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供出来是不可能供出来的,他是绝对不会出卖司遥的。
最后,沐白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这股憋屈,不情不愿地低头认错,“是,这次是我太过大意,轻易相信了别人,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秦彧和林檀香还是不放心地多叮嘱了几句,沐白为避免他们继续啰嗦,只能全程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一一应下,最后他们才放下心来,不再多说。
沐白见识到了祖父祖母的唠叨,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宋司遥听了全程,一直在旁边忍笑,忍得甚是辛苦。
她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厚道,但没办法,她实在是忍不住啊。
不直接笑出声来,已经是她给沐白留的最大的体面了。
该问的已经问完了,沐白正打算开溜,林檀香却又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问道:“对了,方才你跟司遥说排除了他是你的长辈的可能,就只剩下你所说的另外那个可能,另外那个可能,是哪种可能?”
沐白猜测的那个可能是,贾伯屿并非他的真名,那张脸也并非他的真容,而是易容。筆趣庫
但这个猜测也是建立在他相信宋司遥所说的话,认定了贾伯屿是真的对自己态度亲厚的前提下。
对方认识自己,喜爱自己,还对自己态度亲厚,可自己除了觉得他的身形有点熟悉以外,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综合之下,沐白才会怀疑他是易容的。
这解释起来又是一番牵扯,最后说不定自己还得再被祖父祖母一番苦口婆心地教育呢。
所以,沐白当机立断,决定先耍个滑头糊弄过去。
他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等到时机恰当的时候,您自然就知道了。”
等他去把贾伯屿的身份验证清楚,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到时候再来告诉祖父祖母也不迟。
林檀香闻言当即柳眉一挑,“嘿你个臭小子,在祖母面前也敢这么故弄玄虚地卖关子了,是不把祖母放在眼里了?”
沐白闻言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怎么敢不把您放在眼里?”
林檀香故意虎着脸,“那你还藏着掖着不肯说?”
沐白一副讨好赔笑的狗腿模样,“我不是不说,只是觉得现在不是说的最佳时候。
您放心,等到之后,我把事情弄清楚了,自然会第一时间来向您汇报。”
林檀香心中越发像是百爪挠心般的好奇,那个贾伯屿究竟是何许人也,又有什么地方那么特殊,值得他们这么费心关注?
最后,她还是忍住了继续刨根究底的冲动。
孩子现在不想说,那就不说好了,等到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自己。
“那好吧,你小子可要记住你现在的话,要是回头我问起来你还继续拿话搪塞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沐白连连保证,“怎么会?到时候不用祖母问,我自己就会主动来向您汇报!”
林檀香听了,这才稍感满意。
“这还差不多。”
离开祖父祖母处,沐白就开始继续跟宋司遥讨论起来。
“司遥,你也听到了,我祖父祖母不认识他,他不大可能是我没见过的长辈,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真的是易容的。”
宋司遥:“你还没问过你爹娘呢?万一他是你爹娘的朋友呢?”
沐白却觉得不大可能,“如果当真如此,那爹爹娘亲为什么从未跟我提起过?”
宋司遥猜测,“或许是贾伯屿不让你爹娘提及的呢?毕竟他来此地也并非是游山玩水,而是来办公务的,且此项公务还颇为紧急,在没有取得大进展前,他也没时间来跟你正式认识。”
沐白闻言,神色不禁顿住。
他想要反驳,但却发现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之词。ъiqiku
他发现,司遥说的这种可能,还挺有道理的,而他先前竟然完全没有想到。
他一开始就倾向于认定贾伯屿是易容的,对于其他可能的情况本能地持反对态度,在思考其他可能性的时候就带着很强的先入为主,思虑也不及以前周全了。
沐白最后不得不认命,“你分析得的确有道理,此前是我没有想到。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再去找我爹娘求证了。”
于是,他们立马风风火火地转战秦淮和兰清笳的院子。
兰清笳最近在忙于用卓安烺的血液做研究,只有秦淮一人被剩下了。
他倒是也想帮忙分担一二,但这着实是他的知识盲区,他便是有心也是无力。
他能做的就是统筹好除蛊的其他事宜,并且每日把兰清笳的膳食安排得妥妥帖帖,不让她因为忙碌就忘了吃饭,饿坏了肚子。
沐白和宋司遥来的时候,秦淮便正在给兰清笳写菜谱。
他的菜谱必须要营养均衡,花样多样,且还得是兰清笳爱吃的。
所以真正做起来,可并不容易。
沐白和宋司遥的到来将他打断,秦淮便索性直接放下了笔,笑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沐白一如既往地打直球,“爹爹,贾伯屿是谁?”
秦淮脸上的笑瞬间凝固,略有僵硬地挂着,整个人的表情看上去便透着一股滑稽和古怪。
他的失态不过就是一息之间,很快就恢复如常。
他语气自然地反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起他来了?”
若是换做是宛央,或是安元恺等人,定然不会察觉得到秦淮的异常。
但他面对的这两个孩子是沐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