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上的地图没有关于上汾村的标注,在打听了许久之后,才知道上汾村位于瓦屋山深处,十年前遭受过雷击,已经是个荒村了。
我们先是长途汽车,然后是中巴,接着是摩托,最后是牛车。
山间小路崎岖不平,牛车很颠簸,车夫自从与张继生谈好了价格之后,一路上再没有别的话了,且会时不时地用奇怪的眼睛打量着我们。
“周沧,这车夫好奇怪,会不会要谋财害命啊。”湘玉在半道上悄悄地对我说道。
“你傻的嘛,咱们五个人,除了你跟那老先生,两个年轻小伙子加一个中年大叔,车夫能打得过我们吗?”我笑了一下。
“说不定人家有同党呢。”
“你想太多了吧。”
我们在牛车下停下的时候,以为到地方了,结果,一下车眼前是一望无际的丘陵。
“这位老大哥,怎么到这里就停下了,没看见村子啊。”张继生对着车夫问道。
“只能到这里,村子就在前面,你们自己找去吧。”车夫说着,一拉绳子,将牛车调头,就要朝山下赶。
张继生一把拉住了牛绳,“大哥,我们给你加钱,您送我们到村子前吧,这荒山野岭的,山路不好走,我们的队员里,又有老人和女孩。”
“加多少钱都不成,”车夫揣着一口标准的川普,“钱能买我的身家性命吗?”他说完,便赶着牛车下山了。
这里的丘陵与南方沿海不同,海拔很高,灌木丛茂密,大概是近十年人迹罕至的缘故,地下的腐土很厚。
张继生砍了几根树枝当拐杖,王教授与老头走在最前面,我们跟在后面,边走边探路,很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