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天玄门,山巅。
人王揣着手,扬着脑袋瓜,静静仰看苍缈,自他杵在这,已有三日之久了,一语不言,如若雕像那般。
众准帝们也皆在。
说也是,这帮老家伙,有事儿没事儿便聚一块,没媳妇的来,有媳妇的也来,都不知这花好月圆夜,该干点有意义的事儿?
如今,他们又扎堆儿,人王在看苍缈,他们也在看,不过,却没人王那般专注,瞅一会儿苍缈,便抽空看人王一眼,有那么些个老不正经的,还总想上前踹一脚。
看,还看,你特么的都看了三天三夜了,说句话会死?
“老夫有一句骂娘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地老握着烟杆,吧嗒吧嗒的瞅着,烟雾缭绕中,如似在修仙儿,一话说的语重心长。
“能动手,尽量别吵吵。”天老对着铁棍,哈了一口气。
“别闹,俺们是文明人。”
“乍一听,没毛病。”
一个老天,一个老地,你一言我一语,如似说相声,说着便想上手,力求一顿爆锤,把某个战五渣,打成真的渣,大半夜的不睡觉,俺们真是闲的,跑你瞅你看星星。
“归位了。”
人王蓦的一语,听的众准帝眸闪精光,自知这个归位,是指叶辰那小子。
“不到三年,这就归位了?”伏崖挑了眉。
“帝道变故的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人王捋了胡须,终是自虚无收了眸,狠狠揉着脖子,正儿八经看了三天三夜,脖子都坚硬了,也正是因帝道变故,他之周天严重受影响,叶辰都归位良久了,他这边才看到。
“是他太妖孽吧!”
皇者唏嘘啧舌道,比起帝道变故,他们更愿相信叶辰本身,在那个妖孽身上,啥事儿都可能发生。
“你家女婿,又长脸了。”战王笑看玄皇。。
玄皇深吸了一口气,长不长脸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叶辰能安然的归来,他还等着抱孙子呢?
“落在哪了。”圣尊扫了一眼四方,未见应劫的仙光。
“莫看了,在天界。”第六神将悠悠道。
“你知道?”人王眉毛微挑,瞟了一眼花倾落,这般大消息,一向都是我这战五渣说的,抢我台词。
“猜的。”第六神将咧嘴一笑。
“瞄的挺准嘛!”
“过奖过奖。”
“真在天界应劫归位?”众准帝之神情,有够精彩了,第一神将在天界应劫归位他们忍了,大楚皇者也在天界应劫归位,这就很过分了?那天界,究竟有啥不一样。
“冥冥造化。”众准帝目视下,人王吐露了这么一语,腰板儿挺得笔直,神色又变的语重心长。
完事儿,他就被揍了,隔三差五的卖关子,可不就三天两头的挨揍嘛!大楚第十皇者虽不在家,可大楚的民风,依旧彪悍。
可以这么说,本该叶辰挨的揍,大多都被人王承包了,各个都闲的蛋疼,总得有个人被拎出来爆锤。
夜,又堕入了宁静。
去看那座山巅,一颗歪脖子树上,被打懵的人王,被挂在了上面,随着一阵阵的阴风儿,来回的晃悠。
这边平静,天界却热闹。
轰!砰!轰!
那是那片苍穹,轰隆声漫天,有毁灭异象勾勒,有寂灭仙光纵横,残破的虚空,一次次崩裂,未等愈合,便又炸塌,被打的满目疮痍。
能见苍穹,血如雨下,皆是姜太公的血,已被干的不成人形。
自叶辰应劫过关,他就一路被压着打,也不是一般的抗揍,或者说,是极道帝兵抗揍,大部分的重创,都是三尊帝器化解的,若非如此,他早已走过黄泉路,早已喝了几碗孟婆汤了。
“荒古圣体,果然不是盖的。”
“准帝八重天都这般猛,这若大成了,能屠帝啊!”
“这一脉,是逆天的。”
下方,震惊声、惊异声、唏嘘声、感慨声不断,看叶辰的眸,充满了无上的敬畏,圣体家的威名,不是说说那般简单,都是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轰!
又一声轰隆,山岳崩塌。
碎石纷飞中,姜太公又冲天而去,再施禁法,加持战力,赤色的长发,化作了蓝色,其后,便是紫色、橙色、青色如变戏法,每变一次颜色,气势便攀升一分,都不知啥个禁法。
“留给太公的颜色,不多了。”
牛魔王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打了这么久,净见太公变色了,你特么倒是打回去啊!花里胡哨的挺多,貌似没啥吊用。
如他所说,没啥吊用。
姜太公战力加持再强,还不是比不过大轮回天葬霸,倒是冲入了虚空,但下一瞬,便被叶辰一掌抡飞了,倒飞中,神躯不止一次崩开,血骨炸满了天穹,气息一落千丈,纵有帝器撑着,也扛不住攻伐了。
“圣体霸气。”
不知是谁,嚎了一嗓子,整个散仙界,都集体聚了兵器,为叶辰招摇呐喊,声如海潮,震颤天地,荒古圣体叶辰,太特么长志气了。
“圣主霸气。”
“皇者霸气。”
转世人们的嘶嚎,最是响亮,听的四方人错愕,都不知这句圣主、这句皇者,是啥个来头。
“我们有同一个故乡。”
“他,是我天庭的圣主、大楚的皇者。”
转世人们说此话时,不是一般的自豪,提起故乡的名讳,提起皇者的名号,便热血沸腾,那是一片大好的山河,那是一个至高的荣耀。
“天庭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