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石俑的衣着打扮与奶奶的陪嫁里面那些金箔剪纸是一样的,只是,奶奶陪嫁里面的那些金箔剪纸他们的五官都是清晰可见,而这些石俑却不知为何失去了五官。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联想到了在王叔那里见到的那一本古籍,它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小沧,话已至此,希望你能够明白大家的一片用苦良心。”周蓝看着我说道,脸上起先那一股冷漠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兄弟手足情深的模样。
“哥,我以后会按照你们的安排去行动,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说道,眼睛却忍不住往那些石俑上面飘。
“你能明白就好,陈默,走吧,这洞穴太深,小沧给我们的那一颗归元丸的药效有限,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的。”周蓝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异常,而是对着陈默说道。
归元丸,原来那个从吉利那里要来的神奇药丸名字叫做归元丸啊。
“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东西呢?”
周蓝说完,便和陈默开始往前走了,我加快了脚步追上他们,然后问道。
“因为这归元丸,原本就是陈家的秘方。”
周蓝没有开口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陈默先说道。
“陈家的秘方,是你们家的秘方,那安德鲁为何会知道呢?”我继续追问道。
“大概是因为教授吧。”
此时湘玉也赶上我们,看到了陈默和周蓝都没有立刻回答,于是便说道。
“陈默,你伯父是怎么回事,他到底为何要假死。”
听到湘玉这么说,我一下子想起了见到陈默之后,还没有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向他咨询呢。
“大概是想活得久一点吧,所以就必须先死一次。”陈默说着,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什么叫做想活得久一点,所以就必须先死一次,难道这星盘还有让人长命百岁的功能吗?
“陈默,我其实没有听清楚。”我说道。
“小沧,这件事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在瓦屋山里,我们可能都被他蒙骗了过去。”周蓝说道。
“瓦屋山,你是说他也有跟我们一起进山的吗?”我越来越糊涂了。
“周沧,教授就是那位向导,”湘玉说道。
“这怎么可能,虽然说当时在山中老先生的话很少,而且一副傲视一切的态度让我们大家都不喜欢他,所以基本上我们与其交流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毕竟是在一起了十几天,为何我们大家一丁点都没有发现呢?难道他易了容吗?”我是真的不相信。“他没有易容,只不过是改变了一下形象而已。”湘玉说道。
“怎样改变形象呢?”
“说实在,刚开始连我都被瞒过去了呢。”陈默幽幽地说道。
“很简单,他只是将牙齿全部都给拔光了,然后再蓄意将胡须都给留长了,而且剃了关光头,这样整个人的面部形象,几乎就全部都改变了。”周蓝说道。
“而且他还假意眼睛不好,所以一直戴着墨镜,索大的墨镜几乎将他整个脸部的三分之一都给遮挡住了,所以不注意的话,我们是看不出来的。”湘玉补充道。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而且也都参加了他的葬礼,所以即便是觉得有所察觉,也不会想到一个死人的身上,”周蓝说道。
“可是,他为何要大费周章这么做呢?”我问道,眼睛看了看周蓝,又看了看陈默。
“小沧,这件事,目前可能只有爷爷知道,但是爷爷不肯说,我们也不好强迫他。”周蓝说道。
周蓝的这句话,让我心中猛地一惊,难道说,那天晚上在书房中,与爷爷谈话的那个神秘人,竟然就是教授吗?
但是,那时候爷爷明明用陈豫让的前车之鉴来劝退对方的。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按照湘玉刚刚的话来看,吉利手上的这些药丸的方子是源自于教授的,会不会教授也是归一院的成员之一呢?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到了这里,我已经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好像所有被卷进来的人,背后都有我不知道的一面。
“哥,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呢?是你所在的那个组织告诉你的吗?我其实很想知道,这些年来,你是在哪里长大的,生长的环境究竟是怎样,过得好不好,毕竟,这些原本该是我来承受的。”我说道。
周蓝听到我说得如此的动情,像是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小沧,其实我这些年过得还真不错,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凄惨,只是比你早一些参与到星盘这些拉拉杂杂的事情里面,所以知道的东西,会比你早一些而已。”
“那你是在哪里长大的。”我看着周蓝说得一脸轻松,那副模样不像是在哄骗我,因而接着问道。
听到我们这么说,周蓝和陈默相视一笑,但是都没有开口。
我有点着急了,这是在嘲笑我吗?我可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的兄长的呀。
“小沧,你可能忘记了,咱们的母亲,也姓陈。”周蓝笑了一笑,随后说道。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呀,我们的母亲,叫做陈宜云。
难道说,母亲的这个陈与陈默的那个陈,其实是同一家人吗?
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啊。
难道我和陈默居然是表兄弟?
可是为何这些年来,父母亲从没提过,而且陈默也是去过周家老屋的,爷爷奶奶也没有将他区别以待呀,都是一视同仁地将他称之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