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年时间,从一个差点失业去当出租车司机的前克格勃,好吧,这有些夸张,准确说是圣彼得堡的前副市长,一路高升到当下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局长的位置,真正的实权在握,某人却经常想起两年前在圣彼得堡的那次偶然相遇。
相当简短的一番沟通。
西蒙·维斯特洛邀请他为自己工作,然后又说让他来莫斯科。ps
再然后,一路平步青云。
再联想多次与总统先生接触时叶利钦的态度,这显然不可能是什么偶然。
最关键的是,现在这个位置,再往前一步,准确说是两步,就要到了这个国家最高的那个位置。
某人觉得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
然而,随后呢?
更更关键的一点,他不知道,西蒙·维斯特洛所做这一切,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到时候,自己给得起吗?
西蒙大概能够猜出某人的心态,却也不可能在周围一堆人的情况下和对方有任何交流。
酒会持续了两个小时。
临近结尾,提前安排好的摄影师出现,以酒会为背景,拍了几张西蒙与叶利钦相谈甚欢的摆拍照片,然后这场酒会就宣告结束。
数百位宾客各自散去,西蒙并没有离开,而是与叶利钦一起来到克宫内的一间办公室。
双方在会客区沙发上相对而坐,等叶利钦二女儿亲自送来了一壶咖啡后离开,靠在沙发上的叶利钦也已经彻底没有了在此前酒会上的红光满面意气风发,显得颇为疲惫,甚至是衰弱。
西蒙当然知道,叶利钦在两年前的心脏手术之后,一直都不算彻底痊愈。
双方一时间都没有开口,西蒙端着一杯咖啡轻啜着,过了一会儿,对面终于还是先响起叶利钦的声音:“西蒙,我现在必须走你给我的那条路了,对吗?”
西蒙倒是没想到性格一向强势的叶利钦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把咖啡杯捧在手里,同样靠向沙发,说道:“鲍里斯,该怎么选择,主动权其实还在你手里。”
说起来,双方直到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因为神交已久,只是经过刚刚的一次酒会,不知不觉就相当熟络起来。
当然,从根本上,这番熟络,还是从实力出发。
如果西蒙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哪怕是俄罗斯国内那些可以呼风唤雨的寡头,也肯定看不到叶利钦此时软弱的一面,更不可能有当下这种近乎推心置腹的氛围。
叶利钦听到西蒙的回答,却是依旧摇头,带着几分颓然:“我已经没有多少主动权了,西蒙,坦白说,我只希望能够在两年后,保住我的家族不被清算。”
“这其实并不困难,”西蒙道:“到时候,你,和你的家人,可以去英国,或者,澳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那边是我的地盘。”
叶利钦再次摇头:“塔尼娅她们可以离开,但,我不行。”
西蒙顿了下,明白过来。
简单来说,两个字,要脸。
毕竟是一个前联合国五常级别的大国元首,如果卸任后为了避免被清算出逃,那就不会是简简单单的经济问题之类,简直就是叛国了。不可否认叶利钦有着很强的权力yù_wàng,对于自己的家族也不乏私心,但,总算还是比较要脸的一个人,明白他如果出逃,不只是他自己,整个国家都会颜面扫地。
西蒙对此也无法评论。
大部分时候,人都是矛盾的。
或许叶利钦在推动苏联解体乃至俄罗斯这些年的改革方面,让西蒙觉得昏招迭出,完全只能用愚蠢来形容,但,如果说叶利钦不是一个爱国者,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大,故意搞乱自己国家,那也不是事实。
可惜太多时候,能力与野心之间的差距总是比较大。
只能说,叶利钦是一个最顶级的政客,但,也仅限于此。
片刻沉默后,叶利钦终于再次开口:“西蒙,你觉得弗拉基米尔真的能够胜任吗?”
“已经两年了,鲍里斯,我相信这件事你比我更清楚。”
“不,西蒙,经过基里延科的事情,我现在很不确定。你应该也了解过,基里延科同样是非常出色的年轻人。”
“我只能说,你在错误的时机使用了一个错误的人,而且方向还不对。”西蒙道:“基里延科确实能力不错,问题在于,他是你强行推上去的,除了你的支持,没有其他任何根基,甚至还激起了俄罗斯议会的集体反对,这就注定做不错什么事情,更何况是全国性的经济危机这种大问题。”
叶利钦沉吟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西蒙,到时候,我会争取那些人的支持。不过,我也不敢保证他们会同意,或许,到时候,就需要你来插手。”
两人都没有点明,却都心知肚明。
叶利钦话语里的‘那些人’,是指当下基本垄断着俄罗斯国内经济的各大寡头,这些人不仅掌握着俄罗斯的媒体,在俄罗斯议会也有着很强的势力。叶利钦年初强推基里延科,之所以遭到杜马的强大阻力,关键一个原因,就是提前没有与各大寡头进行良好的沟通。
最近没能成功让切尔诺梅尔金复位,原因其实也差不多。
曾经的历史上,某人之所以一路成功上位,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