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谢天瑞的情况一直都很不错,他自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谢老夫人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谢北弦这两天也都每日来看他,询问他的症状,见到他明显变得轻松和明朗的心情,谢北弦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
他看向兰清笳,眼神中带上了赞赏。
他的表达很直接干脆,直接给了兰清笳一笔丰厚的赏赐。
“这些都是你该得的,以后在谢家,你还有什么其他有需要的,也只管开口便是,不用有任何顾虑。”
兰清笳一脸欣喜地收下赏赐,旋即又露出了有些迟疑的神色。
一番犹豫,她还是开了口。
“民妇别无所求,只希望您能多派些人手帮民妇找找孩子,若是能把民妇的两个孩子找到,那您便是想要民妇做什么,民妇都愿意!”
谢北弦自是满口应下,他还耐心地开口宽慰。
“我先前就已经传令下去,但凡是谢家的商船,他们都会帮你们四处寻找孩子,一旦发现两个孩子的踪迹,他们也会竭尽所能把人救回来,你且放宽心。”
兰清笳顿时露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当即对着谢北弦一阵连连躬身作揖。
谢北弦见他们这般态度,心中也放心几分。
他们仰仗着自己给他们找孩子,对谢天瑞的病也定然会更加上心。
这段时间谢北弦一直安排人暗暗观察这对夫妇,他们的确很是老实本分,一门心思就只在研究药方上。
到目前为止,谢北弦对他们的怀疑已经彻底打消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谢天瑞的病情趋于稳定,大家都松口气的时候,兰清笳在给谢天瑞诊脉之时,却是又露出了一副略微凝重的神色。
谢老夫人忙问她有什么问题。
兰清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想要再取一点小公子的血,不知是否可以?”
谢老夫人一听顿时更紧张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又要取血?难道是瑞儿的病情又发生了变化?”
谢天瑞也一脸紧张地望着她。
兰清笳立马安抚他们,“你们先别紧张,目前小公子的病症都很稳定,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我昨夜翻看医书之时看到了一个之前被我忽略的点,我想要再验证一番。待我验证过后,自会告诉你们。”
兰清笳越是不肯直接回答,他们心中的大石就越是高高悬起。
事已至此,谢老夫人自然不可能还会反对她取血。
兰清笳很快就取了一些血,这一次,大家肉眼便能看到,谢天瑞的血跟上次相比,形态上俨然有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他的血是深深的暗红色,且血液很是浓稠,她需要伸手去按压才能把血液从血管里挤出来。
但这一次,他的血液颜色明显鲜红了不少,虽然依旧较之普通人要偏暗,但跟上次相比已经有了巨大的好转了。
而且,原本过于浓稠的问题也已经有了大大的改善,兰清笳只是用银针扎了一个伤口,他的血便自己流入了透明的瓷瓶中。
谢老夫人和谢天瑞看到这番变化,心中都对兰清笳的医术再次生出了更加直观的认知。
这些变化,都是兰清笳来了之后才发生的,他们这次真的找对了人!
兰清笳取了血之后,表示自己需要做一番实验,实验过后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
谢老夫人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赶紧催促她去做实验了,只盼着她的实验能快些出结果,好让他们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兰清笳其实并不需要做什么实验,她只是以此为契机,提出自己的要求罢了。
一个下午之后,兰清笳就拿着自己所谓的实验结果来了。
她说:“我用小公子的血做了一番实验,确定了一件事,小公子的这个病症,恐怕还需要一味药引。”
他们都根本没有追问她实验的过程,因为他们问了也听不懂,他们只关心结果。
谢老夫人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药引?什么药引?那药引可难寻到?”筆趣庫
兰清笳面露几分迟疑之色,“这药引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不难,但对于小公子来说,却是有些难度。”
这话一出,他们顿时更加紧张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究竟是什么。”
兰清笳看向谢天瑞,缓声道:“需要的药引是小公子母亲的血,可小公子的母亲却已经……”
此言一出,谢老夫人和谢天瑞的脸色齐齐变了变。
兰清笳还看到,谢天瑞下意识地看向了谢老夫人,眼里好似飞快闪过些什么,兰清笳一时没能读懂。
谢老夫人的脸色几番变化,最后勉强恢复如常。
“除了这个,其他人的血能不能做药引?”
兰清笳便道:“若小公子有亲姨母或亲舅舅,那也可以,只是效果自是没那么好,小公子的病情恢复也或多或少会有一点影响。
而且,小公子怕是也没有亲姨母和亲舅舅吧。”
谢老夫人没有接这一茬,而是转而问,“那外祖母呢?用外祖母的血来做药引行不行?”
兰清笳面上的迟疑之色更浓了几分,“小公子的外祖母必然年事已高,加上跟小公子隔了有一代,这药引的效果又要大打折扣了。但如果实在没有其他选择,也可以一试。”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又变得难看了几分。
谢天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看了兰清笳一眼,又闭嘴了。
兰清笳将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