“就在刚刚的酒会上,平丘克已经明确代表总统先生向我表达了希望能追求第三任期的意愿,我在想,你们应该也收到游说了吧?”
酒会之后,这是临海庄园私人码头边的一艘游艇上。
顶层甲板的圆桌旁,西蒙与弗拉基米尔·科尔科什科和谢尔盖·科莫罗夫一起围坐,听到大老板的问话,两人毫不隐瞒地一头,科尔科什科还直接道:“上周我去基辅参加一个会议,受邀了总统先生的私人派对,列昂许诺我随时可以顶替安德烈,担任州长职位。”筆趣庫
西蒙微笑问道:“你怎么回应的?”
科尔科什科坦白道:“我告诉他,这件事需要和你商议,”说着耸肩,也带着笑:“如果伊芙那妮子没有忘记,我昨天就让她帮忙转告,想要和你谈谈这件事。”
西蒙点头,又看向科莫罗夫。
谢尔盖·科莫罗夫道:“平丘克上午和我谈过,基辅可没什么能收买我的筹码,不过,那边的态度是,如果我对从政感兴趣的话,列昂的第三任期,我可以担任总理。我直接拒绝了,正打算告诉你。”
西蒙对两人坦诚的态度非常满意,也清楚他们说的都是事实,点头道:“很好。”
科尔科什科见自家boss这幅反应,隐隐有些明白了什么,庆幸自己的坦然,接着问道:“西蒙,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西蒙道:“既然列昂给了你许诺,答应他,另外,安德烈可以平调转来敖德萨这边。”
科莫罗夫道:“西蒙,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没有给基辅那边他们想要的答案。这样的话,或许弗拉基米尔的州长能够拿下,安德烈转来敖德萨,应该不容易。”
“我们去年绝对支持了列昂顺利连任,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付出了,得到回报是应该的。敖德萨州的州长,就是我们要的回报。”
科尔科什科也忍不住道:“如果基辅不同意呢?”
西蒙一手搭在圆桌上缓慢摩挲转动着一只玻璃杯,闻言笑道:“我们付出了,却没有得到回报,你说我们还应该继续付出吗?”
“问题是,”科莫罗夫道:“我们不可能立刻与列昂翻脸,不是吗?”
“如果我们的要求得到满足,大家还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如果得不到满足,显然是列昂对我们产生了芥蒂。既然总统先生在我们提供了偌大帮助之后,不仅不是心存感激,反而产生芥蒂,那么,我们双方确实没有必要继续合作下去,翻脸就翻脸了。”
科尔科什科道:“其实,西蒙,在我们提出这个要求之前,双方应该是没有芥蒂的。”
“对于自己的生意,我一直秉持一种尽可能不与人产生冲突的理念,因此,在乌克兰,我才会选择罗夫诺州这样的偏远地区,而不是基辅或者东乌。”西蒙道:“不过,任何一股势力,无论是资本势力,还是政治势力,甚至是一个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不与人冲突是不可能的。因为当你足够庞大,肯定会威胁到别人,或者让人感受到威胁。难道我们为了避免这些,就要主动停止发展吗?”ъiqiku
西蒙把事情揭开,两人顿时都有些恍然。
同时意识到一件事,为何最近几年罗夫诺帮在乌克兰的发展会如此顺利。以及,接下来,哪怕不是你死我活,进一步扩张过程中,罗夫诺帮与乌克兰其他势力的激烈碰撞,也将在所难免。
圆桌旁,西蒙没等两人回应,就继续道:“这些年之后,你们应该也有所体会,列昂是一个非常喜欢追求平衡的政客,对外是如此,对内也是如此。因此,这次我们要求敖德萨州的州长,不是第聂伯帮的根基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也不是东乌的顿涅茨克这种工业重镇,他或许会迟疑,但很大几率还是会答应下来。”
两人稍微思索,又不由点头。
其实,两人还不由觉得,西蒙对列昂·库奇马的评价还是有所收敛的,这位总统先生所谓的平衡,很大程度上还是倾向于妥协。国际上,在美俄之间妥协,国内,在各方资本各个政党之间妥协。总之,很多时候,该杀伐果断,却犹犹豫豫,以至于失去不少彻底铲除政敌消除隐患的机会。
典型的就是前总理拉扎连科一系。
拉扎连科已经外逃,但作为拉扎连科重要合作伙伴的那位前天然气公主,当下依旧在国内非常滋润,还傍上了自家大老板,前途都有点不可限量。
相比起来,显而易见,自家大老板也是一个喜欢追求平衡的人。
不过,该果决的时候,大老板可不会像库奇马那样犹犹豫豫患得患失。甚至,因为这些年的一些事情,两人都有一个感觉,大老板如果去混黑手党,肯定也能成为大佬级的存在。
这已经是事实。
其他两人不太清楚,但,当下触角已经遍及世界的罗夫诺黑帮,显然就是在某人的支持下迅速发展起来的。
再说这次,基辅的那位大概还在犹豫该怎么拉拢或者让罗夫诺帮继续帮自己争取第三任期,但大老板这边,从刚刚的一番表态来看,实际上,已经等于直接将库奇马抛弃了。这也就意味着,罗夫诺帮接下来与基辅当局的虚与委蛇,不是什么平衡妥协,而是兵不厌诈,榨出这边能够得到的最大好处,然后,也就没有然后。ps
三人正聊着后续的一些细节,负责西蒙在这边起居的娜塔莎·利普斯金出现,说是敖德萨国立大学的校长过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