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
两件法器正撞了个对着,各自打着跌向后翻飞而退。
那苍明先也不管正翻飞呈跌落之势的白骨锤,而是手诀一转,先前做为花招,迷惑云鹤注意力的九只蜈蚣,就是队形一变,在虚空中隐隐结成了尖梭之形,似列成了某种阵势。
这九只蜈蚣列成梭型后,因各自同气连枝,妖气连成一体,遁速与气焰,明显比先前更威猛,迅疾了三分。在虚空微微一顿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架势,朝着云鹤撞去。
做完这一切,这苍明方才不紧不慢的换了个手诀,恰堪收回了快要跌落在地的白骨锤。
云鹤那边却似早已做好了准备,右手剑指微画了个圈,那松纹古剑就止住跌势,起在空中,饶着苍明不断疾飞盘旋,似画了一个剑圈,将其围住的意思。
同时左掌一翻,变魔术似的,二指间就多了一张线条玄奥,灵光闪烁的符纸。
秦诤眼尖,分明看出云鹤颇有几分肉疼之色似的,抖手喝了一声去,那灵符就起在空中,旋即就化成一长串巴掌大小,灵光耀眼的金刀,恰撞上呼啸而至的蜈蚣梭。
顿时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叽叽喳喳的气劲交击、虫豸嘶鸣之声。旋即金刀即化为灵光消失于无形,那蜈梭也被打散还原,再也不成阵型不说,且无论是遁速还是气息,都比先前萎靡了好几分,再不复初时张牙舞爪、气焰狞铮的姿态。
“二阶金刀符?”,那苍明颇有些激愤与心酸的惊喝失声,忙不迭的掐诀,收回了被金刀符弄得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的九只宝贝儿。怒甩出白骨锤,狠狠的向伤了自家宝贝的恶人砸了过去。
“宝剑回来……”
云鹤轻笑一声,剑指一迎,那松纹剑就疾飞至身前,正截住白骨锤。
随后两人各使出御器秘技,将一把长剑和一柄骨锤使得跟花间蜜蜂一般,以各种意想不到、匪夷所思的角度,在空中不断对撞、交击。
看得秦礼等人目不暇接,大呼过瘾,只觉似乎比昨日几位炼罡仙师的斗法,还要更为精彩和花俏一些。
秦诤却是有些索然无味之感,话说他虽没甚斗法经验,但他修炼的是玄门正宗、直指长生的魔神真传,再者随着正式踏入炼骨境,已然相当于凝煞级数。故而眼力也不自觉的拔高,远超秦礼诸人的境界。
他算是看明白了,苍明怕是就只会三板斧,才修成那什么阴山十术中的御灵法、替身法、白骨锤那几招。委实已是没了多少其他手段。
而云鹤却是出身玄门正宗。一般来说,若是对上正经的玄门修士,人家法术威不威猛你先别忙管,首要注意一条,你是否能寻找到人家的短板?
概因玄门授徒,最重根基,讲究一个中正和平,厚积薄发。是故大凡接受过玄门培训正经修士,或许有手段不够犀利,缺乏杀着之嫌,但一定是基本功硬扎,功力和法术平衡发展,浑身上下,没有多少短板。
如场上这两位,就恰有一比。云鹤就好似基础扎实,门门课都能稳得八十分的优质学生。苍明就是三门课可以考到九十,剩下的学科却及格都够呛,严重偏科的问题学生。
遑论那沧明精修的几门法术,还未必能够得上九十分。不然,御灵术和替身法,也不会俱被云鹤识破、克制了。白骨锤对上松纹剑,也未曾占据到上风头,说句不相伯仲似乎都有些违心了……
所以秦诤看得明白,唯有开始兔起鹘落那几下是正儿八经的斗法,现在剑锤翻飞,貌似花团锦簇,令人目眩神迷的架势,却是在应付差事,貌似表演赛一般,充满着水分。
许是那沧明面薄,明知道拿不下对方,却又拉不下脸认输。又或是怕灵御指责。故而才赖在台上磨洋工。
秦诤法眼无差。
果然,一旁的赤松师叔一副当初老炮看牙签儿一般,吾道不孤,后继有人的欣慰之色,看着云鹤,赞道。
“你云鹤师兄在先天境界,已然打磨到无复以加,进无可进的地步。若非心慕你雪松师叔行止,立志若是觅不到匹配十二神罡的上等煞气,就宁可维持境界,也不愿退而求其次,贸然破镜的话。现在怕是早已与我辈比肩了……”
就连一贯清冷淡漠的雪松道人也吐出俩字不错,表示嘉许!
“云鹤师兄道心坚定,真乃吾辈楷模…”
秦诤随口应和一句。这才知晓,原来这位看似不怎么起眼的云鹤师兄,也是志存高远,简直不逊于那位从小就立志给天下迷途众生带来福报的外星人。莫不也是一位未来大佬?
师叔侄几人还有暇闲话,对方的灵御和灵风,看着台上翻飞交击的剑锤,却俱是脸色发黑,面沉若水。灵御上人性子比灵风急躁些,忍了片刻,终是忍耐不住,恨恨瞪了苍明几眼之后,提声喝道。
“罢手,这局就算老牛鼻子你们赢了呗。”
赤松道人似乎未曾听出其言语中带的刺,不以为忤,反而呵呵笑道:“承让承让,贫道就先谢过道友大度承让了。云鹤且住手,回来吧!”
把个灵御气得心中发堵,暴躁欲狂,但不立马翻脸干架的话,却又奈何不了对方,只得冷哼一声,狠狠剜向如蒙大赦,才罢战跃下擂台的苍明,直看得其心头发寒,浑身冷颤,方才作罢。
云鹤飞回关上,赤松道人就此战点评、指导几句后,比斗继续。
接下来,己方白鹤与丹鹤二位师兄,分别以门门课七八十分的总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