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追得起,那时几个孩子也耽搁不起了。
他们的情况虽然已经暂时稳定下来,但也需要尽快接受治疗,拖延久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若真的出了意外,他们这一趟就白跑了。
是以,哪怕很是不甘,赵大柱也只能下令折返回去。
算那些畜生跑得快!
最好他们是已经被大水给冲河里喂鱼去了。
温县令第一时间收到了赵大柱等人带回来的好消息,当即大喜。
虽然没能把人贩子一网打尽,但好歹顺利把人救回来了,这也是难得的大功一件。
他当即命人把县衙后面的厢房收拾出来,将几个孩子都安置在了那里。
原本此地的县衙很是破旧,但自从云长逸来此任职,带领大家发家致富赚大钱之后,连带着县衙也被扩建翻修了。
是以,现在县衙后面的厢房要安置几个孩子,完全绰绰有余,而且环境也十分不错,各方面都再适合不过。
大夫让人熬了一些米糊糊,给他们喂了一些,稍稍垫了垫肚子之后,又把熬好的汤药给他们喂了下去。
如此一番折腾,他们依旧没有立马苏醒过来。
温县令亲自去看了好几回,听到大夫十分笃定的保证他们安全无虞,苏醒只是早晚之事,县令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是饥饿过度,且体力消耗过大,身体需要一点点慢慢积蓄能量恢复过来。
等到他们恢复得差不多了,自然就能醒来。
醒来了之后,也不意味着他们已经完全康复了,身体还是虚弱着,需要继续用汤药调理,饮食上也需要十分注意,不能因为先前饥饿过度,现在就大鱼大肉地猛吃。
不然的话,他们的肠胃势必会承受不住,出现紊乱的症状。
温县令不懂医术上的东西,但既然大夫这么说,他自然也就这么听,并且对手下下令,一切谨遵着大夫的交代来办,务必要把这几个孩子照顾好,绝对不能出半点纰漏和岔子。ъiqiku
可别他们千辛万苦地把孩子救了回来,最后却因为照顾不利出了纰漏,最后非但没捞到功劳,还落了罪责,那就当真是得不偿失了。
第一个醒来的是严攸宁。
原本她的症状就最轻微,恢复起来自然也更快。
刚苏醒之时,她便感到了腹中传来了一阵微微的饥饿感。
这股饥饿感她很熟悉,但却不似先前那般猛烈,也没了那种饿得胃部发疼的感觉。
再一挪动身子,她才发现自己此时身处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大床上,她的身上也穿着干干净净的衣裳。
她先是一愣,旋即脑中的记忆便慢慢恢复了。
他们这是得救了!
意识到这一点,严攸宁的眼中顿时迸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欣喜。
只是,不知道顾宏宇他们现在情况如何了。
当时他们都已经力竭昏迷了,情况很不好,后面被救回来之后,有没有好转?
严攸宁不敢去想任何糟糕的结果,她急忙下床,想要去探探外面的情况。
但她的身子还是太虚弱了,刚一下床就感觉脚下一阵虚浮,她整个人一个趔趄,直接摔了一跤,顿时疼得面容扭曲了起来。
屋中的这番动静终于惊动了外面的人。
一个婆子推开门,见她摔倒在地,急急忙忙上前搀扶。
“姑娘,你怎么下地了?哎哟,快,快到床上坐着,你现在身子弱,大夫说了,要好好休养,不能随便乱走的。”
因为这是县衙,来往出入多是青壮男子,是以这儿没有丫鬟,干活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婆子。
这婆子便是负责洒扫的,现在便被临时安排来照看严攸宁这个唯一的女孩儿。
虽然严攸宁年纪尚小,但男女之防还是要多注意。
尤其是温县令没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万一这严攸宁的身份贵重,出身不凡,自己若是让一个大老爷们儿来照顾她,日后被对方的家人追究问责,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这婆子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毕竟是女子,让她照看严攸宁,谁也挑不出错来。
严攸宁顾不得身上摔疼的地方,急急开口询问。
“阿婆,这里是哪里?我有三个同伴,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们都没事吧!你能带我去见他们吗?”
她一下蹦出了一连串的问题,那婆子笑着答道,“姑娘你别急,这里啊,是咱们乐丰的县衙,你在这安全着呢。ъiqiku
你的三个同伴就住在隔壁,他们都还昏迷着没有醒,但大夫都说了,他们没事,就是太累了而已,待他们睡够了,自然就能醒来了。”
严攸宁闻言,当即重重松了口气。
太好了,他们都没事!
自己昏迷前的记忆是真的,他们真的是被县衙的官差给救了。
期盼了这么久,渴望了这么久,这一切终于成真了。
她终于恢复自由了。
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严攸宁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激动和欣喜,欣喜中,又不禁眼眶阵阵发酸。
“哎呀,姑娘,你咋哭了啊,没事了没事了,你得救了,咱们老爷过些天就能派人送你回家了,可别哭了啊。”
严攸宁用力吸了吸鼻子,语气中带上了一股浓浓的哭腔。
“我,我是太高兴了。”
那婆子呵呵笑着,她想起什么,一拍大腿。
“老爷吩咐了我,你一醒就立马去禀告他,我差点把这一茬儿给忘了,瞧我这记性!
姑娘你先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