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属下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啊。
属下手上和眼角的伤,都,都是方才跳入湖中救九公主的时候,不小心被湖中残余的荷杆划伤的。
至于那处,是,是昨夜与家中小妾玩闹过甚……”
他说到最后,支支吾吾,脸上也涨得通红,像是十分难以启齿。
众人闻言,原本还不知道他们被带出去究竟是做了什么检查,现在听到他这话,再一联想,似乎也就明白了。Ъ
慕容霏也终于知道是什么,难怪慕容雪方才不好意思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慕容霏的面色也露出几分僵硬与尴尬。
马恩阳完全顾不上什么害不害羞了,为了保命,怎样丢脸都行。
明惠帝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那你为何那般紧张,便好似心中有鬼那般。”
马恩阳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属下不过一介小小禁卫军,以前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有什么机会得见圣颜,乍见之下,自然难免紧张。
更何况,今日属下被带来,所为之事更非什么光彩之事,属下生怕自己会惹出什么祸端,自然紧张害怕。”
他这个说法,似乎也说得通。
明惠帝的神色一片晦暗与莫测,他一时之间没说话,也让人辨不清他心中到底在作何想法。
慕容霏见此,心中暗暗升起一股期待与希望,说不定,父皇他会相信马恩阳的话呢?
只要父皇心中信了,马恩阳未必真的就会被定罪。
马恩阳也在小心揣摩着圣意,他又一阵砰砰磕头,大声哭求。
“皇上,请您明察啊!如果真的是属下做的,属下又怎么会堂而皇之地跳入湖中救人呢?”
明惠帝还在思索,慕容雪便轻声开口。
“父皇,女儿觉得,他下水救人并不能直接证明他是无辜的。”
马恩阳的神色顿住,心中又升起一股紧张。
他总有一种感觉,慕容雪早就认出了他。
慕容雪继续慢条斯理地道:“如果凶手本身就是禁卫军,他又跳水救人,那大家都会将他视作功臣,便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这本身就是一个现成的遮掩办法。而且,他救了我,我的清白失于他之手,到时候,我自然也要嫁给他。
如此,他既遮掩了自己的罪行,还得了救人的功劳,甚至会被封为驸马。
如此,一举数得,所以,跳水救人,岂不就成了最好的遮掩之法?
所以,这人的嫌疑非但不能因为他曾经跳水救我而洗清,反而更有嫌疑。”
慕容雪的这一番话说得并不快,但却井井有条。
众人顺着她的话一想,发现果然是这个道理。
马恩阳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
旋即,后背上便更是一股细细密密的冷汗。
慕容雪的这番话,简直是完美复盘了他当时心中的所有谋算。
慕容霏的面色也霎时一僵,指甲都险些狠狠掐进了肉里。
可恶!
慕容雪的话,简直把马恩阳彻底架在了火上烤。Ъ
明惠帝听了她的话,眼睛也不自觉微微眯了起来,眼神中染上了一抹危险的神色。
马恩阳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这才出声辩解。
“皇上,属下冤枉,属下绝对没有那样心机啊!
属下就是刚好看到九公主落水,这才跳入湖中救人的!”
慕容雪却是转头看他,“你今日可是在禁卫军当差?那个时间点,也并非换班的时候,按理说,你应当跟其他禁卫军一起在当差才是,你为何会独自一人出现在那里?”
慕容雪的语气平和,但是问出来的话,却是一针见血。
明惠帝终于开口,“回答九公主的话,你当时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可有人证?”
马恩阳的脑子飞快转着,人证,人证……
他脑子突然灵光一现,立马脱口而出。
“属下的妹妹能作证!”
他想到佩岚,当即就找到了说辞。
“属下当时之所以会在那儿,便是因为跟属下的妹妹约好了见面。
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把属下的妹妹召来,询问一番。”
他当时的确是跟佩岚见了面,佩岚到了圣驾面前,定然也会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妹妹是谁?在哪里当差?”
马恩阳下意识微微抬头,朝慕容霏的方向瞥去一眼,方才他就没有看到佩岚在这儿,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pδ
马恩阳很快收回了目光,“回皇上,属下的妹妹名唤佩岚,一直在八公主跟前当差。”
大家的目光便都落在了慕容霏的身上。
慕容霏也作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原来你就是佩岚的兄长?”
马恩阳自然是连连点头。
“正是。”
慕容霏对明惠帝道:“父皇,方才佩岚突然不大舒服,女儿便让她先去歇着了。女儿这就派人去把她叫来。”
还不待慕容霏出声吩咐,明惠帝就道:“不必了,江福全,你派人去把那宫女寻来。”
慕容霏的神色微僵,但很快便作出一副面色如常的模样。
父皇竟然这么提防她,他难道已经怀疑自己,怕自己暗中跟佩岚串通一气吗?
慕容霏的面色微僵,心中暗生忐忑。
但她想,佩岚定然不会那么蠢,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佩岚还没有找到,在全宫搜查的皇上亲卫却是不小心搜到了一些别的收获。
“皇上,属下在翠竹陂附近的厢房中搜到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