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沈出什么事情了吗?
旋即,纪沫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季沈出事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纪沫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想进入梦乡。
可五分钟过去了,她还是没能进入梦乡。
虽然她闭上了眼睛,但她一直在注意外面的动静。
她坐了起来,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几秒。
季沈是妈的儿子,而她是妈的女儿。
她只是替妈担心一下他而已。
嗯,就是这样。
纪沫一下子就拔掉了手背的针头,殷红的血溅了出来。
她泰若自然地撕开了桌面上的创可贴,贴在了伤口上。
随后,她掀开了被子,脚尖刚落地,就传来了锥心刺骨的疼痛感。
她用着拐杖支撑着受伤的脚,一蹦一蹦地往外挪。
病床距离房门不过几米的距离,她却用了约莫五分钟的时间来到了病房门口。
她刚想推开房门,却发现有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看见了厉承御高大挺拔的身影,他正在背对着她,还在接电话。
她和他的距离有点远,所以听不到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些什么。
过了几秒,厉承御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继续找。”
继续找……
还没有找到季沈?
季沈如果真的被绑架了,那肯定和季擎瀚脱不了关系。
季擎瀚在她身上讨不到甜头,所以就拿季沈做赌注。
但是季擎瀚已经被厉承御抓住了,他不可能亲自动手的。
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自己被抓了,就让人去绑季沈。
眼看着厉承御快挂了电话,纪沫拄着拐杖回到了床上,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回到了床上。
不出一分钟,厉承御就推门进来了,他的视线扫了一眼周围,就察觉到了异样。
拐杖起初不是放在床的边缘。
地上莫名地有血迹,并且还没凝固。
他把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脸色阴沉,“你把针头拔了?”
纪沫一回来就把针头以及手都藏在了被窝里。
她眨了眨眼睛,茫然又疑惑,“什么针头?”
厉承御往前踏了几步,来到了她的身旁,“手。”
她知道他这是让她把手拿出来。
纪沫蹙了蹙眉心,更加疑惑了,“什么手啊?”
厉承御没有说话,眉梢爬上了一抹戾气,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纪沫被盯得毛骨悚然,心底蹿上的恐惧蔓延至四肢百骸。
厉承御把她的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
他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根本就没给她留任何挣扎的机会。
他看着她贴着创可贴的手背,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
“为什么拔了针头?”他低沉的嗓音压抑着狂风暴雨。
似是她回答得稍有差池,就让她痛不欲生。
厉承御迟迟没有得到她的回复,耐心快被磨完了,“说话。”
他狂躁的语气掺着前所未有的怒气。
纪沫抿了抿唇角,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我刚刚想去上厕所,就把针头拔了。”
她顿了顿,又指了指拐杖,“因为我行走不便,所以拄着拐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