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想到这儿,又忍不住伸手,用力地将她揽入怀中。
这一刻,两人都紧紧地相拥着,两人的心中,都是对对方深深的心疼、眷恋和爱意。
“笳儿,你能来,我真的很意外。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大胆。”
兰清笳把整颗脑袋都埋进了他的怀中,“我不相信你真的会出事,我必须要亲眼来看上一眼,亲自调查清楚,才能甘心。
沐白不能就这么没了爹,我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当了寡妇。”
原本秦淮听到前面还觉得心中满怀感触,但听到后半句,他又想起了当年的旧事。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以前你不每天都盼着自己成寡妇吗?还想当望门寡来着。”
当初第一回听到这丫头说出这么离经叛道的话,秦淮的心情当真是五味杂陈。
毕竟,没人能在听到别人盼着自己早点死的时候,心头能没有点复杂情绪。
但是现在回想,那些记忆,全都像是裹了蜜似的,那些啼笑皆非全都变得甜滋滋的,让他甚是怀念。
兰清笳听他突然翻旧账,心头不禁微微一窘。
她忍不住伸出拳头在他肩头轻轻锤了一记,“不准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随着她的动作一落,秦淮却是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嘶声,眉头也微微蹙了蹙。
兰清笳的动作陡然一僵,她这时才想起来,今日白日时他被乔远的飞镖射伤了。
她急忙从他怀中退出来,着急地检查他的情况。ps
“你的伤处怎么样?疼不疼?对不起,我,我忘了……”
其实并不疼,秦淮只是有些莫名享受她对自己关怀备至,又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
眼下见自己得逞了,秦淮便露出了一抹笑来。
“不疼,只是小伤罢了,不碍事。”
兰清笳却不信,非要给他解开来瞧瞧。
秦淮眼珠微动,也没有拒绝,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兰清笳是在认真地给他检查伤口,但秦淮却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看着兰清笳因为低垂着头露出的一截洁白的脖颈,喉头又禁不住微微动了动。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今天给我射飞镖那小子,是不是乔远?”
兰清笳点头,“没错,是他。”
秦淮立马哼笑一声,“好小子,竟然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我当时都已经用本声跟他说话,他表面装作认出来的样子,反手就偷袭我。
最后还拿飞镖射我,在外面待了几年,翅膀也硬了!”
兰清笳急忙解释,“乔远不是故意的,他,失忆了。”
秦淮的神色一怔,“你说什么?”
兰清笳抬眸看他,神情认真,“那次刺杀,他受了重伤,后来侥幸捡回一条命,但却失忆了,谁也记不住了,便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的红衣,他也没有想起来。”
秦淮的面色不禁几番变化,眼神中多了几分担忧。
“那他其他方面可有何不妥?”
兰清笳给他宽心,“最危险的阶段已经熬过去了,现在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他究竟能不能恢复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没人能说得准。”
秦淮闻言,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只要身体没什么大碍便好,至于恢复记忆,随便吧。”
兰清笳也深以为然。
反正,也并不是一定要恢复了以往的记忆才能好好生活。
现在啊,他的心里眼里就只有红衣,只要红衣一直陪着他,他就过得挺好的。
兰清笳想到红衣,便笑着把两人的事说了。
他们在那小村子里养病时,便一直对外称是夫妻,原本只是假的,但假着假着,就慢慢变成了真。
除了没有办婚礼,他们已经跟真正的夫妻没什么区别了。ps
乔远自是想给红衣补一场婚礼,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红衣也并不在意那些,两人便只安心过着自己的日子。
秦淮听了,心里自然也是又感慨,又为他们高兴。
他不免又问了一句,“红衣也失忆了?”
兰清笳摇头,“没有。”
秦淮哼笑一声,“我看她也跟失忆了没差。”
乔远失忆了也就罢了,他伤了自己也是因为完全不记得自己,这事姑且可以揭过不提。
但红衣,她没失忆啊,竟也完全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当然,秦淮选择性地不肯承认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沐白的哭声干扰。
他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在他们心里是真的死了,他们才会将自己完全忘了。
兰清笳听他这略带着些许小情绪的话,不觉有些失笑。
想到他做的那档子事,又忍不住数落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谁能想到你会偷偷摸摸地去偷孩子?
他们当时没把你当场打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秦淮的神色一怔,顿时露出几分讪讪之色。
“我,我不是去偷孩子,我就是不小心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猜到可能是咱们儿子,我实在忍不住,这才想去看一眼。”
兰清笳瞪向他,“你那是只看了一眼吗?”
秦淮摸摸鼻子,“我看他太可爱了,就忍不住想抱一抱。
毕竟是我儿子,我第一回见,心里当然稀罕了。”
见到他如此,兰清笳便忍不住心软了。筆趣庫
从沐白出生,秦淮就没有见过他,关于他的所有事情,都只是通过信件传递。
提到儿子,秦淮连原本的旖旎心思都没了,他有些急切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