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淡声,“为什么抓她?”
娄安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总觉得他此时的眼神虽然表面平静,但暗地里,却透着一股强烈的杀气。
“因为她,她是药人,主子说她有用,让我们把她生擒回去,不能伤她分毫……”ъiqiku
秦淮周身的气场更冷了几分。
“当初在皇家避暑庄子,那些黑衣人是你们吗?”
娄安:“……是。”
正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手,自己才会被重罚。
“付明轩是你们抓的吗?”
娄安神情似有些茫然,像是不知道付明轩是谁。
他摇头,“不是,我不认识,我的任务就是活捉兰……嗯,活捉淮南王妃。”
秦淮看他那瞬间的茫然,不像是刻意所为。
看来付明轩当真不是他抓来的,而多半是那蔡员外所为。
秦淮继续追问,“你与接头人碰头的地方,具体都有哪些县城?”
娄安像是仔细回忆了一番,报出了几个县城。
“就这些?”
娄安用力点头,“就,就这些。”
“那你们以前的任务都是些什么?”
娄安的神色微顿,像是对此有些迟疑。
但对上秦淮冷漠的目光,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口。
“就是寻找一些适龄的孩子,抓去约定的接头之地交差……
之后那些孩子会被带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这话让众人心头都禁不住又是一冷。
兰清笳的面色更是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这些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
“之前有没有来过这里?在这里抓过孩子?”
娄安摇头,“没有,以前没有来过这里。”
“当真?”
他用力点头,“当真!”
一番话问下来,他都很配合,当真是问什么答什么,十分听话,甚至有些太听话了。
仔细捋一捋他的回答,压根没有问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他的回答很笼统,基本上都是他们事先都已经知道了的。
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他们曾经在哪些地方抓过孩子,这条线索也很粗,要追查下去十分困难。
秦淮眼神微眯,再次打量着眼前之人。
“这些就是你所知道的一切?”
娄安连连点头,“是的,除了这些,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淮转头看向宋十三,一副如常的语气道:“前辈,我记得你以前学过一项刀法,好像叫拆骨,不知道是怎么拆的了?不妨给我们演示一番。”
宋十三一愣。
拆骨?这不是他想吃无骨鸡爪时,用来拆鸡爪的刀法吗?
现在要他演示,难不成想吃无骨鸡爪?
但他对上了秦淮别有意味的目光,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他思忖了一番,拆骨嘛,刀法都是相通的,他能应付,他便从善如流地答应了下来。ъiqiku
见他答应,秦淮便看向兰清笳,“笳儿你出去看看柯旸他们有没有回来。”
这是要把她支开。
顾名思义,这拆骨一听,就并非什么温柔的刑罚,兰清笳迟疑了一下,还是从善如流地避开了。
太过血腥暴力的场面,她还是不看为好,以免不小心做噩梦。
宋十三走到一个断气了的黑衣人面前,随手拿起了那黑衣人的刀,直接就动起手来。
一边动手,他还一边讲解。
“这拆骨,其实也不难,就是用削铁如泥的刀子,这把刀虽然没有削铁如泥,但也还凑合。
用这刀子,把手一下下的划开,将里面的骨肉生生剥离,又将那骨头一根根的取出来……”
随着他的话,他便当真轻巧地将那人的指骨一根根地取了出来,放在了一旁,摆成了原来的样子。
最后,那只手,就只剩下了一片肉皮,软塌塌,血淋淋的,叫人见了,见禁不住一阵胃里翻涌。
宋十三做完了这一切,还点评道,“这个刑法,是用来拆活人的,这人死了后身子有点僵,不好拆,活人拆起来更方便些。你要不要让我来练练手?”
娄安看着那番情形,面色顿时一阵大变,饶是他是刀头舔血的死士,没少在生死关头拼杀,但也着实被这番严酷的刑罚吓到了。
他的身子禁不住一阵哆嗦,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不,不要……我,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是吗?那我们先来拆一根玩玩儿,若是我拆完了你还能不改口,那我就信你。”
宋十三拿着那把刀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的右手被秦淮拧得骨折了,他便拿起了他的左手,用那微凉带血的刀刃在上面一下下地轻轻来回刮着。
微微的血珠冒了出来,不疼,但那宛若凌迟一般的刑罚,却让娄安吓破了胆。
他想挣扎,奈何软绵绵的,半分手上使不上劲儿。
他后背上都是一片涔涔的冷汗,慌张地大喊,“不要,我,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的,住手,不要啊……”
宋十三的动作不停,当他把他手背上那一层皮肉割开,露出森森白骨时,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尿骚味儿。筆趣庫
这么一个经受过严格训练,吃过无数苦头的死士,竟然被吓尿了。
不仅吓尿,连金豆子都被吓出来了。
他哭得涕泗横流,连连求饶,“我说,我什么都说……”
秦淮对宋十三示意,他便停了动作。
实际上,宋十三心里也松了老大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