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侯领骑军往东阿城去了?!”
荀彧听到司马懿的禀报,脸上的表情也化作欣喜,不禁笑道:“太好了!如此袁绍军便不敢长驱直入!”
“正是!”司马懿也点头应道,“据逃回的东阿守军所言,袭取东阿城池的为两千骑兵,袁军步兵还未来得及进驻,若芜湖侯领兵抵达东阿,截断袁军步兵进驻东阿,则只凭两千多的援军骑兵,不可能敢孤军长驱的。”
荀彧欣赏地看着司马懿,对司马懿的言论不谋而合,心中不由赞叹这年轻人,着实有些文武双全,将来必然能成就大器。
“仲达,派快骑赶去拜见芜湖侯,就说东阿城虽然失陷,但城内的辎重却几被烧尽,城中的袁军最多食取二十日。”荀彧又对着司马懿言道。
“唯!”
司马懿立刻拱手领命而去。
……
……
且说刘烎这边,仅仅一夜不休的疾驰,便距东阿城不过二十里。
至此,刘烎也不敢轻易靠近城池,以提防袁军骑兵以逸待劳,同时派出五百骑备战警戒,其余人就地休息饮食、蓄马养力。
“邢道荣,你带二十骑,一人四马去东阿城,探查下情况!”刘烎又对着邢道荣令道。
邢道荣二话不说,立刻按令领骑而去。
刘烎身边这四千亲骑,乃是麾下最精锐的骑兵,不但装备齐全、训练有素,而且每个人配三匹马,千里奔袭也根本不成问题。
不过,这四千骑兵也是刘烎的底本,整个徐杨除了张辽等降骑,也就只有这几千精锐骑兵了。
本来刘烎拥有五千亲骑的,此前突袭颜良、文丑,不幸牺牲了近千骑,让刘烎每每都肉痛不已。
当然,战争本就是无情的,没有人敢保证不死人,从驰援兖州的第一刻,刘烎心中便有所准备。
众袍泽的牺牲是有意义的。
为了复兴大汉!
另一边,邢道荣领骑靠近东阿城后,立刻迅速观察城池的形势,包括周边地形、城墙规模、水源情况等等,其中水源是最重要的。
任何城池都必须依靠水源而建。
东阿城离瓠水河很近,虽不能引水作为护城河,但是却可打出不少水井,所以想要截断或污染水源,却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除此之外,东阿城头的旌旗、守军并不多,这代表城池虽然被袭取,但袁军步兵还未赶来接管城池。
“将军,城下有二十骑游弋探查,应该是兖州军的探哨!”
东阿城头上,有军士察觉情况,立刻向张合去汇报。
张合闻言点了点头,心头也不禁颇为诧异,暗叹兖州反应速度够快,这才赚城不过三天而已,居然已派骑军前来侦查。
难道曹军有能力反夺城池?还是想靠骑军截断自军后援,使他张合孤身陷于这东阿城?
想到此中可能,张合也不敢马虎大意,立刻下令道:“派五十骑出城驱逐,最好能擒几个舌头回来,本将有话要问。”
“唯!”军士立刻领命而去。
在大汉的语言体系中,“唯”是下级对上级的卑应,“诺”是上级对下级的缓回,即唯唯诺诺。
但在刘烎这边却不同,无论上下尊卑、军职官爵,皆以“诺”来表示回复。
只因为,刘烎军中提倡上下级,却不愿意提倡尊卑念,只有如此才能同袍一体,才能让将校身先士卒,整支军伍才能敢打硬仗。
否则便是一帮权贵,驱赶着一堆孬兵而已,终究难在这纷乱天下,取得最终的角逐之身。
此时,邢道荣领骑探查完毕,正准备率骑返回之时,东阿城门却忽然打开,从中杀出五十骑来,朝着邢道荣等骑冲锋。
“嗯?”邢道荣察觉情况,手中大斧饥渴难耐,不过邢道荣忍住冲动,下令道,“先撤退!”
在跟随刘烎这半年里,邢道荣学到的道理就一个,那就是做任何事都需冷静,蛮勇的确是最简单的取胜之道,但却不是最好的取胜之道。
现在,邢道荣身旁有二十骑,以他的勇武大可反冲厮杀,绝对能杀退来驱敌骑。
但是敌人毕竟有五十骑,即便最后杀退了这帮敌骑,身边的二十骑同袍弟兄,恐怕也要折损七八成。
这样的结果没有意义!
他邢道荣是来探查情况,可不是来陷阵斩敌的。
就这样,邢道荣等骑转身就跑,那出城驱逐的五十骑,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便快马在后紧追不舍。
而邢道荣等也颇鸡贼,却是凭一人四马的优势,既不迅速的绝尘而去,反倒时刻保持着一段距离,使身后的追骑不依不舍。
如此追赶二十余里,五十骑袁军马力渐颓,便也只能准备放弃。
可就在这个时候,邢道荣却领骑停住,并拨马反身蓄势待发。
“弟兄们!冲啊!”
邢道荣大喝一声,立刻拍马举斧而冲。
此时,袁军追骑的战马,全部都是体力不支,面对反冲的邢道荣,却是跟步兵没什么不同。
眨眼间。
邢道荣等骑便冲杀而至,直接将袁军骑兵给撕开,毙敌落马者瞬间十多人。
“逃啊!”
这下子,袁军追骑尽皆恐惧,纷纷朝着四面溃散。
邢道荣见此情形,也并不想着追赶,反倒是他的马下,正有一人趴地狂咳。
“把这人绑回去!”
邢道荣对着左右令道,这可是他生擒的舌头。
……
……
“君侯,据袁军舌头交代,约再有两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