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场面有点滑稽。
兰清笳自然是认得出秦淮,也认出了萧闯。
她只是纳闷儿,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同时出现?
而慕容雪,也认出了萧闯,但她却不认识秦淮。
萧闯在兰清笳还在的时候就公然现身,这让慕容雪感到紧张。
她也不明白,萧闯为什么会跟另外一个男人出现。
此时这两个男人望着她和兰清笳的眼神,似乎有点奇怪。
好像有点幽怨,又带着些许杀气。
兰清笳:“你们……”
秦淮直接上前,拽住她,“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跟我走。”
兰清笳被他拽着,本能地朝前走了两步,根本没有反抗。
反倒是慕容雪,看到兰清笳要被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带走,面色微急。
她抬步就往前追了两步,“你是谁?你要带她去哪儿?”
萧闯见慕容雪竟然要去“救”兰清笳,心中的醋意一下就翻涌了起来。
他迈步上前,直接拽住慕容雪,将她拦了下来。
他望着慕容雪的眼神有些幽幽的,“他们认识。”
慕容雪的脸上依旧带着迟疑与担忧。
秦淮见到慕容雪的神色,顿时觉得慕容雪果然男女通吃,她在觊觎他家笳儿!
秦淮索性直接拦住兰清笳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强势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没错,我们认识,我们不仅认识,还很熟!”
秦淮的这般姿态已经十分明显地表明了两人的关系。
兰清笳被他搂着,也没有挣扎,只是抬眼瞪了他一眼。
慕容雪见此,脸上先是微微错愕,旋即,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是兰清笳的男人。
秦淮宣誓了主权,也没闲心继续在这里多浪费时间。
他朝萧闯和慕容雪扫了一眼,撂下轻飘飘的一句,“这洞房便留给你们吧。”
萧闯一脸坦然,甚至还点了点头。
慕容雪:……
兰清笳:……
虽然她们都知道这场婚姻是怎么一回事,也都默许了大家各玩各的。ъiqiku
但是,要不要这样直白啊!
秦淮那意思好像是说,你俩在这洞房吧,我们到别的屋去……
两个女人都觉得自己的脸颊一阵阵滚烫,心中一阵别扭。
秦淮根本没有给兰清笳别扭的机会,直接揽过她的肩,就把人带走了。
转眼间,洞房就只剩下了萧闯和慕容雪两人。
慕容雪还没回过神来,萧闯摘下了脸上的面巾,伸手将她转了过来,一双眸子深深地望着她。
慕容雪终于回过神来,不自觉的,她的脸颊蒙上了一层红润,眼中也蒙上羞涩。
“你,你怎么来了?”
萧闯声音低沉,“想你。
也不想你跟别的男人共处一室。
尤其是洞房花烛这样特殊的日子,更不愿意让你跟别的男人待在一处。”
萧闯直白地表达着自己心中的醋意,慕容雪听得心中既羞涩又欢喜。
他这般紧张在意,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非比寻常。
她很高兴。
慕容雪想到刚刚把兰清笳带走的男人,又问,“刚刚那个男人,你怎么会跟他一起出现?”
萧闯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和那个男人一起在屋顶偷听了半天,都吃了满肚子的醋,难以忍耐了,这才齐齐现身。
萧闯只轻描淡写地道:“他来找景立群,我来找你,就刚巧遇上了。”
所以,他们四个人的关系,算是彻底摊到了明面上,彼此间也达成了默契,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这样的状态,听起来很渣,很不负责任,但只有当事人知道,这才是最方便,最叫人乐见其成的局面。
萧闯并不想多说旁人,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眼里,就只有慕容雪一个人。
屋中一片火红喜庆,婴儿小臂粗的喜烛静静燃烧,大红鸳鸯的喜被叠得整整齐齐,那喜庆的红色,似乎映照得慕容雪的脸都变得更加红润了。
萧闯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手上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神微荡。ъiqiku
昨晚他碍于场合和时机不对,硬是忍住了什么都没做,今晚上,如果再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这良辰美景?
心中动了邪念,他便真的付诸了实际。
他打横将慕容雪抱到了床上,压了上去。
外面的丫鬟婆子们,很快就听到了屋中传来的阵阵声响。
一众丫鬟们都禁不住红了脸,盼儿也是面色微红,同时,心中还生出了一股莫名紧张心疼的感觉。
公主身子那么娇贵,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景驸马看起来就不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不然公主怎么会哭得那么惨?
呜呜呜,她家公主,真是好可怜。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不是可怜,这说明驸马厉害,以后公主可有福了!ps
但他们却不知,里面正在跟慕容雪洞房的人,压根不是驸马。
而她们所以为的驸马,也正在别的地方,经历属于她的可怜。
一直到后半夜,屋里的动静才停了。
萧闯将床帐放下,遮得严严实实,然后憋着嗓子朝外面叫水。
就算此时他的声音有些不同寻常,但外头的丫鬟婆子们也只当他是因为方才的特殊运动才让声音变了调,根本不会产生什么不合时宜的怀疑。
众人鱼贯而入,将热水备好,便又被萧闯遣了出去。
盼儿有些担忧地朝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