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赶凶兽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这是一只体型巨大的蟾蜍。
蟾蜍长得与蛤蟆极为相似,它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蟾蜍只有三条腿,而蛤蟆是有四条腿的。
我一直以为,蟾蜍只是一种传说中的祥兽,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
这真的是所有我们以为是虚构的东西,其实都是源于生活的。
只是,这蟾蜍在民间一直是被视为招财纳祥的瑞兽,为何会被安排在此处守护着浮灵树呢?
虽然我的心中万分的不解,但是眼下的情况已是万分的紧急,容不得我进行过多的思考。
眼看着巨型蟾蜍那张血盆大口就要触碰到了队伍落在最后的陈默,还有那个背着陈默的老外。
我举着权杖,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朝着巨型蟾蜍的腹下偏后面的那一条腿正正地就给耙了下去。
这一下,我铆足了劲头的,是想一举就将蟾蜍给打趴下的。
但是,我的能量还是太小了,如果这一耙是陈默打下去的话,那么蟾蜍即便是没有被打趴了,也应该会受伤。
可我只是让蟾蜍吃痛了一下,并没有对其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
蟾蜍这下子不干了,它立即放弃了对陈默的攻击,将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来。
我的权杖几乎还没有收好,蟾蜍已经一个转身,居高临下地在我的头顶上盯着我看,它长开的大口里面,口水顺着它嘴唇的边沿落了下来,落在我头上那顶乱糟糟如鸟巢一般的发丝里面。
瞬间,一阵恶心就从我的胃里面反光上来,一下子就到了喉咙口。
我觉得喉咙里面像是有什么在烧那般,酸辣辣的液体在上下涌动着。
蟾蜍也不是吃素的,它回过身来之后,几乎没有停留的间隙,便大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将我给吸进嘴巴里面。
瞬间,似有一股龙卷风从我的头顶上面滚了下来。
我没有预料到这个大家伙会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身体一下子就被卷倒在地面上了。
蟾蜍的力气特别大,它用嘴巴往肚子里吸所形成的这一阵烈风,一下子就将我整个身体从地面上托起来。
我当然也没有坐以待毙,立即就用权杖的杖头勾住了它身下靠近我的一条腿。
权杖的杖头插在它抓在地面上的脚掌上面,应该是戳到了这个大家伙的软肋部位吧,只听得它又嘶吼了一声,随即便放弃了对我的攻击。
撑在我身下的那一股烈风骤然间消失了,我被重重地摔到地面上,后脊背随即就传来了一阵钻骨的疼痛。
安德鲁的队伍已经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之中,连同陈默和周蓝。
我虽然也被摔得半死,但却在心里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毕竟,周蓝和陈默现在是安全的。
而且,为了争取到我的站队,安德鲁所在的那支队伍应该暂时不会对陈默和周蓝怎样,毕竟挟天子才能令诸侯啊。
先到了这里,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有存在感。
我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
但是刚刚的那么一摔,好像把后脊梁骨给摔断了那样,反正我现在是身子只要是动一下,就会疼痛难耐。
真的那么倒霉吗?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居然把自己给摔伤了。
这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呢?
不知道那个大家伙在搞什么鬼,刚刚被我用权杖狠狠地打了那么一下,却好像一丁点感觉都没有,而这会儿仅是被权杖的杖头戳到了脚指头,就痛得躲起来了吗?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家伙肯定还会再攻击我的。
趁着这个大家伙还没有出现,我一定要先尝试着能否站起来,不能在这里躺平等它来吃自己。
想到了这里,我强忍着疼痛,然后从地面上爬起来。
后脊梁骨可能是真的断了,因为爬起来这一下子,好像是用光了我这辈子的疼痛那般。
浑身上下疼得一直在抖。
终于坐起身来了。
但是,我在坐直身子的那一瞬间,我的胸口突然像是被谁用一根大铁锤给砸了一下那般,随即,一口鲜血从我的嘴里面喷出来。
并且,这一口老血,正正地就洒在了权杖的杖头上面。
原本我以为,洒上了我的鲜血的权杖,会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但是,我还是失望了。
不单单是权杖没有给与我力量的加持,糟糕的是,巨型蟾蜍也出现了。
而且,更加恐怖的是,在前方的黑暗之中缓缓出现的,不是一只蟾蜍的轮廓,而像是两只巨大的蟾蜍重叠在一块儿的影子。
难道蟾蜍刚刚被我的权杖那么一戳,居然还变异了吗?
我的心开始咚咚咚地跳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脊梁骨的疼痛还在持续地在周身蔓延着,如果蟾蜍真的变异且又出现了的话,那么它的力量肯定是变得更加强大的。
我就只有坐以待毙这条路了。
站在原地的我突然间觉得很冷,没想到周家最后竟然终结在这棵浮灵树里面。
不过也好,爷爷奶奶也在这里,大家也都有一个照应。
前面那一团黑暗中那个在不停闪动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了。
我终于看清楚,不是蟾蜍变异了,而是现在有两只蟾蜍。
一大一小。
其中小的那只在挪动的时候,前脚有明显的迟缓,应该就是刚刚被我的权杖打中的那只。
也就是说,这小蟾蜍打不过我,居然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