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开口反驳他,维护淮南王的名声。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淮南王明明是这个案子的揭发者,他怎么会是主谋?就算要污蔑人,也要编个说得过去的人出来啊!”
此言一出,旁边不少人也都跟着附和,纷纷表示相信淮南王的无辜。
薛茂林闻言,顿时大急,他再次高喊,“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事实!
王家大家应该都知道吧?王家便是生息蛊一案的主要参与者,我们薛家当初便是被王家拉入了这个泥潭之中。
当初,便是王家人告诉我,我们效忠之人也是皇室中人,且自诩比当今圣上更加名正言顺,更有资格继承皇位!
淮南王也是皇室宗亲,甚至他还是先皇之子,他是最有资格说自己比当今圣上更加名正言顺,更有资格继承皇位之人。
所以,他就是这桩案子的主谋!我没有撒谎!你们相信我!”
他说得信誓旦旦,这番话喊出来几乎是声嘶力竭一般。
作为当事人,秦淮和兰清笳都表现得十分镇定。
除了一开始因为冒头的是薛茂林而感到惊讶以外,其他的,他们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好意外的了。
这个剧情,俨然是他们已经预想过的。
安大人赶到之时,听到的就是这么一番话,他简直有种想要直接晕过去的冲动。
薛茂林和王璟辉两个犯人都是由他押解入京,这两人就都是他的责任,必须由他负责到底。
现在,还没离开扬州城呢,就发生了这么一番变故,安大人觉得自己刚刚升上去的官职立马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他该不会成为史上被升官了之后又最快被贬的官员吧?
安大人顾不上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立马就要让人把薛茂林的嘴巴堵上。
但没想到,当事人自己却是一下站了出来。
“不必阻拦他,他还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本王倒是要听听看,他究竟还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筆趣庫
众人看到淮南王现身,都很是惊诧,纷纷朝他投去目光。
薛茂林也没想到淮南王竟然也在这里,而且他还如此面不改色,俨然一副要跟自己当场对质的架势。
一看到正主,薛茂林反而有些怂了,面上现出了一抹微微闪烁的心虚之色。
归根结底,他本身便不是一个多大胆的人,甚至还有些胆小怕事。
但现在,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那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能继续对质到底。
“你别以为,当着你的面我就不敢说了!”
秦淮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那请你继续,除了你方才说的那个所谓的证据以外,你可还能拿出其他证据来?”
薛茂林瞬间卡壳了。
他根本没有其他证据,若是一定要说证据,也只有在牢里收到的那张纸条。
但且不说那张来路不明的纸条能不能作为所谓的证据,就算真的能当证据,他现在也拿不出来了,因为那早就已经被他撕掉了。
薛茂林没有设想过要跟淮南王对质的情形,是以此时他完全卡壳了,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回答。
秦淮见此,微微挑了挑眉,“这么看来,你是没有其他证据了?”
薛茂林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淮南王糊弄过去,他梗着脖子更加大声地喊道:“我方才说的话便足以成为最直接有力的证据!
此案的幕后主使自诩自己才是最名正言顺,最光明正大的皇位继承人,而你的父亲是先皇,你曾经是距离皇位最近的人,当初只是因为身体缘故,所以你才无缘皇位。
现在,你羽翼丰满了,便想要把那个位置抢回来,所以你才精心策划了这一出!”
大多数百姓都只知道秦淮是王爷,但却不知道他竟是先皇之子,是以乍然听到这话,不少人都露出了满是诧然之色,不禁暗暗用打量的目光看他。
秦淮面对众人的打量,却是神色淡定,不见半分慌乱。
他的语气也十分平淡,“那这么看来,你还是没有证据,便是方才你所说的那番话,也只是你的一家之言而已。
就因为本王的父亲是先皇,所以本王就该是这桩案子的主谋?这样的逻辑未免有些太过简单粗暴,也太过没有道理了。
若是按照你这话,难道一个人的父亲当了官,其子女就也会当官?他犯了罪,其子女就也会跟着犯罪?”
要论口才,薛茂林是十个都比不上秦淮的。
他此时便被秦淮的一番话怼得说不出话来。
他强自辩驳,“不,不是这样的,你这是强词夺理!”
秦淮一脸镇定从容,“本王如何强词夺理了?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真正强词夺理之人应该是你才对。
诸位,你们对本王的情况或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本王今日便索性直接向诸位澄清解释一番好了。
本王父亲的确是先皇,他乃禅位于当今圣上,这些年来,他与家母一直都在山野之地云游,如无必要,几乎不回京城,此举便是为了避嫌。
而本王成年后便在京城生活,在熙元帝的眼皮子底下为其办差,若是本王当真有什么野心,又何必回到京城去?直接在天高皇帝远的其他地方,偷偷养兵岂不是更好?”
秦淮说得振振有词,头头是道,百姓们听了,很快就被他的这番说辞说服了。
好像的确是有道理。
但薛茂林却立马反驳,“兴许你当初根本就不是自愿回京,而是皇上要求你回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