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襄没有想到,他说的明路,居然是一首听也听不清楚的乱诗,故作玄虚,好玩吗?可也拿他没办法,他愿意给提示已实属难得,轮不到自己挑三拣四。
“即兴所作,听不懂?”
“你写一遍咯。”
“研墨。”
“哦。”
哗哗一阵疾书,墨笔即成,纸中字态自然豪迈潇洒,陆襄却仍无闲心管他的字写得好不好看,对着琢磨了一会儿,十分不满:“这什么啊,诗不像诗,词不是词,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什么玩意儿?”
“自己琢磨。”梅玄桢只说给条明路,至于什么意思,他不负责解释。
陆襄注意到倒数第四句,悔当初含光立雪遁空门,含光立雪,指含光寺和立雪亭,遁空门是说了尘大师,一切都对得上号啊,那么其他句子里也应有暗喻某些地点和人物的词语,这些人就是线索,要破解诗词中的暗喻啊……
“虞止寒应该还有动作,你可得赶在他前面才行。”梅玄桢作出最后的提醒。
这话当头敲在陆襄脑袋,让她嗡一下炸响,是啊,虽然不知道虞止寒的意图,万一他在自己找到他们之前,先把他们都杀了,那一切又全都白费,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地抢在他前面:“那还耽误什么,赶紧送我出去啊。”
“把你急的,哦,对了,”梅玄桢忽然补充,“你怎么独自办事,我师侄呢?”
“呃……”陆襄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含糊过去,“管他干嘛,赶紧的送走我别啰嗦。”
“吵架了?”
“啊?”陆襄先是一怔,然后拼命摇头,“我俩兵分两路,你不要胡乱揣测,你老人家多写写字就好,不要管年轻人的事。”
梅玄桢脸色一僵,把脸转向别处,道:“我那师侄脾气如火,性情又骄矜高傲,但人品纯善,你不要惯着他,该收拾就收拾,一切自然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