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时间再仓促,那就真的没法周全了。
若为了赶时间亲事办得太潦草,宋瑾南也会觉得愧对了她。
慕容熙被他的紧迫所感染,心中也生出了一股子深深的紧迫之感,对于宋瑾南的提议,竟然也没有反对。
反正迟早都要成亲,与其晚一点,那还不如早一点呢。
至于明惠帝,他只管赐婚,哪里有那闲心去管他们在哪天成亲?
现在的政事,还不够他忙活的吗?
明惠帝的确很忙,根本无暇去管慕容熙究竟想把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慕容熙也不过就是例行入宫请示一番,明惠帝也只把这件事在脑中过了一遍,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慕容熙虽然不是公主,但郡主成亲,也需要礼部操办。
礼部众人万万没想到慕容熙会把婚期定得那么赶,福安郡主这究竟有多恨嫁啊?
主子一张嘴,下人跑断腿。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们是臣子呢?
是以,礼部众人一边对福安郡主腹诽不已,一边却又不得不马不停蹄地把亲事张罗了起来。
有了太子和工部几位臣子的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敢把差事办砸,不然,丢了顶戴花翎是小,丢了小命是t
宋瑾南和慕容熙那边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婚礼之事,明惠帝的精力很快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政事上。
关于此前流言肆意传播之事,明惠帝根本不需要证据支撑,就第一时间将这口黑锅扣在了南疆人的头上。
他觉得那日在现场的那些老百姓都没胆量阳奉阴违,大肆传扬此事,他的朝臣们也不敢那么放肆,他们也没这么做的理由。
只有南疆人,他们不仅有动机,更有能力做这件事。
但让他气恼的是,即便明惠帝已经认定了此事是他们所为,他却依旧不能对他们做什么。
明惠帝对南疆的那批兵器,还是有些不甘心。
原本他想与南疆国公平交易,以一个公道的价格把那批兵器买到手,但现在,明惠帝改主意了。
他既要得到那批兵器,也不打算放过南疆国!
他要扩大浔龙国的版图,实现自己的宏图大业,原本他只将目标放在大元这个大国身上。
但现在,他决定了,先拿南疆国练练手!
只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他要想办法弄清楚他们在浔龙国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除了在功德碑上动了手脚,他们还做了些什么。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只有摸清楚了他们的底细,明惠帝才能更好地进行下一步布局谋划。
可究竟要怎么摸清对方的底细?明惠帝的脑中很快就浮现了一个人影。
看来,是时候该让慕容霏知道情蛊的事了。
明惠帝这边才刚刚生出了这个念头,而焦大人那边,却已经先一步将情蛊之事告知了卓安昱。
卓安昱听罢,整个人当即直接弹坐而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拳头也狠狠攥紧。
“简直胡说八道!”
焦大人早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见此也并没有半分惊讶。
他目光沉静,“微臣知道空口无凭,但只需要您稍加配合,自然就能验证。”
他只要给卓安昱施上一针,蛊虫自然就能被唤醒,到时候,他自然就会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
关于这一点,不需要焦大人多说,卓安昱身为对蛊虫有所了解的南疆人,自然清楚明白。
卓安昱对此却是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
他沉着脸,“本王不需要!”
焦大人并不打算就此揭过此事,他的态度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您是不需要,还是不敢?”Ъ
卓安昱像是被踩中了痛脚,面容不禁一阵扭曲,“谁说本王不敢?本王就是觉得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完全没必要!”
“究竟是不是子虚乌有,只有验了之后才知道。”
卓安昱怒急,“你这是在教本王做事?”
“微臣只是在给五皇子合理的建议,如果您当真如自己以为的那般对自己信心满满,那就应该听从微臣的建议才对。”
卓安昱还要暴怒,焦大人却是直接朝他躬身一揖,行了一记颇为郑重的大礼。
卓安昱见此,整个人反而愣住,到了嘴边的话一下被憋了回去。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方才还对本王气势汹汹,现在就开始伏低做小了?本王可不吃你这一套!”ъiqiku
焦大人微微叹了口气,不再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反而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
“五皇子,微臣真心实意地恳请您,便听微臣一次劝,让微臣检验一番吧。
如果最后证明是微臣的错,微臣甘愿受罚,从今以后也再也不会再多提半个字,此行的一切事宜,亦尽数交给您全权处理。
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微臣都不可能会害您,难道您自己心中对此就一点都不好奇,不想验证一番吗?”
方才焦大人态度咄咄逼人,卓安昱便也气势汹汹,剑拔弩张。
现在,焦大人的态度有了大转变,卓安昱反而也横不起来了。
虽然不愿承认,但卓安昱却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被焦大人的最后一句话戳中了。
他心中对此也并非是全不在意,他自己也想要验证一番。
只不过,焦大人是想要证明他中了情蛊,而卓安昱却是想要证明自己根本没中情蛊,他对慕容霏的爱是发自内心的,根本与情蛊无关!
最后,卓安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