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文宣手捧圣旨,站了起来,因为激动,他白净的脸上红得还未散去热度。
孤羽丰手指敲在桌面上,道:“此灾非同一般,你尽可放心去,去多久都没关系,你的家人朕会照顾好的,等你回来,还你完好无损的家人。”
文宣激动地有些哽咽,感激道:“多谢皇上考虑得如此周全。”
孤羽丰站了起来,道:“朕不能在这里久留,得继续去荒唐了,剩下的事,就由你们告诉他吧。”
“是。”
“恭送皇上!”
孤羽丰走到门口时,忽然顿住脚步,转头眨巴了一下无害的桃花眼,道:“喂,朕能不能提下意见?你们以后上奏折的时候,能不能把纳妃立后繁衍子嗣什么的从内容中除去?你们写得耐烦,朕看得还不耐烦呢。”
几位股肱重臣抬头,微笑,齐声道:“不能。”
孤羽丰的脸刷地一下就拉下来了,丢下一句“没意思”,拂袖而去。
今天所见,简直颠覆了文宣对皇上的认知,他愣愣地看着孤羽丰离开的方向,半晌,吐出一句,“皇上是个好皇上。”
“是个好皇上,只是如果不对那位那么执着,那就更好了。”罗大人叹息道。
文宣转身看向他,疑惑地问道:“罗大人说得是谁?”
罗大人却不再多说,道:“好了,这不是你应该多问的,正事要紧。”
……
孤羽丰带文侍郎去逛花楼的事儿,很快就被传得人尽皆知。
朝野上下顿时骂声遍地,都说孤羽丰又发癫了。做点好事还没焐热,又去做坏事了。
人家文大人,好好的一颗苗子。据说从青楼里搀出来时,基本昏过去了,那脸色白得,都快不是活人的脸色了。
当然,也有说文宣那方面不行的。
总而言之,文大人受了太大的刺激,第二天就称病不上朝了。
而孤羽丰呢,大手一挥,准了他的病假。
前方朝廷鸡飞狗跳,后宫太后哈哈大笑。
别说太后了,萧青衫都没那么淡定,十分想立刻过去先揪着孤羽丰揍一顿,然后再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孤羽臣到了太后宫里的时候,便看到了一片欢声笑语。
连带着过来跟他请安的宫女都是面带笑容的。
孤羽臣倒是沉着,往里面走去。
太后这会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看到他进来,连忙招手让他来坐。
接着又把屋内的其他人都叫了出去。
看到孤羽臣沉静的神情,太后也笑不出来了,整理了下黑金凤服,仪态端庄地坐着,保养极好的容颜有几分看不出年纪,问道:“臣儿,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是不是周江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孤羽臣只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罢了,只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孤羽丰这回做下的事情,倒也是他的风格,可是怎么就这么叫人不安呢?
他摇了摇头,问道:“母后,乔妃那边拉拢得如何了?”
说到萧青衫,太后脸上阴沉了许多,“自从那丫头得了皇上的恩典,说不来给哀家请安就真不来了,不知道还以为她得了皇上多大的宠幸?哼,疯子的宠幸罢了,等到皇上转头又有什么新鲜的眨眼就忘了。”
听着她的嘲讽,孤羽臣沉着脸,道:“他是疯子也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了。”
太后顿时也不高兴了,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不争气,要是早些时候争过了他,至于现在还要暗地里筹谋?后宫哀家已经把持住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行动?那疯子现在地位可是越坐越稳了。”
孤羽臣听到最后一句,抬眼看向她,问道:“母后,谁跟您说他位置坐得稳的?”
太后一怔,保养得再好也有几丝皱纹的脸上露出欣喜,问道:“臣儿,你是说?”
孤羽臣冷笑道:“他不过自以为坐得稳罢了,若是真的坐得那么稳,孩儿岂会有可乘之机?朝中对他不满的大有人在,儿臣不过是想再笼络些人,让他彻彻底底一败涂地罢了。”
太后有些欣慰也有些悲伤想哭的样子,涂得红艳的饱满唇瓣微抖了两下,道:“好,臣儿,你尽管放手去做,只要能扳倒他孤羽丰,怎么做母后都配合你。”
孤羽臣点了点头,看似温润如玉的面孔上浮现出几许阴冷。
揽月宫这边,萧青衫气得在寝宫里来回走都停不下来。
王嬷嬷早就被叫回去了。
她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规矩,王嬷嬷苦口婆心的劝了极久,然而对方还是我行我素的。
这事儿王嬷嬷还去禀报给了皇上知道。
谁知道皇上不训斥萧青衫就算,还大手一挥说随她。
小桃是个机灵的,听说了这件事后,跑去和王嬷嬷彻夜谈了一宿。
之后王嬷嬷心就摊平了,随便萧青衫怎么折腾。
萧青衫在寝宫里走还是抒发不了心里的烦乱,干脆到后院里面去练起武来。
但她还是记挂着远赴周江的小石头。
那是她萧家唯一的独苗啊,第一次出门办事,怎么能让他担那么重的责?
萧青衫心里一阵阵抽疼。
不能理解孤羽丰的做法,只能祈祷萧青石别出什么事。
“娘娘!”
小闲子从外面风风火火跑了进来,俊秀的脸上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潮,满是欣喜。
萧青衫停下练武,问道:“怎么了?”
小闲子大喘气抬手擦汗,高兴地道:“皇上,皇上来了。”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