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忙道:“不是,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义父对我们的态度我们自然都是知道的,您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害了我们的。
我们只是觉得,这些人定然在说谎,是他们蒙蔽了义父。”ps
霍临尘却是根本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他冷声,“他们都是我亲手捉拿,亲自审问的,他们究竟有没有说谎,根本瞒不住我的眼睛!”
秦淮闻言,面上顿时露出了一阵不被信任的沉痛之色。
“义父宁愿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相信我的为人吗?
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难道就抵不过对方的一纸供词?”
霍临尘沉声,“我说了,这些都是我亲自捉拿,亲自审问的,中途没有假手于人,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相信他们的话!”
秦淮却是禁不住抬高了声音,“就算如此,您也可能会被对方蒙蔽啊!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您如何就能确定自己真的识破了对方的伪装?”
霍临尘望着他,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句,“你说得对,知人知面不知心,要识破一个人的伪装,真的不容易。”
秦淮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当即面色一顿,脸上又再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您是觉得我知人知面不知心,觉得我在伪装?”
霍临尘沉默不语地望着他,这样的沉默,无疑便说明了一切。
秦淮只觉得更加难以接受,“义父,我们之间,难道连这点子信任都没有了吗?”
霍临尘:“我也很想给你更多的信任,但是事实却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你。
只凭这一张供词,我的确不会随随便便地给你定罪,但是,在我捉拿他们之前,我便是已经查到了他们不小心露出的马脚,那些痕迹便是指向了你。
等到我将他们捉拿,派人查抄了他们的府邸之后,我就更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了。”
他见秦淮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模样,便再次拿出了那些自己一直贴身藏着的证据,大多数都是书信,好几本账册,除此之外还有一枚刻着淮南王府字样的令牌。
他急切地翻看书信,待看完了之后,他不得不感叹对方伪造证据的手法委实精妙。
这些书信都写得不甚直白,落款也不是他,若是太过直白,连落款也都写得清楚明白,那这就未免太过虚假,一眼就能看出像是捏造出来的。
这些书信的精妙之处就是在隐晦中又留了破绽,结合几封书信前后推断,就能推断出这件事的幕后之人便是秦淮。Ъ
也正是这样故弄玄虚的手法,才让这些书信的可信度大大提升。
除此之外,那些都是“秦淮”派人走私海外所得的巨额财产,那上面的数字,简直叫人触目惊心。
秦淮看完之后,双目一下就变得赤红一片,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这些根本就不是我写的,也不是我授意旁人写的!我更从未经营过走私之事,这些全都是一派胡言!义父,您真的被别人骗了,这就是旁人专门针对我的一个局!”
霍临尘直接扬声打断了他,“好了,你别说了,我还没有老眼昏花,不至于连这些都分辨不清楚!
雪臣,我给过你机会,也很希望你能悬崖勒马,但是,你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探视!”
“义父……”
兰清笳也急得瞬间白了脸,“义父,您不能这么做!皇上有令……”
霍临尘直接打断了兰清笳的话,“皇上那是顾念旧情,但如果他知道雪臣胆大包天到竟敢把手伸到水师去,那皇上也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有些事可以网开一面,但有些事,触碰到了底线,便绝对不能让步。”
兰清笳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雪臣是无辜的啊!这些事他半分都没有做过,从头到尾,他都是真正的幕后之人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罢了!”
霍临尘闭了闭眼,“是非曲直究竟如何,皇上自能明察秋毫,但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雪臣,我也不得不秉公行事。
他所犯之罪绝非等闲,不仅雪臣要被关押候审,你身为王妃,也要一同关押。”
兰清笳脸上露出惊愕与不敢置信之色,秦淮则是禁不住满心焦急。
“义父,这件事的证据都指向我,与笳儿没有任何干系,您要抓就抓我便是,求您把她放了吧!”ps
霍临尘却是十分铁面无私,“你之罪责,依律家眷亦要一同论处,我念在我们之前一场情分的情面上,不会对她做什么,也会给她安排更加干净整洁的独立牢房,至于其他的,我便没法再通融了,沐白与宛央,以及你的爹娘也是同样如此。”
霍临尘面上露出了一抹不忍之色,但却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他的这抹不忍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彻底释放开来,就被付明轩开口击碎了。
“他们早已经离开了王府,现在依旧杳无音信,下官一直在派人追查,但目前为止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霍临尘闻言,脸上神色微微诧异,他停顿了片刻,才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他们这是去了何处?是不是被你提前送走了?你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无罪,既然无罪,为何要提前把他们送走?”
付明轩也从旁附和,“下官也觉得淮南王居心叵测,心机深沉,简直是早有预谋!只可恨,他的嘴巴特别紧,一直不肯道出他们的下落,我们毫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