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湘玉这么说,我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原本是想说点什么的,哪知道湘玉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然后伏在我的耳边说道:“隔墙有耳,有人在监视着周家,我们明天出去说。”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好啦,这药你也吃了,眼看着天都快亮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吧,天亮后如果还这样烧着,那就要去医院看一下医生了。”湘玉说道。
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让她也回去睡一觉,之后就躺在床上,眼光光地盯着天花板看。
后来,应该是身体太过疲累了,所以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连烧是什么时候退的都不知道。
反正第二天我被外头湘玉和奶奶说话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太阳已经满窗了。
我像是突然被吓谁惊吓了一番那样,瞬间在床上弹了起来,然后环顾着四周一圈,有点一惊一乍的样子。
“嘘…”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即便是没有被对手整死,也会得精神衰弱症的。
大概在这个时候吧,我决定一定要将所有的星盘都找出来,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并且利用这些星盘,逼迫那些躲在暗处或者戴着面具的人露出原型。
我倒是要看看,自己身边,到底有多少只鬼。
下定了这个主意之后,我起床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从容地在房间里走出来。
原本正坐在前厅里和湘玉聊天的奶奶,一见到我从房间里走出来,立马站起身来,她可能还在介怀昨天晚上的那一巴掌吧,所以手捏着衣角,然后犹豫了一下,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大声地喊着我的小名。
奶奶这幅战战兢兢的模样,让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恨不得将那些躲在暗处人模狗样的妖孽,一把都给收拾了。
我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被这子虚乌有的什么大祭,什么背后的利益给毁了。
“奶,”我努力地装成平常那副模样,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走了过去。
“沧儿,”奶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有泪水从她那已经满是皱纹的眼角溢了出来。
我心疼极了,奶奶原本就是被爷爷当成女儿那般宠的人,在周家老屋满是针孔摄像头的环境下,老两口不得已的心和面不合。
昨天晚上,奶奶为了防止我口无遮拦,万般无奈之下又动手扇了我一巴掌,小的时候,因为我皮,每次爷爷打我的时候,奶奶都会在边上掉眼泪,而她一掉眼泪,爷爷就会因为怕她伤心而饶了我。
因此,昨天晚上的那一巴掌扇完之后,我知道奶奶的心真的要疼死的。
想到了这里,我突然发现了一个被我忽略了的重大信息,而这个信息,可能也是被周家的对手以及我身边那些戴着面具的人都忽略的一个信息,那就是奶奶的嫁妆。
昨天晚上,为了阻止我继续朝着嫁妆这个话题追问下去,奶奶才会动手打我。
这么说来,奶奶的嫁妆里,可能隐藏着关于星盘的最重要的线索。
湘玉说古籍其实是有八本的,而且每一本古籍里都记载着很多错误的信息,会不会,古籍只是一个障眼法,许氏先人其实是将所有星盘的埋藏地点都用一件物品来代表,这件东西出土的地方,就是星盘的所在之处。
所以黄金丝帛和孔雀王镯才都会出现在奶奶的嫁妆里,所以年幼无知的我唯一一次动了奶奶的嫁妆箱,爷爷才会那么生气地打我。
“周沧,你怎么了,烧还没退吗?怎么一大早就有点神情恍惚的样子。”湘玉大概是见到我一直待在原地,也没有回应奶奶,还以为我不舒服呢。
“没事没事,就是觉得太阳有点太辣了,所以一时间眼睛有点缓不过来的样子。”我随便编了一个借口,然后就走到奶奶的边上,“奶,厨房里有啥吃的,我这饿坏了。”
“有有,都给你留着呢,湘玉说你昨天晚上发高烧,这会儿知道饿,烧就应该是退了。”奶奶说着,还不忘了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所以奶奶没有再用她的土方法给我测温度,小时候,我一发烧,老太太都是用她的嘴唇去贴我的额头,从而来判断我是否退烧了。
所以,以前每发烧一次,都会被奶奶吻好几下,爷爷每一次都是实名表示羡慕的。
“你在这坐着,我去给你端来,这病刚好,别到处跑,厨房门口也有大太阳呢,别晒着了。”奶奶说着,像个孩子一样,屁颠屁颠地就往厨房快步走去。
“周沧,有这样的奶奶,真的是好福气啊。”湘玉眼里满是羡慕地说道。
“是啊,我也好喜欢我家老太太呢。”我看着奶奶的背影,有点心酸地说道。
不一会儿,奶奶便给我端来了好几样的早餐,有豆浆油条,红枣小米粥,还有卤水鸡蛋。
我着实是饿坏了,狼吞虎咽的,没一会儿,就光盘行动。
吃过早餐之后,我找了一个借口,一个人走出了周家老屋。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湘玉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却又不想让她知道我的所有行动,所以出来的时候便没有带着她。
我在小镇上饶了一会儿之后,选中了一家在小巷子里的小卖部,然后在那里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父亲,但是一直没有人接通。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母亲,大概是响了三四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但是没有声音,刚开始我以为是信号不好,但是在我喊了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