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涟琀毕竟是商人,做生意哪有不讨价还价的可能,琳琅对数字敏感以三寸不烂之舌还价,最终一斤的定价调低七十文,酒楼定下一月一千斤的量。
欧阳涟琀知晓这个价是在琳琅预算范围内,只是他不知道这个价比她原先敲定的价位要高上两百文。“你打算第一批运来什么时候?”
“十月末。”
“还有三月余,可惜我不能实地看看那海鲜。”欧阳涟琀故作叹气,脸上摆着快问我为何如此着急回去的神情。
琳琅视而不见,“如今才亥时,快马加鞭过去不过一个时辰。”
“我明日得赶路回去,舟车劳顿不说,你还让我绕路去江州。”欧阳涟琀没好气地瞥她一眼,自顾自地说起回去的缘由,语气中多是颇为不舍,“家中祖母病重,族中叔伯争着分家,我此行回去大约一年半载是来不了高凉。”
“分家?”
“嗯。”
“欧阳世家家缠万贯,哪怕是分得一小杯羹都算是大金额。”
欧阳涟琀知道自己对她抱有说出点什么挽留话的希望是空想,“相信你假以时日便能到陵城行商,我在陵城等你。”
琳琅见他递来的一个令牌,动也不动,“不是生死离别,别想欠我的帐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