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隆隆!
伴着轰隆声,夜的宁静被打破,鬼狱魔宗阵仗颇大,人影掩天盖地,看的浩渺宗神色苍白,自始祖消弭世间,便鲜有人外出,是不想被仇家寻到。
如今,还被找到了,鬼狱魔宗的狠辣,他们是清楚的,当年被始祖打残,残兵败将远遁他界,不成想,时隔这么多年,竟又杀回来了。
叶辰就淡定了,依旧稳的一逼,准荒帝的眼中,不是至尊,那就是蝼蚁,来多少都不好使,若非状态不佳,早特么去神界溜达了,哪有空跟小喽啰搁这扯淡。
不过,他家小九留有传承,的确非明智之举,既是这个宇宙的过客,终归是要走的,她走了,浩渺宗便是无人护佑,终有一日,会成活靶子。
如今的鬼狱魔宗,便是很好的证明,死灰复燃,跑来寻仇了。
“薛阳。”
寡言缄默的紫心,淡漠的眸,顿的血红,有寒芒绽放,盯着的是一个斜躺在玉辇中的紫发青年,那,是她的仇家,昔年家族被屠,他也是其中一个凶手,也便是他,将她卖入青楼的。
“三眼老怪。”
赤焰雄狮的脸色,也足够的冰冷,盯着的是一个老者,在先辈传承的记忆中见过,他家的一头老雄狮,便被其斩掉的头颅。
“今日,还真热闹。”
叶辰嘀咕,仇家都特么赶一块了,鬼狱魔宗也是不傻,被姬凝霜杀了个残废,苟延残喘多年,还知道找帮手,找来的人,也的确不弱,有齐肩圣人的强者,灭一个浩渺宗不在话下。
可惜,他们来的不凑太巧。
说话间,鬼狱魔宗已杀到,黑压压的人影,围满了四方高天,气势相连,碾的苍穹轰隆,一张张面目,皆狰狞可怖,本星辉月光笼暮的天地,因这帮兔崽子,变的昏暗无比。
“吾只要女修。”
未等开战,便闻薛阳幽笑,斜躺在玉辇中,看都未看浩渺宗,只惬意的把玩着手中一条小青蛇,眸中淫邪之光暴露无遗。
“财宝归吾。”
三眼老怪淡道,拄龙头杖,立于东方苍缈,已苍老的不成样子,实则,气血很磅礴,起码还能活上千百年,眉心的第三眸,闪着妖异的血光,该是先天而生,枯寂的话语阴森冰冷。
“剩下的,归吾。”
第三个说话者,乃一老妪,也便是叶辰口中那个比肩圣人的强者,看起来比三眼老怪更苍老,左边的嘴角,还露了一颗獠牙,一瞧便知,不是人修,而是一条妖莽,那双老眸子,仅仅看着都森人。
“好说。”
鬼狱宗主狞笑,啥个宝贝,啥个财物,他都不在乎的,只要浩渺宗葬灭,他堂堂一宗之主,苟延残喘中自封了不知多少年,终是杀回来了,当年的仇,还历历在目,为的就是这一日。
看浩渺宗人,一个个都绝望了,对方的阵容,太特么强悍了,连浩渺掌教,都生出了无力感。
“老大,罩得住不。”
赤焰雄狮搔了搔鬃毛,就盯着三眼老怪,不把那货摁在地上摩擦一万遍,都不解恨的。
叶辰不语,懒得说话。“杀,给吾杀。”
“一个不留。”
鬼狱宗主豁的抽剑,遥指浩渺宗。
话落,他脑袋便搬家了。
没错,搬家了,上一秒还逼格满满,这一瞬,硕大的头颅便自虚空滚落了,猩红的血扬天喷薄,如瀑布一般,可见他眸中,还有郁闷色:这他娘的,啥个情况。
莫说鬼狱宗人,连浩渺宗的人,都一脸惊愕,这波秀的真不赖。
出手的,自是叶辰。
他老人家,才是真的尿性,坐在赤焰雄狮头顶,盘着小腿儿,揣着小手儿,啥动作都没的,用的是周天,推演领域的仙法,也可用来攻伐,都不敢太用力,免得把那些人都给打成灰。
“怎么可能。”
外界,薛阳一步出了玉辇,三眼老怪也三眸微眯,连那比肩圣人的老妪,也顿的脊背一凉。
很显然,浩渺宗中,藏着隐世高人,难不成,是他家的开山始祖?不能吧!那娘们儿不是死了吗?
蓦的,微风轻拂。
下一瞬,便见薛阳抬了脚,如他这般,抬脚的还有三眼老怪和老妪,踏着虚空,一步步走向浩渺宗灵山,在外人看来,他仨这是发飙了。
“这。”
是否要发飙,只他仨知道,各个神色都惊恐,并非他们自主行动,是冥冥中有一股诡异的力量,驱使他们行动,就好似一尊傀儡,无法抗拒主人的命令。
施术者,还是叶辰。
准荒帝嘛!纵是被禁锢了,也动都不用动的,连个至尊都没,还敢跑这浪。
万众瞩目下,三人进了浩渺宗。
然后,就没然后了。
赤焰雄狮扑倒了三眼老怪,真就摁在地上摩擦了;紫心也挥动了杀剑,一剑一剑砍在薛阳身上,挥洒的是血泪,压抑的仇恨,在一瞬爆发。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两个人的哀嚎,甚是凄厉,至今,都还一脸懵逼,都不知发生了啥,本是绝对压制的阵容,咋成这桥段儿了,是谁出的手。
看那比肩圣人的老妪,亦是神色惨白,所谓的境界,所谓的底蕴,都成了摆设,动都动不了。
“是哪位前辈在此,还请现身一见,吾主乃无天血尊。”
她倒不傻,还知道搬后台。
可惜啊!搬谁都没用。
某位准荒帝,也懒得听,一个周天仙剑,当场斩灭。
噗!噗!噗!
月下,凄惨的一幕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