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子鹤觉得自己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但,却不得不解释。
“我进来时她就已经中了mí_yào,被人藏在了床底,不信你们问她!”
周氏望向女儿,问她,“是这样的吗?”
兰清荷一脸迷茫地摇头,她不记得了。
但她这摇头,落在众人眼中,就成了否认。
云子鹤:……
他开始有点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了!
莫非这丫头是看上了他,所以才处心积虑地下套要趁机赖上他吧!
云子鹤咬牙,“事实就是如此,我发现了她之后,便觉我们二人独处十分不妥,是以我第一时间离开了。
只是后来发现落下了……落下了贴身之物,不得不折返来取,之后再想离开,少夫人便与丫鬟来了。
我为了避免她名声受损,这才不得已,又把她塞到了床底下。”
周氏用一副“编,接着编”的表情望着他,云子鹤第一次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
他做错了什么要背这样的黑锅?
周玉树望着云子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现下听到他这话,一阵怒意上头,气势汹汹地道,“姑母,何必再听他在此废话?
直接把这等子心怀不轨的浪荡之徒送去见官不就行了!
商贾之子就是商贾之子,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模样,实际却是道貌岸然,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说着,还朝云子鹤的方向狠狠“呸”了一口。
云子鹤的面色当即便沉了下来。
这人是个什么货色,也敢对他这般出言不逊?
云子鹤眼神阴冷锐利,狠狠朝他剜了过来。
周玉树跟他目光对上,心中微微一个咯噔,一股暗暗的后怕从后脊梁骨往上爬。
但他很快就梗起了脖子,一副“谁怕你”的样子。
“你瞪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像你这样出身商贾的人,也配娶表妹?
就算你处心积虑地设计这一出,姑母也断不会把表妹嫁给你!”
云子鹤的目光凉凉的,在他是身上来回扫了一圈,最后嗤笑了一声。ps
“我不配?你配?你样貌比我好?才学比我高?还是家里比我有钱?”云子鹤那似笑非笑睨着他的样子,让周玉树有了一种被他强势碾压的感觉。
同时,更有一种被羞辱了的愤然与羞恼。
“谁说我比不上你?你这副皮囊又有多好,不过就是寻常尔尔,我也半点不差!
说不定表妹还觉得我的样貌更佳,远甩你几条街呢!”
兰清荷听到了让她讨厌的声音,说的还净是乱七八糟的瞎话,眉头当即蹙了起来。
她十分厌烦地将自己的心里话咕哝了出来,“周玉树就是个丑八怪,丑死了。”
原本口若悬河的周玉树瞬间像是被点了定身咒,整个人都僵住了。
其余人的神色也都骤然顿住。
云子鹤却是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看来,周公子的样貌并不能入令表妹的眼。”
周玉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整个人都是一阵脸红脖子粗,整个人很是羞愤。
曾氏的面上也很是挂不住,对兰清荷更添了几分不喜与怨怼。
她觉得自己儿子被下了面子,当即就开口,要为儿子找回场子。
“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以色侍人之人,就是长得貌赛潘安,却没有半分才学又有什么用?筆趣庫
玉树的才学是受夫子夸赞的,你一个商贾之子,有什么本事跟他比?你不过就是有几个臭钱罢了,满身铜臭味!”
云子鹤听到这些话,已经不再有什么波澜。
他不冷不热地道:“是吗?那这么说,锦绣书院的入学考核对令郎来说定然没什么问题吧,那在下就拭目以待,等着令郎的好消息了。”
曾氏和周玉树的神情都微微顿了顿,神色一下变得有些微妙。
云子鹤顿了顿,又道:“你们说得没错,在下别的没有,就是臭钱比较多,在下觉得,在下这身铜臭味,还挺好闻的。
反而是有些人的穷酸味,实在是令在下胃里不适得很。”
“你……”
被嘲讽了满是穷酸味的周家人,面色瞬间又难看了起来。
周玉树吵不过,便再次转向了周氏,愤愤道:“姑母,你听到了吗?这个人态度嚣张,出言不逊,今日的这件事分明就是他早有预谋!快把他送去衙门去见官!”
周氏听他们你来我往的争吵,只觉得谁都不像好人!
云子鹤一开始遮遮掩掩的行为,让周氏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但周玉树一口一个报官,也让周氏心头火起。
这事若真报了官,那她的荷儿名声还要不要了?筆趣庫
她朝周玉树剜去一眼,“不准报官!”
云子鹤望着周氏,认真声明,“此事与我无关。”
周玉树当即飞快接话,“你说无关就无关?真凶岂会这么轻易地承认自己的罪行?”
云子鹤有些不耐烦,直接道:“若你们不信的话,那我娶她便是。”
反正不过一个女人,他也不介意。
平白惹上这一身臊,就当他倒霉好了!
兰清笳听到小舅舅的话,心中一个咯噔。
这件事,小舅舅就算要负责,也不能是以这样被冤枉的行事负责。
如果这样的话,以后小舅舅都会一直被人指摘。
兰清笳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
兰清笳正准备开口,周玉树就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