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孩子在最开始学说话的阶段,是最有表达欲的。
宛央开口早,经历了一开始磕磕绊绊的一两个月,之后她就进入了井喷式学说话的阶段,简直是个活脱脱的小话痨,有时候话多得兰清笳都觉得有点聒噪了。
不过好在,她有安元霆这个同样话痨的玩伴在,两人你来我往,啥都不干就能唠上一整天。
眼下宛央还有一个月就周岁了,她的口齿相较于一般的孩子,已然十分清晰,十分利落,基本上能跟大人实现有效沟通,不会再需要他们费劲儿地猜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最近小丫头的话痨更甚了,每天都会跟爹爹娘亲聊天,且说的话思维很是跳跃。
前一个话题还在说今天的天空好蓝,下一个话题就可能跳转到自己拉了多少次臭臭上……简直让人猝不及防,又哭笑不得。ps
有一回,兰清笳问她,“以前娘亲骂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兰清笳有时候也会担心,自己是不是太过严厉,严厉到让孩子都有些怕她,甚至跟她不亲近了。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兰清笳内心是有些紧张忐忑的,生怕自己会听到一个会让自己伤心难过的答案。
小丫头歪了歪头,像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然后一脸严肃地道:“我在想爹爹哥哥和祖父祖母什么时候来。”
兰清笳:……
一时之间,她那满腔的担忧全都变成了哭笑不得。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的确是很机灵,因为她十分明确地知道谁是敌谁是友。
所以,在小丫头的心里,她的爹爹哥哥和祖父祖母都是友军,只有自己这个唱黑脸的是敌军。
思及此,兰清笳心里头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滋味。
大家都做好人,就她一个人成恶人了。
她又问,“那娘亲骂了你,你会原谅娘亲吗?”
宛央当即脆生生地开口,语气毫不犹豫,“央央是个乖孩子,每天都原谅娘亲!”
听了这话,兰清笳的鼻头不自觉便涌起了一股微微酸涩的感觉,心头更是升起一股感动的情绪。
兰清笳还沉浸在自己的感动之中,宛央就扬起脑袋凑了上来,“吧唧”一口就亲在了兰清笳的脸颊上。
“央央最喜欢娘亲了。”
兰清笳先是一愣,旋即又觉得心头一暖,她也忍不住凑到宛央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面上也露出了一抹无比温柔的神色。
“娘亲也最喜欢央央。”
两母女互相亲香,气氛很是温馨和谐。ps
这时,旁边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那爹爹呢?央央不喜欢爹爹吗?”
宛央闻言转头看向了自家亲爹,当即也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声音又甜又糯。
“央央当然也喜欢爹爹!”
秦淮见到她的笑颜,立马就忍不住想要跟着露出笑意,但却又硬生生忍住了,依旧是那副幽怨的表情。
“那你是更喜欢爹爹,还是更喜欢娘亲?”
兰清笳朝他投去一记无语的目光,这男人,又开始幼稚了。
从宛央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一直执着于争抢她的宠爱。
宛央面上露出了一抹困扰的神色,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秦淮觉得她要被自己的问题彻底难倒的时候,她就无师自通地找到了最佳答案。
“都喜欢!就像我既喜欢粉色的纱纱裙,也喜欢白色的水仙裙,这对我来说都是难以割舍的!”
秦淮闻言终于忍不住破功,直接笑出了声。
这个比喻可谓是十分活灵活现,一下就让秦淮知道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小丫头有多喜欢那些美美的裙子,秦淮心里清楚,现在自己能被排在跟她的纱纱裙,水仙裙一个位置上,他只觉很是欣慰。
又是一年除夕夜。
这一年,他们家添了一位新成员,宛央这个新成员的加入,一下让整个家都变得更加和谐,更加热闹了。
宛央还不懂除夕究竟是什么日子,她只知道,这一天是个喜庆热闹的好日子。
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整个府里上下都张灯结彩,挂上了红红火火的红灯笼,满眼红红火火的色彩,她可喜欢了。
除此之外,她还听说,过了除夕没多久就是她的生辰了。
生辰是什么日子,她也一知半解,不过她从大家的神色语气中却能判断,那一定是个好日子。
既然是好日子,她自然期待啦。
除夕当晚,沐白和宛央都收到了沉甸甸的压岁红包。
宛央兴致勃勃地打开,看到里面那些亮闪闪,金灿灿,且造型各异的金锞子,小脸都笑开了。
她不懂得这些银子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单纯地喜欢亮闪闪金灿灿的颜色,更喜欢它们的兔子,小猪之类的造型。
沐白见她喜欢,再次果断地把自己的荷包也碰到了她面前。
“央央,这是哥哥给你的压岁红包,留给你以后当嫁妆!”
去年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沐白就已经大方地把自己的压岁红包送给了她,给她当嫁妆,今年,他依旧毫不吝啬。
他还一本正经地做出承诺,“以后我每年的压岁红包都送给央央,给她当嫁妆!”pδ
宛央习惯了被沐白投喂和赠送各种东西,是以沐白把他的荷包递过来,宛央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小嘴咧开,露出灿烂的笑。
“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这样嘴甜的话她说得驾轻就熟,信手拈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