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已无言语,一个个观战者,都看的双目发直。
“好奇怪的天劫。”
至强心境如帝萱,都忍不住喃语了。
奇怪这个词用得好,看客们除了三尊帝,基本都是这感觉。
如这等天劫,哪个渡劫之人不是漫天遁逃,以撑过冥冥中的某个时限。
这位倒好,一挑一百三十一,还带正面硬刚的。
“我都替圣魔尴尬。”
小猿皇搔了搔猴毛,火眼金睛璀璨,那个渡劫者,已不是他家的老七,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有血继限界撑着,打的那叫霸绝无双。
“叶辰强了,圣魔弱了。”
立在虚无的姬凝霜,喃喃自语了一声。
这话,是对的。
天冥两帝看的更真切,自没了血继限界,每一尊圣魔法则身,威势都在渐渐跌落。
有意思的是,圣魔气势弱一分,叶辰气势便强一分。
这,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圣魔哪会那般脆弱不堪,皆因他们战力都在下跌。
而叶辰之战力,却在持续增长。
所以说,自叶辰开血继限界的那一瞬,圣魔便很难再有翻盘的机会了。
除非,圣魔能重开血继限界,如此,消散的力量,或许会复苏。
“第一脉的天劫,真让人捉摸不透。”
冥帝笑了,不知是冷笑,还是欣慰的笑,冷笑是对无情的上苍,欣慰是对叶辰,那货虽不怎么要脸,但毕竟是绝地涅槃了,硬生生扭转了乾坤。
这场天劫的诡异变化,他是搞不懂的。
他搞不懂,道祖亦搞不懂,只因如这类天劫,他们也是头回见。
也许是隔着天冥屏障,两帝看的不再那般透彻。
时间久了,东荒女帝的美眸,却多了深意,她在诸天,她在天荒,无屏障隔绝,在不经意间,寻到了一丝端倪。
与其说圣魔弱一分,叶辰便强一分,倒不如说,圣魔丢掉的某种力量,都加到了叶辰身上,丢一分便加一分,他们丢的越多,叶辰加的便越多。
轰!砰!轰!
万众瞩目下,叶辰打的更欢实了,也更霸道了,一棍子一个。
相比他,圣魔却越来越弱。
此刻,莫说天地人三尊帝,连观战的诸天修士,都看出蹊跷了。
不知何时,轰声才湮灭。
大道太上天上,再无轰隆,圣魔停了,一个个圣躯残缺,未再重塑,都在一寸寸化作飞灰,天劫的时限,该是到了,未再时限内诛灭叶辰。
正中间,叶辰拎着残破的道棍,踉跄一下才站稳。
至此,他的血继限界,才缓缓消散,圣躯是染血的,略显暴虐的眸,更多清明色。
伴着血风,圣魔一尊尊化灭。
临走前,他们都多了一丝神智,看叶辰的眼神儿,并非欣慰,而是狰狞和阴森,有那么几尊,眸中还有郁闷色,特么的,这么多人,没打死他一个?
“还会不会有其他天劫。”
世人仰看,都目不转睛,就这吧!别再来了,到此为止,已功德圆满。
“你别说话。”
日月神子看了一眼东周武王,嘴开过光了,就少吭声。
“嗯。”
东周武王也上道,只轻嗯一声,已被惊了一回,这等桥段,再不想看第二次。
“成了。”
姬凝霜轻语一笑,帝之眼界颇高,看得出,天劫已过。
她的话虽轻微,世人都听得见,悬着的心,终是落地了,帝都说了,那自是不假。
轰!轰隆隆!
太上天嗡颤,轰声不断,皆因叶辰之威压。
渡过了天劫,他已是一尊真正的大成圣体,通体金辉笼暮,光芒四射,如一轮骄阳,光明普照世间,古老的异象,频频显化,混沌大界异象,也比先前更多灵性,奥妙的大道天音,响彻诸天,更衬的他,如一尊神明。
叶辰并未下来,微微闭了眸,如一尊雕像,静静立在那,一动也不动。
世人不解。
下一瞬,叶辰豁的开眸,本是深邃的眸,又成了两个黑窟窿,黑白相间的长发,也随之化作赤红色,周身多了滚滚魔煞,伤口淌溢的血,也成了黑色。
“又开血继限界?”
“逆天了,一日间连开两次血继限界。”
“不尽然吧!我咋觉圣体,能自由掌控血继限界了。”
“别闹,那是圣魔的专属。”
议论声中,叶辰的血继限界,又散了。
前后不过一瞬,他又开了,惊得太多人都没站稳。
东荒女帝俏眉微颦,也不免意外。
冥帝与道祖对视一眼,又齐齐望向叶辰,都在捋胡须,眸光深邃。
再无人言语,只看叶辰搁那变戏法。
所谓变戏法,便是秀他的血继限界,一瞬开启,一瞬消散,一瞬褪去,一瞬再入,正常状态与血继限界状态,来回变换。
此刻,已无人再问,傻子都看得出,叶辰能随意开血继限界了。
所以,他们才震惊,才骇然。
常人开一次血继限界,何其艰难,强如巅峰准帝,到死都未必能开一次。
可叶辰,竟掌控了血继限界,不死不伤,不死不灭,那可是神级挂啊!
本身就足够逆天了,再来这神级挂,岂不是要疯。
“一场厄难,一场造化啊!”
冥帝唏嘘,道祖也笑的乐呵。
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