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羽丰抬手,道:“你不用说,朕懂得分寸。”
萧青衫闭嘴了。
这件事儿上,作为一个女人来说,终归是难为情的。
孤羽丰微微叹息,道:“朕真想……”
萧青衫脸又红了红,站了起来,道:“出来也够长时间了,该回去了。”
孤羽丰没什么抗拒,一起回去了。
当晚,两人睡得十分规矩。
孤羽丰也没将她搂到怀里。
翌日一大早,孤羽丰去上朝,萧青衫就继续去看那些账本去了。
仿佛昨天晚上的事都如过眼云烟了。
就在这时,小闲子从外面跑了进来。
“娘娘,出大事了!”
萧青衫按着账本的手一顿,望向他,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闲子缓了缓,道:“娘娘,誉王出事了,听说昨天晚上誉王府进了刺客,誉王重伤。”
“什么?”萧青衫惊愕,“誉王现在怎么样了?”
“回娘娘,誉王爷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据说好像已经跟奴才一样了。”小闲子道。
“什么跟你一样?”萧青衫有点没反应过来。
小闲子也难为情,扭捏地道:“娘娘,跟奴才一样,又受了重伤,那还能是什么?”
萧青衫反应过来了,顿时语塞,这不就是说,誉王已经变成不能人道的太监了?
他还野心勃勃的想做上这个位置,如今已经不是完整的人了,恐怕这个梦想,要破灭了。
“本宫知道了,此事太后可知道?”萧青衫问道。
小闲子正了正色,恭敬地回答道:“太后应该不知道,没有人过去禀报,而且福寿宫也没有什么动静。”
萧青衫思考着,纤细白嫩的手指有规律的点在桌上,并未说话。
难道,这是皇上做的?
有可能,以他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做这些的目的何在?
“娘娘,相信这件事情很快太后就会知道,到时候太后肯定会气得不得了。”小闲子想到这个就兴奋。
萧青衫挑眉看向他,道:“本宫看你怎么好像很高兴似的?”
小闲子嘿嘿一笑,道:“奴才这是在为娘娘和皇上高兴。太后和皇上对着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前日里又差点将娘娘杀害,奴才气不过。可是奴才卑微职小,没有和太后对着干的能力,如今她出事了,奴才觉得啊,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而且奴才还觉得,太后娘娘这是报应。”
萧青衫倒是很同意他最后这句话,不过还是要敲打敲打他才行,于是故意板起脸来,道:“你如此放肆,胆敢议论主子的事情,难道就不怕本宫怪罪?”
小闲子一点也不畏惧地笑道:“这里没有别人,奴才不怕,娘娘人好,定不会怪罪奴才的。”
见他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当知他是真的不怕。
萧青衫的确也没有想拿他怎么样,便也没有板着脸了,道:“你知道没有别人就好,你也是个机灵的,小梨小桃你带得不错。”
小闲子跪了下来,笑道:“多谢娘娘夸赞,奴才一定会尽心尽力,再接再厉,不辜负娘娘的期盼。”
萧青衫抬手,道:“你起来吧,再去太后那边探探,若是再有消息,要第一时间来通知本宫。”
“是,奴才明白。”小闲子站了起来,往外面跑去。
萧青衫想了想,将手中的账本都合了起来,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
“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你给哀家再说一遍!”
福寿宫内传出一声惊天怒吼。
跪在她面前的翡翠,并没有害怕,反而面色沉重,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昨夜刺客闯入王府,伤了王爷,虽然王爷性命保住,但以后恐怕再也无法人道了。”
太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太后!”
翡翠惊愕,连忙起身去撑住她。
太后缓过来,靠着翡翠,泪水淌了下来,“完了,什么都完了!”
翡翠也不知道应该作何安慰,誉王没有子嗣,如今又无法再生育,那么夺取江山就成了痴人说梦。
更何况,坐上江山的君王,岂能是身体有疾的。
太后忽然凤眼一厉,站直了,道:“这件事情肯定跟孤羽丰有关,哀家这就去找他算账!”
说完,太后就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去。
“太后!”
这转变突如其来,翡翠一个反应不及时,就眼睁睁地看着太后跨出了大殿,连忙追了上去。
福寿宫围着的御林军并没有阻拦,这一点很不正常。
翡翠一出宫门就觉得奇怪,但是盛怒中的太后没有察觉到一点不对,怒气冲冲的就杀往了御书房的方向。
翡翠心里绝望,但太后已经走远了,她不得不跟上去。
亲自过来看着福寿宫的小闲子看到这一幕,连忙转身,拔腿就往揽月宫去。
……
御书房内。
萧青衫正在这里旁敲侧击地询问,但孤羽丰多聪明?
萧青衫给他挖了不少坑,他愣是一个都没有跳进去。
萧青衫气得干瞪眼,可是又没有办法。
现在她算是知道了,要是他不想说的话,谁也别想从他嘴里挖出实话。
不过,她就不信了,她会挖不出来!
萧青衫转身,背对着孤羽丰道:“好,皇上既然不肯说,那臣妾也就不问了。皇上想必最近公务也繁忙,臣妾也要忙着重整后宫的事,所以皇上就在自己的寝宫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