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常在见她一进来就阴阳怪气十足地道:“哟,乔妃娘娘可真是大忙人啊,没想到刚来的时候还受处罚呢,这才多久的功夫?太后和皇上的宠爱都有了,这可让臣妾羡慕得很啊。”
萧青衫进门便看见卫常在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刻薄的脸上满是嘲讽和轻蔑,几乎是哪哪儿都看不惯她,也不说起来行个礼什么的。
倒是安贵人,见到她进来以后,就起身对她行了礼。
萧青衫对她略微一颔首,便朝着主位去了。
卫常在拉了安贵人一下,不悦地道:“你跟她行什么礼?得了宠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没有侍寝?想要为皇上诞下子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小桃气得脸都红了,正想说点什么,被萧青衫拉住了。
“你要是专门过来对本宫说这些话的,本宫便要不客气了。”萧青衫淡淡地道,她眼眸低垂,没有看卫常在那边,而是看着自己这双白嫩得跟葱似的的手。
“呵呵,不客气?你能拿我怎么样?不过是个臭丫头,当了两天娘娘,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卫常在话越说越刻薄,安贵人扯了她两下,示意她不要说了,反被她挥开了手。
“来人。”萧青衫淡漠出口。
外面小闲子带着另外一个太监躬身进来。
萧青衫道:“将卫常在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是。”
卫常在看到他们过来拉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乔槐夏,你不能打我,我爷爷乃是殿阁大学士!”
“娘娘……”原本还觉得萧青衫此举大快人心的小桃,顿时担心起来。
萧青衫头也没太,脸色一点也没变,道:“愣着干什么?拖出去打。”
原本被卫常在的话吓到的小闲子,立刻和另一个太监拖着人出去了。
卫常在见没用,顿时慌了起来,大声咒骂道:“乔槐夏,我爷爷是大学士,你竟敢如此对我,回头我一封书信,叫你爹丢官去职,流放边疆,这辈子也别想爬起来!”
“娘娘!”小桃心急如焚,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这回拖人的小闲子却没有半点犹豫,捂住卫常在的嘴,直接拖走。
萧青衫扫了她一眼,问道:“你还想替她求情?”
小桃猛地摇摇头,然后又苦恼地道:“可是她爷爷……”
萧青衫挑眉道:“本宫的妃位比她高,她却敢如此咒骂本宫的父亲,即便是大学士此刻在此,本宫也打得下去。”
要是卫大学士在此,恐怕得让卫常在气晕过去。
安贵人在旁也有几分着急,道:“娘娘,您就饶了卫常在吧,她,她是无心的。”
后面的话,说得安贵人自己都有几分心虚。
萧青衫手指点在扶手上,桃花般精致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骂她不行,骂她爹更不行,管她是谁的孙女,她照样有权打!
“安贵人,你们到底是为何事而来?”
安贵人有些忐忑,不时往外面看去,道:“回娘娘,我们,我们就是来看看娘娘的。”
萧青衫看向她,道:“既然如此,看也看过了,你回去吧。”
安贵人为人比较软弱,性子也柔软,容易犹豫不决。
见萧青衫都这样说了,她咬了咬下唇,福了福身,退下了。
但她退到一半,又抬头,还想说点什么,被萧青衫抬手止住,道:“如果是求情的话,那就免了。”
安贵人见再去转旋的余地,便退出去了。
二十大板打得很快,安贵人刚出去,外面的惨叫声就歇了下来。
小闲子跑了进来,禀报萧青衫。
萧青衫顿了顿,道:“人送回去,此事拿去禀报一下皇上和太后。”
“是。”小闲子下去了。
“娘娘,为何还要禀报皇上太后?”小桃甚是不解。
萧青衫道:“本宫在后宫无掌事之权,如今只是对卫常在略施惩戒,此事不小,禀报一下,也属实当然。”
小桃明白了,点了点头。
其实萧青衫深层次的用意并没有跟小桃说,她是想借这个,给孤羽丰一个问责后宫的机会。
皇上要对后宫做什么,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但一定要师出有名。
……
孤羽丰这会儿正在御书房批奏折,听到这事儿,那还得了?
没有先去治理后宫,倒是先把殿阁大学士宣来,把卫常在的话说给他听。
卫大人听完以后,又惊又怒,气得好半天没缓过来,跪下来当场请孤羽丰严惩卫常在,而且自请告老还乡。
孤羽丰留了他,然后禁了卫常在的足,将她从从七品常在降为正八品选侍,又派了教导嬷嬷去教她规矩。
卫大人感恩戴德回去了,但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孙女已经翻不了身了。
问责了朝臣,就该轮到后宫了。
孤羽丰直接去了福寿宫。
早被萧青衫通知的太后,正在考虑要不要因为一个刺史之女而去怪罪一个大学士的孙女,就听到门外来报,说孤羽丰来了。
联想到最近孤羽丰宠爱萧青衫,太后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他还真在意那个丫头,为了她,都到这儿来了。
乔槐冬还没有从她这里离开。
正好可以再试试孤羽丰对其他女人有没有什么反应?
太后扫了一眼旁边已经开始发花痴的乔槐冬,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样的女人,孤羽丰能喜欢?
这个问题放在太后自己这里,她都不怎么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