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可欣跟赵新月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她跟赵其琛是亲生兄妹,所以对于哥哥的决定,他都支持。
直到赵新月找上她。
“你知道那个程澄是什么人吗?”赵新月激动的问元可欣。
这在元可欣的眼里,赵新月此刻就是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在无能狂怒。
“我哥哥喜欢的人。”元可欣回答。
她始终对继母跟赵新月心存芥蒂。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她,自己的母亲就不会死掉。
鱼朱这个贱人,可是因为怀了赵新月,才刺激她母亲病故的。
“程澄就是一个喜欢攀高枝的贱人!”赵新月口不择言的怒骂。
这话让元可欣反感,而攀高枝这个词儿,也让元可欣觉得嘲讽:“你是说,程澄是像你母亲一样的人?”
“她怎么配跟我母亲比?”赵新月一心维护自己的母亲,口不择言的辩解,“我母亲比她要高贵多了,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元可欣只觉得她愚蠢,在赵家过了多年的好日子,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而赵其琛在不远处,听见两个妹妹的话,也端着水杯,挑眉冷不丁的问:“你母亲比程澄高贵在哪儿?”
赵新月听见赵其琛的声音,心里一哆嗦。
“你们母女远比她下贱多了,”赵其琛走过来,眉冷如刀:“我愿意叫你妈一声母亲,是给我爸面子,不是真的认了她做母亲。
你也别忘了,你永远都是一个小三上位生的女儿,而程澄跟着我,永远都是正宫。”
赵其琛照顾着自己老子的面子,从没有对鱼朱这个继母公开表示过不满。
不过,既然赵新月对自己跟她那个小三上位的母亲这么有自信,赵其琛不介意把难听的话说直白点,免得她搞不清楚自己在这个家里的斤两,真把自己当个个儿。
赵新月在赵其琛跟元可欣这里吃了瘪,红着眼睛上楼去找鱼朱了。
鱼朱要比自己这个女儿清楚自己的地位,她也曾因为赵其琛对她的表面尊重而短暂的迷失过自我。
后来,在陆佳茗被赵其琛收拾了之后,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自己这个赵夫人的身份再风光,也不过是赵其琛姐弟给他们一个展现给外人看的体面罢了。
实际上,她们母女,从来就在赵家没什么地位。
也没什么说话的份量。
“那是他们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鱼朱安抚自己的女儿。
赵新月很不服气的抬头:“我就不爱看程澄那副嚣张的样子。”
鱼朱想了想程澄一路走来的轨迹,眼中有几分迷惑,不过也没有给女儿解释,只是给女儿擦了擦眼泪:“赵其玉,赵其琛,还有元可欣,人家是一个娘肚子里面出来的。
你把他们当做亲生的兄弟姐妹,但是他们从来没这么看待过你,所以啊,他们怎样你就别管了,这个程澄怪怪的,他愿意娶就让他娶吧。”
“我哥明明是应该娶嘉琪的!”
鱼朱赶紧捂住她的嘴:“可别胡说八道了,巩嘉琪现在都落魄成什么样儿了,你还拿她当闺蜜护着她呢,也不怕她连累你。”
鱼朱能上位赵家做赵旭海的老婆,见风使舵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厉害。
她的第六感跟狗鼻子一样灵,一旦感知到危险,最会明哲保身。
眼下,她觉得巩嘉琪大势已去风光不再,对她们母女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也懒得让女儿再去理会她。
“妈妈以前是看她能成了你哥的媳妇儿,想要跟她打好婆媳关系,才让你跟她当闺蜜的,现在她得罪了你哥,你可别再不识好歹去跟她走动了,”鱼朱苦口婆心的劝,“免得惹怒了你哥,断了你的花销。”
赵新月有些不满,却又不敢坚持,只能忍气吞声按照母亲说的做。
因为她的一切花销,都是每月由赵其琛拨给她的,另外她母亲每个月的花销,也是由赵其琛来决定。
说到底,这个家里的财政大权牢牢握在赵其琛的手里。
赵旭海身为一家之主,不是没有能力去管,只是打从心底里,就已经允许儿子替他当家了。
鱼朱知道自己的晚年得看赵其琛这个儿子的脸色过日子,所以不愿意得罪他。
赵新月在母亲的利弊分析下,也不敢再去对程澄即将嫁入赵家的事情在指手画脚。
她这个妹妹不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赵其玉这个姐姐,却端出了大姐的架子,对弟弟做的决定坚决反对————
“不行,你绝对不能娶她进门!”
赵其玉在周五的家庭聚餐后,坚持反对赵其琛这个决定。
赵老爷子喝着茶,在黄花梨木的贵重躺椅上摇了摇,慢条斯理的看儿子的态度。
赵其琛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面对姐姐的坚决反对,并没有着急,只是淡淡抬起眼皮来:“婚戒我已经买好了,婚礼我也已经委托了婚庆公司帮我设计方案。我跟姐姐说这事,是把姐姐当一家人,希望得到你的祝福,而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娶媳妇儿征求父母的意见。”
这样的家庭大事,鱼朱跟赵新月都没有发言的机会,也不敢随便乱发表意见。
赵其玉反对不成,立刻就想拉老爷子支持:“爸,您看阿琛,怎么娶媳妇儿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听劝?”
“我跟她过一辈子,我知道她好不好,不用你劝。”
赵旭海眼看着这姐弟两个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让谁。
放下茶杯,手掌往躺椅的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