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
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人是柳大夫的夫君,自是信得过的,柳大夫说他认识药材,能处理好,那他就一定能行。
谢老夫人又忙问,“这种七叶兰在什么地方有?常不常见?”
谢老夫人只担心这种药材太过稀缺,抑或是即便有,也在很远的地方,到时候,瑞儿的病又会受影响了。
兰清笳回答道:“七叶兰生长在气候温暖湿润的山上,咱们弥江府应该有。”
谢老夫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如此那就好!
兰清笳话锋一转,“只是七叶兰对土质也有要求,若是太贫瘠的山林只怕没有,另外,太过低矮的山上也没有。”ъiqiku
兰清笳将七叶兰生长环境又详细地介绍一番,故作不经意地把目标锁定在了临郸。
谢老夫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说会派人去查一查,到底哪座山上有这种药草。
很快就有了结果,最后查出来的生长了七叶兰的山林果然就在临郸的辖区内。
谢老夫人派人把秦淮接走去采药了,他们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把人带走了,秦淮也什么都没有多问,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采药,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问。
他被带进临郸时,果然经过了一番重重关卡,秦淮面上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低垂着头,半点不敢随便乱看,上山之后,他也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采摘药材上。
他白日采摘药材,采摘好了就交给谢家人带回谢家,交给兰清笳,而他自己则是顺理成章地住在了临郸,以方便采药。
而实际上,到了晚上,秦淮就会找机会偷偷溜出去,在临郸附近查看。
许是因为兰清笳在谢家建立了十分深厚的信任,连带着,他们对秦淮这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汉子也没有什么设防,他的住处倒是没有人看守,这也大大方便了他晚上的行动。
只是他一开始对周遭地形不熟悉,不敢贸然前往太远的地方,所以他目前还没有探查到有用的讯息。
但他不着急,现在他既然来了这里,那短时间内就不会轻易离开,那他就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慢慢摸索,挖开这里的秘密。
谢老夫人关切地询问七叶兰的药效有没有受到影响,兰清笳表示一切正常,老夫人也就放心了。
同样,茹夫人亦是如此。
谢天瑞每日继续进行药浴,只不过,兰清笳告诉他,药浴的方子里加入了七叶兰,对他的腿伤会更有帮助。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谢天瑞觉得自己的腿好像又有改善了,腿上的肌肉似乎丰盈了几分,青筋变得更加不明显了。
与此同时,他双腿的知觉也变得更加强烈。
他对兰清笳说,“这段时间,我终于觉得自己的腿是自己的了。”
听到这话,茹夫人顿时就禁不住眼眶酸涩起来,同时她内心对兰清笳也顿时更加感激了。
是兰清笳让他的腿重新有了知觉,让他的人生重新看到了希望。
兰清笳就是他们母子的希望!
谢天瑞的腿恢复知觉也伴随着痛感的加强,对此,兰清笳早已经给过提示,让他能有个心理准备。
现在的痛感对于谢天瑞来说,完全能忍耐和承受,这点疼痛根本没什么。
但是茹夫人看到他疼得冷汗直冒的模样,心中就禁不住升起一阵阵心疼,简直恨不得自己能取而代之才好。
她只能对兰清笳提出祈求,“柳大夫,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瑞儿的痛苦减轻?”
兰清笳理解她的慈母心肠,但谢天瑞的毒要肃清,或多或少都要吃一番苦头。筆趣庫
面对茹夫人殷殷的期盼,兰清笳道:“我可以尽量想办法减轻他的痛苦,但也只能尽力而为,要想让他半点苦头都不吃,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施针可以减轻他的痛苦,但后期他要开始下地行走的时候,也需要经历一场磨难,这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他的。”
茹夫人张了张嘴,准备说话,谢天瑞就抢了先。
“姨母,你不必担心我,我能承受,只要能重新站起来,再大的痛苦我都能承受得起!
现在的痛苦,换来的是我未来的健康,这是天大的好事,你真的不用为我担心。”
茹夫人听了他这番懂事的话,心中再次禁不住升起阵阵心疼,同时也感到无比欣慰。
不知不觉间,她的孩子已经成长成一个有担当,有气魄的小男子汉了。
真好。
兰清笳尽心竭力地为谢天瑞施针治疗,从谢天瑞的脉象上也能看出,他体内的毒素的确被大大遏制住了,先前的那方子的确起了作用。
而在兰清笳的刻意引导之下,大家都将这归功于七叶兰的作用,秦淮也就顺理成章地继续留在临郸采挖七叶兰了。
转眼间,秦淮前往临郸已经过了十五日,兰清笳照例给谢天瑞泡药浴,而药浴池里也照例只有他们三人。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如此,一开始谢老夫人还会派姜嬷嬷来探查,后来发现每次谢天瑞和茹夫人都是睡着的状态,谢老夫人也就放心了,不再继续探查。
也是兰清笳对谢天瑞的治疗有了更加显著的成果,谢老夫人才会对兰清笳更加信任和放心,不然,无论如何她都得一直盯着。ъiqiku
而这段时间,兰清笳也借着这个机会跟他们母子俩闲聊。
茹夫人在谢天瑞的面前嘴巴很严,不该说的不会乱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