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沧,你还记得天使长尾天蚕蛹吗?”二哥继续问了我一句。
“天使长尾天蚕蛾,跟我们女丑族难道有什么关系吗?是不是因为蝶舞?”我已经有点一头雾水了。
“哼,”二哥突然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你爷爷用一辈子的时间和继续在全世界搜寻了那么一大屋子的宝贝,你却不看不进去,反倒是我这个无血无肉加无聊的魂魄,全部都给看进去了。”
确实,少年时期,特别是在休学之后,爷爷不止一次让我回到书房静静地读书,他说只要将书房里的书都通读了一遍,我这辈子即便是再也不上大学,也比寻常人要厉害得多。
只是那时候我总是沉浸在悲春伤秋的情绪之中,爷爷的那些话我怎么能够听得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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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教流源搜神大全》里面有记载:青衣神即蚕丛氏也。按,传蚕丛氏初为蜀侯,后为蜀王,常服青衣,巡行郊野,教民蚕事。乡人感其德,因为立祠祀之。祠庙遍于西土,罔不灵验,俗乎之曰青衣神。而《山海经》中记叙了两位青衣神,一是《大荒北经》的黄帝女魃,一是《大荒西经》的女丑之尸。”二哥缓缓地说道。
他在说出书中原文的时候流利异常,就像是在寻常聊天那般,这让我震惊异常。
合计着全世界就只有自己是最不认真的,最没有事先准备的,但确实最想一脚插入这件事情的。
“二哥,因为古籍中的这些记载,所以你便觉得女丑族便是当年的蚕丛氏的后代吗?”
“是的,《淮南子》里有关于十日同出的记载,证明了女丑与轩辕帝是同一个时期的。”二哥说到了这里,似乎沉思了一下,然后又说道:“小沧,你还记得吗,在瓦屋山古祠的门口,门楼石雕上的人物形象吗?”
“我还记得啊,”只是不明白的是,二哥为何会突然间问我这个问题而已。
古祠门楼上的雕像所缠的头巾的样式和扎法跟我奶奶一模一样,最先是陈默发现的。
回来之后我有就这件事情询问过奶奶,但是奶奶当时也没有说出来个所以然,因而慢慢的这件事情也被我给淡忘了。
不知道二哥现在突然提起这件事,用意何在。
“奶奶缠头的头巾是青色的,而青衣神的头饰也是用青丝帕裹头。另外,在《锦绣青衣》里面有记载,蜀王蚕丛氏中的一位,就葬在四川的瓦屋山中。你难道没有觉得这中间有巧合的成分在吗?”二哥说到了这里,突然对我提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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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怎么自己就没有联想到呢。
而且奶奶曾经给我讲过她的家族史,她说许氏家族原本是居住在中原地区的,后来因为一个不得已的因素才会举族南迁,难道他们举族南迁的原因,竟是因为自己的国度,也就是蚕丛族被鱼凫族给打败么?
我们暂且来做一个假设,当年蚕丛族被鱼凫族打败了之后,族人朝着全国各地逃窜。
其中的一支北上,最终扎根帕米尔高原。
另外一支南下,后来在云南落叶生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奶奶的家族很可能与女丑族是同根同源啊。
“二哥,”我有点焕然大悟地抬起头来。
“还有另外一点,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二哥又给我出了一道哑谜。
“二哥,你就直接说吧。”我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
“就是遥视,在栖提出来自己出生的时候便具有遥视的能力的时候,我立即就联想到了一个东西。”二哥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像是故意要给我头脑风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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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他提点到了这里,我也立即就联想到了。
“你是不是想说三星堆。”我看着二哥说道。
二哥终于对我露出来一个有点满意的笑容,随后看着我点了点头。
“你觉得三星堆出土的纵目面具与遥视有关是不是?”我看着二哥问道。
“不完全是这样,从很多古文的描述里面都可以看出来,古蜀国的蚕丛王都是双瞳的,形象大概是类似于三星堆出土的纵目面具,这就说明了,面具很可能是依照古蜀王的形象而制造出来的。而拥有双瞳的古蜀人,便也同时拥有遥视的能力。”
“二哥,我听明白了,所有的这一切都证明了,女丑族便是古蜀人的后代。”我总结了一下。
“小沧,你还记得栖说他能够透过事物的外表看到其本质的形象吗?”二哥又抛来了一个问题。
“记得啊,刚刚你不还因为他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而气得不行吗?”我说道。
“这个问题暂时先撇在一边,我想说的是,如果刚刚我们的分析是对的话,那么这种透过事物的外观而内窥其本质的能力,很可能也是古蜀人能够制造出大型精美的青铜器的缘故。你看像三星堆出土的青铜神树,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专家的研究之后发现,这中间用了套铸、铆铸、嵌铸等方式,异常的复杂,可是如果能利用青铜的本质来铸造的话,兴许异常的简单也说不定。”二哥说道。
二哥的话说完了,他端起放在石桌子上面那个精致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水之后,一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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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说太多话,喉咙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