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很多事情与你想象的不一样是不是,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跟你讲述这件事以及他们在这件事之中所扮演的角色,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自从认识你开始,我从头到尾同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安德鲁将一杯热茶放在我面前的小圆桌上,有点同情地看着我说道:“喝杯热茶,然后缓和一下情绪吧。”
这个时候,我哪里还有心情喝茶呢,“安德鲁,第一次进山的时候,发给你们这些腰带扣的队长是谁?”
我隐隐觉得这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单凭着他能够召集到像安德鲁这样的国外名校教授,就足以证明这个人不简单。
安德鲁有点为难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话。
这与他惯来那种率直的性子截然不同。
他的异常表现,让我更加肯定了这个人的重要性,于是,我追问着:“安德鲁先生,既然你想让我加入你的团队,那么我就有权利了解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样对我以后的行动规划,也会有所帮助的,至少,我要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在这件事之中,他们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有多大的能耐,中国人讲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不殆。”
“周,你说的我明白,但是中国人还有一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不知道你对这件事的了解有多深,怕说出来,你会有额外的心理负担。”安德鲁说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
安德鲁的这一句中国俗语,着实让我吓了一跳,难道这个组长,也是周家的人吗?
那会是谁?
是爷爷还是父亲呢?
这下子我更加等不及了,催促着安德鲁赶快揭开谜底。
但是,安德鲁的答案,让我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吧。
那个过程,安德鲁可能是被我吓坏了,我知道他一直在边上叫喊着我,我听得见,但是却说不出话来。
感觉有一口痰卡在自己的喉咙口,整个人处于缺氧的状态,头晕脑胀的,有点想呕,双腿发软。
我的脸色应该异常的难看,安德鲁没办法把我唤醒,最后没办法,只能拿起桌面上那一杯刚刚他替我泡的,但我却没有喝的茶,然后朝我的脸上泼了过来。
大概是因为这一瞬间茶水落在我脸上的力度过于猛烈,所以一直卡在我喉咙口的那口痰,好像也随着茶水的滑落而掉入了胃中,被那口痰憋在胸中的那口气,也舒缓出来了。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周,你还好吧,”安德鲁一边拍着我的背帮着我顺气,一边说道。
“没,咳,没事。”我一边咳一边说道。
“你刚刚吓死我了,我差一点就要打120呢。”安德鲁一脸惊恐的模样有点可爱。
只是,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关注其他事情了。
队长居然是奶奶,是我的奶奶,那个虽然已经七十出头,但是依旧是气质出众的奶奶,那个从小到大,把我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奶奶,那个能冒着四十度的高温,步行走几里路去给我买冰西瓜的奶奶…
如果说是母亲,可能我的接受度还高一点,可是奶奶,我真的无法接受。
虽然早在瓦屋山出来的时候,我就有过一次怀疑,那一个晚上,爷爷在书房中的那个神秘人,可能是奶奶。
但是,可能是因为我与奶奶之间的感情过于深厚,可以这么说,从小我在母亲那里缺失的爱,都在奶奶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得到了一些补偿,因此,这一怀疑,就如同燕子掠过水面一样,就是瞬间闪现,过后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的痕迹。
如果奶奶真的是最早进入瓦屋山那只队伍的队长的话,那么一直在控制着周家的那只黑手,会不会是她呢?或者是说她所在的组织。
至亲至爱的人突然间成为对手,我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是不是应该继续走下去呢。
“第一次进入瓦屋山,我爷爷有没有参与?”我强忍住没流出来的泪水,最后都化成了鼻涕,塞满了整个鼻腔,我抽了一张面巾纸,将鼻孔里的鼻涕滋出来,然后带着一副有点哽咽的声腔问道。
“没有。”安德鲁可能是见我的情绪稳定下来了,所以也放松地坐下身子,替我倒了一杯白开水。
“那第一次进山的时候,你们的队伍里,有一个叫做陈豫让的男子吗?”我接着问道。
“有啊,陈豫让陈尧安兄弟两都有在队伍里面的。”安德鲁说道。
原来,陈默的父亲和伯父,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去过了瓦屋山,这件事,不知道陈默知道多少,他们陈家两代人也对星盘孜孜不倦地追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陈家的目的,与张继生王之水他们一样吗?
“只是,出来的时候,只有陈豫让,陈尧安留在了古祠之中了。”安德鲁继续说道。
“留在古祠之中,是什么意思?”我刚刚定下来的那颗心,又被安德鲁给吊起来了,现在正在咚咚咚地狂跳呢。
“就是死了,”安德鲁说道,低下了头,好像还有点难过的样子,“我们在古祠的底层发生了意外,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生物,但是陈尧安已经受了重伤,为了让我们能够安全离开,他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洞口。”
原来陈尧安卡在洞口是因为这样一个缘故,“你们当时遇到了什么变故呢,以至于陈尧安要牺牲自己来救整支队伍。”
“我们遇到了怪物,那些东西好像不是地球上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