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足回到家族,召集宗家的长老和分家的上忍们开族会。
日向锦束发佩刀,也在其中。
“岂有此理!我们还没追究云忍潜入日向家族地的责任,他们倒反过来让日向一族的族长给他们抵命?!”日向宗家的长老咆哮。
“这样荒唐的事情,三代目竟然答应他们了?!”另外一位长老也皱眉。
“这件事,三代火影没有直接答应,而是把选择交给我。”日向日足平静地道。
“按你描述的情形来看,这个直接答应有什么区别!”最后一位长老怒道。
“你绝不可去和云忍抵命!”日向家长老们对此反应非常一致,“你要是去抵命了,不仅日向一族尊严扫地,就连宗家血脉的白眼要落入云忍手中!”
“为了村子的和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日向日足摇头。
日向家资历最老的长老叹了一口气,道:“既然这样,就让日差替你去死!”
他语出惊人,让在场分家的上忍们骚动纷纷,也让日向日足大吃一惊。
“万万不可!日差是我胞弟,怎么可以让他替我送死?!”日向日足强烈反对。
“日差!不要说胡话。分家是为了保护宗家而存在的,他们的意义在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长老冷冷地道。
“日差与你相貌一致,正是替你去死的最好人选。”其他长老也附和。
日向日差本人坐在分家上忍人群中,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如果是保护兄长的话,我愿意代他去死。”他突然间出声,让原本喧闹的族会现场安静了下来。
“很好,日差,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身为分家忍者的决意。”长老们赞赏地点头,“其他分家人也要学习日差的这种精神。”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嗤笑。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发笑的人是近年在忍界战场上成名的分家上忍,日向锦。
这个年轻得过分的上忍黑袍束发,腰挺得笔直,膝前横着一柄带鞘忍刀。
“日向锦,你为何无故发笑?这是族会!”一名长老喝问道。
“我只是看到好笑的事情。”日向锦不咸不淡地道,“我没想到有些人的死法竟然这么滑稽。”
“日向锦,你什么意思?”一名宗家上忍霍地起身。
“我什么意思?”日向锦目光凌厉,扫过在场众人,“分家忍者的职责是保护宗家,为了保护宗家而死在战场上尚且可以理解。
“然而现在因为云忍的荒诞要求就让一个分家上忍去送死,这不是职责,这是背叛。
“你们,背叛了日向日差!”
“日向锦,不要胡闹!日差的死是有价值的,能够保护族长,也能为木叶换来和平!”一名长老大喝道。
“和平?我从来不相信这种委曲求全的和平。”日向锦一对纤眉倒竖,“况且云忍所在的雷之国并不富裕,他们的经济状况根本没办法再支撑云忍发动长期战争。
“就算有八尾人柱力在,木叶也没理由要畏惧云忍!”
“住口。只是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仗着自己在战场上捡了点战功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日向宗家里,不乏有因为日向锦年少得意晋升上忍而心怀嫉妒者,当即呵斥日向锦。
日向日足看着日向锦,沉声道:“锦君,你对现在的局势怎么看?”
日向锦此时出头,让他看到了希望。这个年轻上忍说不定能找到两全其美的解法?
“三代火影自己没有做出决断,反而把问题拋给了我们日向一族。”日向锦道,“然而实际上他在引导日向一族做出符合村子利益而损害日向一族利益的选择。
“他想牺牲日向一族,避免战争。但是他并不是完全不敢打,如果他真的畏惧云忍,在处理这件事上就会更加强硬地逼迫日向家牺牲,而不会用这种暧昧的态度,”
这番话说完,日向日足和几个长老陷入沉思。
“那么锦君有什么对策?”日向日足继续问道。
“拒绝抵命。”日向锦吐字如刀,“连夜袭杀剩下的云忍使团,逼木叶下定决心和云忍决裂。”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忍者都震惊了。
他们没想到日向锦竟然有这么肆意妄为的想法,竟然要反过来逼迫木叶挡在日向家身前。
“混账!”一名长老禁不住破口大骂,“你是觉得村子现在还不够乱么?日向锦,你给我滚出去!”
“真是疯了,吃了点战争的甜头之后便满脑子想着挑动战争。”宗家上忍也骂声连连。
“酒囊饭袋,不足以谋。”日向锦愤然提刀起身,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日向日差叹息一声,道:“没必要争吵了。锦君的话有道理,能保住兄长和我的命,但是受损失的是村子。这有违我的忍道。”
他伏身叩拜:“我日向日差,愿意为了家族和村子赴死。”
日足面色苍白,心中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三个长老点点头,为此事圆满解决而高兴。
分家的上忍们望着日向日差的身影,心头却莫名的有些悲戚。
村子与村子博弈,村子与家族博弈,到头来白白牺牲的还是分家的忍者。
……
日向锦踏出族会会议室,原本还一脸愤怒的神情迅速归于平静。
“闹一闹,给他们的心里扎一根刺,挺好。”她提着忍刀返回自己的居所。
在她这么一闹后,日向日差就更有死的必要了。日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