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帝有雄图霸业,所以,他现在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尤其是缺少武将。
萧闯自认为自己算是一名优秀的武将,便是让他现在领军出征,他也没有半分惧色。
他的能力如何,明惠帝只需要派人探问一番他以往的战绩Ъ
那么现在,他只需要向明惠帝展示自己的忠心即可。
怎样展示他的忠心?
要做到这一点也很简单。
明惠帝最忌惮的就是国师,那么一切从国师身上做文章便是。
他可以让明惠帝知道,自己跟国师不是一路人。
不仅不是一路人,他还可以当明惠帝手中那把对付国师的刀子。
萧闯有信心能够取得明惠帝的信任,在他除掉国师的时候全身而退。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这件事他没有百分百的自信,他也不会因此就畏首畏尾,不敢下手。
富贵险中求,这世间哪里就有那么详细周全的事?
他所求之事,比这件事惊险多了,他现在就怕了,以后就更什么都不用做了。
许是感受到萧闯的泰然与自信,慕容雪原本悬着的心也一下落了回去。
她信他。
两人说了一番话,慕容雪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萧闯见此,这才回过神来。
他身强体壮,皮糙肉厚,随便打个盹就能对付过去,但慕容雪却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她几乎一个晚上没有合眼,眼下定然困极了,可方才自己还拉着她说个不停。
萧闯当即就狠狠唾骂了自己一番,然后什么话都不敢再多说,急忙将她按到床上,盖上薄被,让她阖眼休息。
慕容雪的确很困了,但她还是强撑着眼皮,语带娇憨地嘱咐,“你也一夜没歇了,今日白日便告个假,别去了吧。”
萧闯心中并不以为意,但表面却笑着应下。
慕容雪见此,这才心满意足地阖眼睡了过去,不多时她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萧闯见她睡熟了,这才轻手轻脚地转身,悄然离去。
公主府中,两位主子都彻底放松,安然入睡。
匆匆回到皇宫里的明惠帝,却是面色阴沉,难以成眠。
那个黑衣人也被带回了宫,打入了天牢。
明惠帝怕他死了,便让兰清笳把那噬心丸的解药给了他,但他就算现在不死,也只是暂时的。
他胆敢刺杀当朝驸马,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出自本意,都没了活路。
关于这一点,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如果指使刺杀兰清笳的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明惠帝定然连夜就把对方召进宫,直接一杯毒酒就赐死了。
但这个人是国师,明惠帝只能努力把所有的冲动都压了下去。
明惠帝面色阴沉地下令亲卫去核实那个黑衣人的身份来历,究竟是不是真如他所言,是出自国师府。
即便明惠帝心中对此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他还是决定派人去彻查清楚。
这个人是国师,他就算要发落处置,也要确保这件事是真的。
安阳公主的驸马夜半遇刺,身受重伤险些丧命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扬开了。
此事也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昨夜那么多太医都到公主府会诊了。
明惠帝也没有下令封口,此事传开也不奇怪。
国师就是这样听闻的这个消息。
国师也在盼着兰清笳死,但他人老成精,一开始的欣喜之后,心中就产生了一股很微妙的疑虑。
她出事的时机,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除了自己,还有谁那么恨她,恨到直接派人刺杀?
等等,国师的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这个时候她出事,明惠帝最可能怀疑之人是谁?
是他啊!
国师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了一跳,但心中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或许,这就是幕后之人的目的!
国师还在惊疑不定,宫中就突然来了人,客客气气地请他入宫觐见。
国师前脚还在暗暗琢磨这事,后脚明惠帝就派人来请他入宫,这……
更何况,他从那传话太监的神色和语气中,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传话太监的微妙态度让国师确定,这趟入宫,显然不
筆趣庫是什么好事。
国师来到了御书房,这里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也无比熟悉,但此时,他却生出了一股如履薄冰的紧张。
明惠帝端坐上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色一片冷然。
明惠帝的亲卫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将那名黑衣人的身份核查清楚了,他果然是国师的人。
明惠帝收到了那份铁板钉钉的回禀,一直强压的怒意终于压不住,他也决定不再压了。
明惠帝这次定要好好地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究竟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
国师感到了来自上首的威压气势,心中立马狠狠一沉。
看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但国师很快让自己稳下心神,这件事自己根本没有行动,明惠帝就算想要发作他,也没有证据,自己大可不必自己吓自己。筆趣庫
他这般想着,面上便恢复了从容。
明惠帝不冷不热地开口,“国师,你可听说了驸马遇刺之事?”
听到明惠帝果然提起此事,国师已经并不慌乱。
此事已然传开,国师并不打算假作不知。
他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沉痛,“本座已然听闻此事,本座深感震惊,不知究竟是哪个丧心病狂之徒,竟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