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掐着他,颤着声儿道:“你,轻点……”
男人的身子绷紧,呼吸粗重。
“笳儿,我怕是轻不了。”
素了那么久,终于尝到了一口新鲜可口的肉,他怎么能轻?
虽然知道这没什么值得比的,但他还是暗自铆足了劲儿,要证明自己比那蔡员外的银样蜡枪头中用,且厉害。
最后,兰清笳真真是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与之相反,身旁的男人却只觉得通体舒泰,万分满足。
第二天,兰清笳睡得迷迷糊糊的,身旁的男人就已经起身了。
她翻了个身,低声咕哝,“怎么那么早?”
秦淮俯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昨晚前辈在蔡员外书房抄了一份舆图,我得尽早派人前去核查。昨晚你累着了,再好好睡一会儿。”
兰清笳也顾不上害羞,眼皮像是被什么黏上了似的,沉得很。
她含糊地应了下来,一个翻身就又睡了过去。
昏睡前脑中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昨晚上更加累的不应该是他吗?
他是怎么顺顺利利地起那么一大早的?
殊不知,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有着天然的热情,就算累是累了点,但也让人十足的亢奋。
秦淮将事情安排了下去,让柯旸带人小心地到舆图上所标注的地方好好探寻一番,务必小心,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而手下准备的那处宅子,也已经安排妥当,他们便不再住在客栈,而是很快搬了进去。
这宅子的周围安排的都是秦淮的手下,悄无声息地将这处宅子团团围住。
而且时时有人关注着宅子的动静,只要有行踪诡异之人贸然靠近,他们第一时间内就能知道。
这是一个精心铺设的天罗地网,兰清笳是最大的诱饵,但只要他们敢踏足一步,就定叫他们有去无回。
两天后,柯旸探查舆图的事情也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那舆图所指,是蔡员外的一处山庄别院,有山有水,占地甚是宽广。
一开始柯旸并未找到任何可疑之处,后来蔡员外亲自去了一趟,他们一路小心尾随,这才找到了那暗藏的玄机和入口。
柯旸等人不敢贸然靠近,因为担心打草惊蛇,只能继续蹲守。
很快他们就发现那庄子每日的果蔬米粮、以及药材的运送都很频繁。
那米粮的量,绝对远超于那庄子里的管事人数能够消耗的数量。
这说明庄子里肯定藏着不少人。
而那些各类药材,也就应证了这里正在饲养药人的事实。
秦淮当即大喜,“好,暗中加派人手,将那庄子外围围住,等待我的命令行事。”
柯旸当即抱拳领命,“是!”
兰清笳知道了事情取得了喜人的进展,心情也不觉跟着一阵激荡。
很快,就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心中有紧张,担忧,但更多的是激动,兴奋。
是要手刃仇人的兴奋。
宋十三还是记挂担心阿猛,他便将略施小计,让阿猛意外“中毒身亡”,然后在员外府抬出来时再偷龙转凤地转移了,暂时交给秦淮的手下帮忙安置。
如此,在最后对员外府动刀手时也算是没了后顾之忧。
而江星若迟迟没有寻到,秦淮便改变了策略,主动派人放出了关于自己行踪的风声。筆趣庫
既然江星若这颗棋子没法用,他便只能另寻他路。
现在,他的各方面都已经做足了准备,就算现在黑衣人上钩,便将他们和蔡员外一锅端了,一切便也刚刚好。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就在秦淮已经放弃了江星若这个棋子时,江星若却突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兰清笳从门缝里瞧见她,先是一愣,旋即赶紧折了回去,告诉了秦淮和宋十三。
秦淮意味深长,“她这个时候来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兰清笳跟着点头,“我也觉得太巧了,之前师父寻了她那么久都没寻到,现在,我们一把我们行踪的消息放出来,她就出现了,这前后脚赶得也太紧凑了些。”
秦淮淡淡道:“说明她极有可能一直跟那些黑衣人待在一处。
黑衣人收到了我们的消息,所以江星若也就知道,顺着消息寻来了。”
宋十三也想到了这个可能,面色越发难看。
“你们先别出去,我先去探探她的口风。”
他倒是要瞧瞧,自己这好徒儿,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星若的面容憔悴,形容狼狈,身上也只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寻常布衣,像是吃尽了苦头的模样。
她一见到宋十三,当即双目含泪,哀声痛哭,“师父!徒儿终于找到您了师父……”
宋十三的积威甚深,江星若就算是痛哭流涕,也不敢直接冲上去把人抱住,只是扑簌簌地流泪。
宋十三最烦的就是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加上心中知道她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当即便沉了声音,“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江星若被他一吼,汹涌的眼泪瞬间就止住了,只硬生生地憋着,面上也带上些许瑟缩。
“师父,徒儿只是见了您,太高兴了……”
宋十三依旧板着那一张脸,瞧起来半点都让人难以亲近。
他淡淡问,“你怎么弄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江星若又想哭,但对上宋十三那副面无表情的神色,她就只能将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原本徒儿是与雪臣哥哥一道回千灵山的,但,但谁料,在路上竟然遇到了截杀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