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闻言,侧目,眼眸幽深的看向他。
陈向荣面上挂着礼貌的笑,解释,“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之前从未听说过风神医有位女性徒弟,所以,我比较好奇。”
“您有见过我师父?”林敏反问。
陈向荣摇头,“未曾。”
“只是托朋友打听过他的消息,我有个熟人,跟风神医的徒弟何先生有亲戚关系。”老李了从来没提过风神医有女徒弟。
跟何先生有亲戚关系?
林敏眉眼微动,开口,“你朋友该不会姓李吧?何启那个表叔?”
听到林敏那么自然的叫着何启的名字,连老李都知道,陈向荣神色微妙。
无需再多加打听,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若非真的是风神医那边的人,怎会知道他所托之人是何大夫的表叔老李?
“是不是何启大夫脱不开身,他让你过来的?”陈向荣又问。
林敏回道,“这次来滨城给陈小姐治病,是我个人行为,与我师父师兄无关。”
前世,陈茜的病是何启治的。
他听说给陈小姐治好病,陈家会以一半的财产表示感谢。
他背着师父,只身一人来了滨城,给陈茜解蛊。
却因医术不精,当时并未让陈茜痊愈,蛊解了,却因行针不准确,伤了穴位,留下了后遗症。
后来,她在滨城和陈茜相识,治好了她的后遗症,并且成为好友。
陈家之前既然托人找过何启,不出意外,他很快就会来滨城。
届时,听说有人冒充师父的徒弟,他一定会将此消息告诉师父。
师父知道有人冒充他的徒弟,必定会打听她。
不得不说,这就是她的目的,她想将师父引过来。
若和师父见了面,她有办法让他老人家认她这个徒弟。
如今,庆幸的是,顾景川的情况越来越好,还有金正太照顾他,她不管去哪,都能放心的去了。
陈茜醒了以后,陈夫人过来通知林敏。
林敏到陈茜的房间时,她已经起身,佣人伺候着她洗漱了一番。
“林大夫,让您久等了。”
陈茜歉意的愕首。
“没事。”林敏看着她,总感觉很亲切,“怎么样?”
“好多了,您看我的肚子。”陈茜背对着她父亲,掀起了衣摆,让林敏查看。
“是好多了,我们现在开始治疗吧。”
林敏让陈茜上床,她准备给银针消毒。
顺便将药给了陈夫人,让她去熬药。
今天不再放血,只针灸。
等针灸结束,汤药端了上来。
“趁热喝了,今天还会有反应,不过应该没昨天那么强烈。”
“嗯,好。”
“明天再治一次,蛊应该就能解了。”
“谢谢林大夫,您真是我的救星。”
林敏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笑笑,“不必客气,你我有缘。”
林敏给陈茜治疗结束后,没多逗留,打算离开。
陈家人却是执意要留她在家吃饭
林敏自然是拒绝。
老陈一直等在林敏开口提诊金的事,只是,她治完就要走,丝毫没有提这个话题的意思。
若是之前,他们拿她当骗子,她自己或许也不好意思提。
可眼下,陈茜的情况的确好转。
人是大夫,高风亮节,可陈家人却不能不懂事。
陈向荣看着她,郑重的开口,“林大夫,您给了小女的病,奔波忙碌了这么几天,我们不能让您白忙。”
林敏语气淡淡,“陈先生,陈小姐的身体还未彻底痊愈,不提其他。”
“好。”
陈家人看的出,林大夫不是贪财之人。
给他们家女儿主动上门治病,也不是冲着钱来的。
林敏从陈家出来。
走到无人之处,她才摘掉口罩,站在路边呼了口气。
她没急着回医院。
而是又步行到繁华地段,打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别说,光这两天她打车的费用,就够她和顾景川一个礼拜的生活费了。
在这繁华的大都市生活,真是处处要钱。
从家里出来时,拿的生活费,已经花去了三分之一。
林敏有点慌。
她想坐公交来着,可这地偏僻,没有开往戏剧学院那边的公车。
是的,她想去戏剧学院,看能不能偶遇唐静姝。
她还真挺“想念”那个女人的。
林敏下车后,又将口罩戴好,将用皮筋绑着的头发散开,披散在肩头,她为了突显出成熟,让陈家人信任,穿着黑色大衣,是她专门为了去给陈茜治病买的。
她为了前世这位好友,可真是煞费苦心。
她带着黑色口罩,黑色大衣,长发长发披肩,走在这校园里,与衣着鲜丽的女学生相比,倒像个老师。
学校太大了,混进来挺容易,要找唐静姝,却是有些困难。
偶遇更不可能。
不过,她记得唐静姝是表演系的,她可以向人打听表演系。
这会快到午饭时分,学生们应该会吃饭或者回宿舍。
林敏在校园里转悠着,视线被小花园边的长椅上,一位留着长发,背着吉他的弹唱校园民谣的文艺男青年吸引。
林敏远远的站着,听着那悠扬的吉他声,一时有些失神。
多好啊。
他们的青春,在这样美丽的校园里度过,多好!
林敏静静的望着那一幕,站了许久,她反应过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做。
她花园旁的小道上过去,正好看到迎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