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地异动,不过是赵公明在窃取本座天庭的本源。”昊天叹了一口气。
有一位圣人,做靠山,他又有什么办法,不能什么事情,都求到鸿钧道祖的头上啊,紫霄宫不是给他开的。
一朝天帝命,从此不是道童人。
他还是要脸面的,也不愿意失去鸿钧道祖最后的宠爱,人情越用越博,鸿钧道祖,一心修行天道,可没有什么闲功夫,一直操心这样的俗事。
与其这样,还不如他兼职天帝呢。
稳如泰山,试问那个圣人,敢在他的头上拉屎,想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金鳌岛。
沧海静静的坐在蒲团上,喝着云霄仙子倒的酒。甘甜,灵气云岚,飘渺之意境,宛若隔离的世界。
云霄仙子身前三尺内,恬然自得,化作一道屏障,天然的隔绝俗世的纷扰。
“云霄,三尺之内,人尽敌国,吾不如也。”沧海喝了一口酒水。
酣畅淋漓的望着苍穹之上,自身的本源,也在蠢蠢欲动,镇压在无穷时空中的本源。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的渴望。
沧海静静的体悟着天地大道。
三尺之内,沧海独身一人,宛若一座山,厚德载物,宛若一座海,大海无量,浩浩荡荡的本源,在他支离破碎的身体之内,流淌着血液。
沧海还是觉得,需要提前跨出那一步。
“吾沧海,三尺之内,本源悸动,此时不归,更待何时?”沧海化作神魔真身,一道道的布满岁月的伤痕,这一刻,彻底的绽开。
布满鲜血的真身,汹涌澎湃的河流,从他的胸口邪刀处,流淌着。
宽阔的肚济处,绽放着一朵白脸花,金仙,凝结三花聚顶,可沧海穷尽一生之力,也不过绽放出半多。
修行千万年,不如补全自身本源。
这便是症结所在。
“女娇,帝姬,不要怪我。至于大禹,你欠我的,该还我了。”
嗡嗡之声,电闪雷鸣。
火云洞天,大禹脸色铁青。背后双肋处,流淌出一道道的漆黑的本源。
“千万年了,本座还是没有炼化吗?”大禹状若疯狂,血红的眼睛,透过火云洞天,望着无边的雷霆之海。
“陛下,算了吧,不属于你的,哪怕你强行占有千万年,终究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梦。”青丘女娇赶紧劝住癫狂的大禹。
“女娇,你不懂,吾生于世间,本身就是从尸骨中诞生,我的命,本身就是从死亡走向新生,区区一道本源,本座可以使不要,但他沧海不可以抢。”大禹一把推开女娇的手,漫步在雷霆中。
“沧海,本座想看看你如何从雷霆之海中,抢夺本座的本源。”
“大禹。给你机会,你也不会用,千万年了,终究还是没有炼化吗?”沧海哈哈大笑。
眼神之中,流下一滴晶莹的泪。
“这一滴泪水,祭奠本座浑浑噩噩的半身,眼看一个个后辈,都走到本座的面前,本座以为自己可以了此残生,可看到如此大争之世,本座又岂敢轻言放弃。”
“女娇,看看你选择的夫君,终究不过是一个强盗,人皇之名,或许名不副实。家天下,人皇绝。”
“沧海,不许你污蔑本座的夫君。”女娇冷漠的挥舞着身后九尾,洁白的毛发,遮天蔽日。
四周的空间,似乎被冻结。
“冻结时空,又如何?你已然在情劫之中,永远无法超脱除非他死,大禹,本身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混蛋,他之后,家天下,人皇绝,人皇再也无永恒的生命,只是享有一世的无敌,可那又多么的寂寞。”沧海漫步在雷霆之中。
漫长的历史中,又有谁知晓,历代的国君,大商之后,人皇,更是彻底的废弃,天下,唯有记得天子之名。
周天子,天之子,一切人间的皇帝,都将是昊天的孩子。
至此之后,天地之间,以天庭为尊。
人间王朝的跌宕起伏,不过是昊天孩子的转换。
“那不是他做的,是启做的,与大禹无关。”女娇声嘶力竭道。
“启,不是大禹的儿子吗?”
沧海雅然失色,一切的起因,在与大禹,启,在他看来就是一个背锅者,家天下的由来,就是由启开始的。
“多说无益,女娇何必向他这个混蛋的神魔解释,他是什么好人吗?在黄河之上,兴风作浪,吃了我人族多少童男童女,哪怕在重新来一次,本座也必然要斩杀他,而且会更狠,不会向这一次,心慈手软。若是当初直接将他给抹除,哪有今日之果。”
呸!
沧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水。
这是天地大道在排斥他所修行的旧日之道,一切过往的回忆,都只能成为回忆,当旧日照进现实,就是对于现在的天道规则最大的挑衅,必须速战速决。
“给,本座拿来吧你。”
沧海手化遮天巨掌,哪怕是已然证道准圣人的赵公明都有些心有余悸,沧海有这么强大的吗?
那他以前作弄的沧海,不会是一个假的吧。
这厮,不过半只脚踏入了金仙境界,为何会这样强。
破!
大禹身后一把琥珀刀,在雷霆之中,劈开一道漆黑的裂缝,向沧海吞噬过来。
“刀,不是你这样用的。”沧海打开碧玉的葫芦,喝了一口以血液酿造的酒,噗!
酒水,化作点点繁星,挥洒咋雷霆之中。
“凝!”
酒水化刀,例无虚发。“
在大禹手持琥珀刀回防的刹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