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话,使得冥帝之神情,蒙了一层阴霾,女圣体此举,着实绝了帝荒回诸天路,他年,纵叶辰封位准帝,纵叶辰具备通冥帝荒的实力,但若无帝荒的血,一切皆枉然。
女圣体做事也够绝,冥界人的血,皆被她收走,也便是说,叶辰与冥界的联系,已彻底断了,再不能通冥。
清晨,和煦的阳光,映射在叶辰脸上。
沉睡一夜的大楚皇者,终是睡醒了,未等起身,便觉手中有一物,下意识低眸后,才见是一缕秀发,看其光泽嗅其香味,乃女圣体的。
叶辰不由愣了,女子一缕青丝,月老一根红线,这是定情啊!
这个惊喜,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就因送了她一半圣体本源疗伤,这就以身相许了?”
“这娘们儿,这般好撩吗?”
“不对,该是我的魅力太大。”
叶辰一脸语重心长,自恋的逼格,已渐入佳境,一尊无限接近大成的女圣体,竟都被他俘获了芳心,魅力能不大吗?
这一瞬,此货已忍不住浮想联翩,净想春晓美事,床上的女圣体,该是很活跃的,娇吟声也绝对的美妙,想想都觉血脉喷张,一股邪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然,待他起身,却并未见女圣体。
人呢?
叶辰一步登天,神识随之散开,笼暮了整个婆罗域,依旧不见踪影。
顿时,叶辰头大了,送了一缕秀发,人却没了,倒是把该办的事儿,一块儿办了啊!譬如,上床深入交流一下。
嗯?
叶辰纠结时,猛地皱了眉头,忙慌内视体内,才发觉,帝荒的鲜血没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冥界人的血。
一时间,大楚第十皇不淡定了,不难猜出是谁拿走的,除了女圣体,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他想不通,女圣体此举意义何在,难不成,找地儿通名帝荒了?
思索良久,叶辰都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而此刻,最蛋疼的是,女圣体走了,谁带他离开这里,要知道,他并不通晓域面之法,更无那域面域门。
尴尬,极度的尴尬。
叶辰狠狠揉着眉,被女圣体这波操作,整的一脸懵逼。
久等无果,他只得回了婆罗古城。
城中,人影熙攘,叫卖声吆喝声络绎不绝,尽显人世繁华。
而最让叶辰欣慰的是,城中的诸多修士,修为竟在一夜间,都有所精进,这都归功于他的源石,造了灵之本源,给了修士突破的契机。
对此,叶辰也只随意一瞥,最在意的,还是女圣体何时归来,走个月倒还好,若走个十年,他可受不了。
再回小园,他便盘膝而坐,等待或许漫长,而这段岁月,可不能荒废了。
蓦然间,他微闭了双眸,牵引着轮回之力,潜心感悟轮回法则,闯过六道轮回的他,亦有轮回之力,而且比转世人的更多,自成轮回的人,也非普通转世可比。
这一坐,便是三日,他之圣躯,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尘,未见有一丝动弹,便如石刻的雕像,无了人之灵魂。
只知第四日夜,才见他圣躯轻颤。冥冥中,他似望见了一幅幅支离破碎的画面,每一副画面中,皆有他的身影,或是店小二、或是镖头、或是将军、或是郎中,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画面虽模糊,却真实无比。
没错,他又望穿了轮回,望穿了他自身的轮回,那一幅幅画面,也是轮回中的画面,在之力破碎中,聚成了一道道轮回,他能望见每一个轮回的一生,自吖吖学语,到入土为安,梦幻而真实,那是他真正经历过的,一点一滴,烙印在了灵魂中。
他还是未动,只闭眸盘膝,以第三者的身份,看着自己轮回中的一幕幕。
曾经,他在某个轮回中,也是个大奸大恶之徒,刀尖舔血,遭了太多血债,也曾卑微过,如店小二,一生露的皆是谄媚色,还曾荣耀过,如王朝皇帝,一世点指江山。
那便是他,轮回中各种身份,这一世的大楚皇者。
领悟中,他眉宇微皱,只因有一道轮回,他怎么也望不清。
那是他第一世轮回,入目皆混混沌沌,纵极具目力,也难望穿,仅在特定的某个瞬间,能隐约望见一道模糊的背影,似立在岁月尽头,定格了时光长河,沧桑古老,似隐若现。
“第一世,为何望不穿。”
“难不成,是岁月太久远。”
“或者,是我对轮回的参悟不够?”
叶辰喃喃自语,给了诸多猜测,几次欲窥看,都难洞悉第一世,连周天演化,也失了能力,推演不出那片混沌。
暂时收了眸,他继续参悟。
日月更替,昼夜轮回,悄然间,又是九日。
九日间,老树的树叶,已簌然落尽,这个婆罗域,也有春夏秋冬,秋天已到,清风渐凉,万物皆在枯败,唯叶辰纹丝不变。
至第十日,他有异样变化,有莫名的力量滋生,环绕着他之圣躯,映着星辉月光,时隐时现,缥缈的不可捕捉,似一段段遥远的梦,远到无法触及。
这等力量,便是轮回之力,叶辰参悟了,悟透了一丝皮毛。
因他轮回之力,园中的老树,极速的枯败了,树枝干巴巴的,却又在下一瞬,生了一个个小嫩芽,继而,一片片的树叶,以肉眼可见之速度,再次长出,如此,一次次变化,一次次循环,形成了一个莫名的轮回。
“这这啥情况。”婆罗域的子民,皆愕然的望着天与地,一瞬大地枯败,一瞬春意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