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老妇人发作,呼吸急促,面色发黄,倒地,“呕~”
此处是一间偌大的厢房,四周窗口均用木板钉死封闭,偏离楼梯口深藏与众多隔间之中,离暗道的位置倒是不远。
“娘,娘,你怎么了?”不知是哪位长老的夫人不顾酸臭的恶味,急忙上前顺着老妇人的后背。
几个年岁小的孩子亦是目带担忧,见祖母开始口吐白沫手脚癫痫,止步于三步之外。
琳琅皱眉,她身上并无止呕的药,看向令楚。
他大步上前,一把撕下一角衣衫揉成团,对那夫人说,“将人侧卧。”
夫人忙点头,一旁夫人抖着手亦帮忙将老妇人扶着侧卧,只见令楚捏住她的下颚迅速将布团塞进嘴里,以免她咬到自己舌头。
“老夫人是第一次病发么?”他问。
夫人点头,从未见过婆婆如此倒地抽搐,这可如何是好,外面乱作一团正要缉拿他们,可婆婆需要大夫啊,“这位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婆婆。”
“待她停下来便无大碍,日后再请大夫医治不迟。”令楚平易近人,说话亲和,三言两语安抚了夫人不安急切的情绪。
琳琅步至五丈外的角落,一个小孩蜷缩着全身发抖,她蹲下正欲伸手拍拍他,没想到他突然发狂,尖长指甲的五指猛地抓向琳琅,她向来有防备心及时退后一步,尚未从暗道的mí_yào恢复力气,手背被刮了两道血痕。
“哼~”他呲牙咧嘴,露出狼狗一般尖长的两齿,头面蓬垢,十分抵触外人接近。
“楼主小心!”九长老忙拖着不利索的腿脚上前,没想到被楚庄主抢先一步。
令楚扶起她往后退几步,见着她手背流血成条,“可有带止血散?”
琳琅摇了摇头,手背有些辣痛,收回手,“无碍,他…”
九长老才说,“这小孩是八长老收养的,性情怪异的很,他这数日一直发抖浑身发痒不愿吃饭,亦是因为如此八长老才拼死带他逃出去寻大夫,可失败了,八长老不知下落,他被东胡人踢打一顿扔了回来。”
令楚牙咬着袖口撕出一条长布,为她仔细包扎,话里夹着一丝薄怒,“怎么不早说?”
九长老被呛,不再出声,从他们进门到上一刻他的确没想起这男孩。
“他手臂长满一个个疮,已经发脓了。双目赤红,面色忽红忽白。”琳琅患病多年,跟大夫学得一些基础医术。
令楚对上她的目光一紧,这症状不是疫症么,不动声色地拉着琳琅往回走,“他什么时候发的脓?”
九长老看了一眼男孩露出的胳膊,直觉恶心,跟着他们离开,“不知,这得问嫂夫人。”
不远处八长老妇人见那狼孩竟伤了新楼主,面色沉得能挤出水来,“前五天的事,他一直张牙舞爪地不肯上药。”
“药是谁给的?”令楚问道。
“东胡人,覃真尚有良心让东胡大夫来看过一次,给了些外敷药。”
琳琅咽了咽,拖不得了,得尽快将人救出去不然这三十人都被染上疫症。原来,东胡人早知这有疫症,怪不知七楼防卫如此松。东胡人没打算留这三十人,或者说他们本没打算留所有长老,他们想让风堂楼成为他们的傀儡,为东胡所用。
与令楚商量一番,准备突出重围。九长老说用内功催动玉令便可召唤出风堂楼暗卫,可玉令被琳琅给了岑溪,他们唯有等岑溪赶回才能安全脱身。
令楚一个手势带,暗中隐藏的十二人齐刷刷现身,寻常里养尊处优的少爷们见此对令楚突生崇拜,好生帅气。
正开了房门,影走进厢房冲琳琅点了点头。
山林处已经触发了大战,剑庄的人设下陷阱处理掉一部分东胡人,烈使出调虎离山之计,如今山林只有六百余东胡人,影已经传信出去让各处同部寻找覃真的下落。
“影,将那小孩打晕用麻袋装走,扔到荒庙处请顾大夫去医治,掩口鼻小心疫症。”琳琅传音。
影不为所动,“我的职责是保护你安全。”
如今风堂楼内处处是东胡人与覃真的人,琳琅这边人少得可怜,强不敌众。
“玉令可调动风堂楼的暗卫。”琳琅叹了一声。
影拗不过她坚定的眼神,闪身手中一颗石子点了那男孩的穴,一手将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把男孩拎进空麻袋归于黑暗。
他的动作快得令人看不清他的面容,站在琳琅身旁的令楚暗道好快的身份,这人武功远在他之上。
刀剑相碰的声响愈发进,令楚手下一并守在厢房外五丈,不得胡人再近一步。
令楚一剑斜挥,将钉在窗口的木板斩落,与琳琅两人各自发送了信号。
听一小孩尖声唤了一声,“和尚爷爷!”
琳琅挑眉,他来了。
令楚在风堂楼落脚多年,知晓外面是那寻常扫楼的老师父。
众人只见扫地僧手执竹扫帚,上刻仍在上身攻击忽的转而手中扫帚一个扫膛,将胡人打得猝不及防,腿脚吃痛连连后退。
扫地僧继而拿着竹把打在迎上来的各人颈后方,姿态轻松与胡人红着脸拼命的姿态行成鲜明的对比。
令楚手下已与胡人交缠在一起,令楚守在门口将穿过手下围截屏障的胡人拿下。
胡人愈发的多,拥挤在各条走廊里,如此僵持了一盏茶。岑溪突破围攻,将玉令带回。
琳琅在九长老惊愕的表情下将玉令递给令楚,他一掌运气内功传到这玉令里。
琳琅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