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瑜还没来得及做准备,就感觉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她一手抓住倒下的男生,被重力带着往后退两个台阶,狠狠撞进一个坚硬胸膛里。
压抑的尖叫从男生嗓子眼里挤出,失重感让他无法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直到被前后当成肉饼挤得馅缓慢出声:“...能起来了么?”
男生:“?”
男生:“!!!”
他脸颊霎时爆红,跟个成熟番茄似的,手忙脚乱的在服务生的帮助下从客人怀中离开,绷着身体弯腰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脚滑了!”
“没事。”
楚沉瑜抓住紧扣腰部的修长手指,掰了掰,低头去看,发现他快要把指尖隔着衬衫的薄布料,掐进她肉里。
“你够了。”
大庭广众,收敛点!
燕峥鼻尖嗅到疏淡好闻的清香,这股似雪山恬淡的香味顺着管道爬进骨头缝里,填满每个寂寞缝隙,摩擦间扯出一股子痒意。
心脏剧烈地跳动,撞击在胸腔。
他不动声色地在那截细嫩脖颈处深呼吸一口,强忍住掐它的冲动,克制地松开力道。
楚沉瑜腰腹隐隐作痛,没去管,侧眸往旁边看。
四人动作全都停下,服务生想去找老板来解决问题,毕竟这两位明显看就是贵客,怠慢不得。
反倒是冷静下来的陈左怀率先出声,指着青年,上下牙一碰结巴道:“你你你...你是那晚的....”
想到某些不堪往事,他又闭嘴不说了。
楚沉瑜淡淡睨他一眼,却没搭理,跟服务生点点头,让她继续带路。
服务生见她不像是想计较的样子,顿时松一口气,走在前面。
然而才走两步,楼梯口又出现一个男人,双手环胸眉梢紧拧,看见服务生就厉声道:“你们老板呢?老板在哪,我要见她,你们这服务水平也太差了,什么人都能往客人包厢送。”
余光瞥见前不久被他嫌弃的男生,又是一通冷斥:“活着呢?我还以为你早摔残了。”
这话可谓恶毒,陈左怀脸色刷一下白了。
“我没有,是你们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他抿了抿唇,坚定的怼回去。
男人顿时笑出声,“我什么时候对你动手?别装得一副贞洁烈男的样,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碰你?我嫌恶心。”
他高大身躯朝男生步步紧逼,口中话语一句比一句难听。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可随着他靠近,又像突然对陈左怀失去兴趣般,猛地掉头望向楼梯上的其他人。
其中还有熟面孔。
“楚沉瑜?”精准喊出青年名字,语气恶劣到极点,“你这条狗大晚上不在医院照顾我姐,乱跑什么?”
说着,他往青年面前走来。
楚沉瑜一言不发。
“我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还是嘴巴哑了,回答啊,”他音量压低,态度张狂轻蔑,对于辱骂青年这事,习以为常,“信不信我告诉我姐你在外偷吃,让她找链子把你拴起来。”
简直颠倒黑白。
被这么欺辱,泥人都要生三分脾气。
可至于尖锐语端的青年却显得情绪淡淡。
楚沉瑜收回视线,跟燕峥轻声开口:“我饿了。”
她没想到出门吃个饭,都能碰到宋兮月弟弟,她明面上的小舅,宋以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