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用意念引导着眼球中的金气进入丹田,很顺利就和原有的正阳气融成了一片,这可让他乐坏了,照这样的情形看来,如果能得到赌场中奉送的那枚佛门内丹的话,说不定回去后很快就能突破地境,等师傅王天罡回来不知道是怎样一番情景。
徐青自习武以来对突破境界看得并不重,知道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事情,强求不得,但现在内心却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渴望,更强大的力量触手可及,他一定要突破地境,天境并不遥远。
家里还有一枚般若舍利,如果再加上赌场中的那枚,双管齐下,何愁地境不达?徐青兴奋莫名,情不自禁的坐在床上呵呵傻乐起来。
嘀咚!门铃一声脆响,徐青目光一扫,发现门外站着的是那位叫狄逆的唐装老人,手里还提着一袋筹码。
“咦!大半夜的他跑来做什么?门口的守卫?!”刚想到这个问题,视线已经找到了答案,两名穿黑西装的守卫泥塑木雕般呆立在离大门不到一米的走廊上,有一个手掌还保持着往后腰掏的姿势。
点穴!徐青脑海中闪出一个词儿,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叫狄逆的老人绝对是个高手,难道他真是血手赌魔?拎一袋筹码又是什么意
太多疑问在徐青心中萦绕,他从床上弹身而起,放轻脚步走到了门旁,犹豫了一下伸手拉开了房门。
像狄逆这种程度的武者一张木板门形同虚设,还是光棍些大家面对面摊开了说的好,大不了撸膀子打一场。
四目相对,徐青双掌卯足了劲,只要发现情况不对便先下手为强。
“小朋友,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么?”狄逆眯眼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筹码袋子。
徐青勉强一笑,侧身让到了一旁:“老前辈请进,我帮你泡杯热茶。”
狄逆抚须一笑,拎着袋子径直走到书桌旁坐下,把筹码袋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徐青弄不懂这老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满心忐忑的泡了杯热茶过来,反正茶叶热水都是现成的,也不用特意去张罗。
狄逆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小朋友不必紧张,老夫深夜造访并无恶意,不过是想成人之美而已。”
徐青心里很是纳闷,大半夜的你跑来把守门的家伙点了穴,拎着袋筹码说什么成人之美,难道睡不着想找我赌几把催眠吗?
“老前辈,你的话我不明白。”
徐青搬了张椅子坐在老人对面,双掌平放在膝盖上,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就别怪他不懂尊老爱幼了。
狄逆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青,笑道:“小朋友知道老夫的化名么?”
徐青眉梢一动,点头道:“老前辈叫狄逆对吧!”姓狄已经够特别了,还加上个逆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真名。
狄逆微笑道:“你还记得腾冲一场豪赌,大胜小徒叶无道之事么?”
徐青心头一跳,脸上浮起一抹惊色,颤呼道:“您是赌神高顺?”这小子赌片看多了,一张口就给老人封了神。
狄逆,如果取谐音为低、逆,这两个字的反义正巧就是高和顺,对方已经坦然承认是冷面鬼手叶无道的师傅,除了那位声名赫赫的赌坛传奇还能有谁?
老人微笑道:“老夫就是高顺,却不敢妄称什么赌神,论赌术论心智你都比小徒强胜太多,他输得实在不冤啊!”筆趣庫
徐青笑了笑道:“没办法,给朋友帮忙,赶鸭子上架才去赌了一回,我这人心机不重,小聪明还有那么一点。”
高顺淡淡的说道:“小朋友不必谦虚,今天打小鬼子那一巴掌为何?离牌局结束还有半小时就收手旁观又是为何?这份心智当今世界赌坛又有几人能及?”
徐青心头狂震,这老爷子果然厉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没能瞒过他的眼睛,如果真和他对赌的话胜负难料啊!
“老前辈果然厉害,小子佩服。”徐青离座起身,真心诚意的向高顺鞠了一躬。
高顺脸上露出一抹赞许之色,坐直了身子坦然受了一礼,然后一伸手,掌中已经多了一副没开封的崭新扑克。
“来,我们玩两把沙蟹,五局三胜如何?”
高顺拇指甲在牌盒顶端一划,上面的塑料薄膜顿时脱落,他熟练的抽出扑克五指一推变成了一个扇形,捏出大小王随手丢在了书桌上。
徐青苦笑道:“老前辈,您这样做不厚道吧?嘴上说成人之美,又说要玩什么五局三胜,我这点本钱还是留到明天再赌好了。”
徐青犯不着在这种情况下和高顺赌,要是输光了哭都没地儿哭去。
高顺随便洗了两下牌,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论输赢桌上的筹码都给你,还奉送你一套点穴的功夫,玩不玩随便你。”
白送筹码,还奉送一套点穴的功夫?还真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这老头子闷葫芦里到底是买的什么药呢?徐青可不认为是自己人品爆发,人家堂堂赌坛传奇会死皮赖脸的跑来送馅饼。
徐青犹豫了一下说道:“玩可以,不过我来洗牌。”
“行,洗牌发牌都随你,我正好乐得清闲。”高顺直接把牌放在桌上,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徐青拿牌随便洗了两下,手法并没有什么出奇,然后发了两张底牌,又发了两张明牌。
高顺拿到了一张黑桃九,而徐青拿到了一张红桃皮蛋,牌面大的叫下注金额。
“一块钱。”徐青象征性的报出了一个数字,“我跟!”高顺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张口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