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严青栀走了,严青竹才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严青栀注意着严青竹,怕那两人暴起伤人,不过没看到暴起伤人,只看到他们吓得又尿了一回,就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等到她这边收拾好,外面的人也陆续起来,严青竹便解开了两人的绳子,把他们放走了。

对此严青栀倒是不在意,她也没有想过真把这两人杀了,那可是死罪,为了这样的人可犯不上。

不过要是轻易放走,她心中也多有不甘,现在严青竹接手,她乐见其成。

但她面上没有半点表示。

甚至等人离开以后,她也一个好脸都没给严青竹。

严青竹跟在她屁股后面忙东忙西,‘大姐大姐’的叫的痛快。

一直到空间里满满当当,车子上也板板正正,早饭都摆在了炕桌上面以后,严青栀才开口和他说话,语气更是相当冲。

“你这回也太莽撞了,要不是我睡的不熟,被人扒光了蹲窗台下边的可就是你了!你知道吗!?”

严青竹一脸讨好,笑眯眯的。

“都是我的不好!你别生气了!也是我自不量力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大人呢!”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这里跟以前不一样了,野蛮又粗鄙,人命最不值钱了!”

严青栀说这话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

她也是害怕的,不止是怕这两个飞贼拼命,也怕严青竹轻敌。

曾几何时,她也只是个小姑娘而已,只是面对生活不得不坚强,不得不冷血。

严青竹见她真生气了,道歉的表情也更加严肃。

“对不起,这件事我真的吃教训了。”

严青栀拉着脸瞪他,有心想要骂他两句,但看见他眼睛下面的青影,太重的话也没说出口。

两人相依为命多年,严青竹不用说的太多,严青栀就已经明白他是真往心里去了。

“你知道就行!对我来说,这世上的所有东西都没有咱俩的命金贵!”

严青竹赶紧讨好的给严青栀又倒了半碗汤。

“是是是!没有下次了!这回我可是得了教训了!”

见他如此说,严青栀的表情终于好看了许多,也没再叮嘱,两人又不是真正的孩子。

沉默着吃完了早饭,严青栀心中的郁气才散了个七七八八。

把重的和怕过期的东西条理清楚的收进空间,又给严青竹背了个轻巧的筐,她这才推着满满当当的车出门。

等两人离开,隔壁的房门便跟着打开了一道缝,似在窥视着什么。

不过这道缝都没有坚持到两息,就被人大力从里面关了起来。

尚未走远的严青栀立马转头过去看,发现什么都没有,这才心怀警惕的走到了大厅,算清了帐,收了押金,离开了大车店。

隔壁房间里,被门拍了鼻子的人有些不高兴。

他年岁不大,不到二十的样子,身体单薄瘦弱,脸色黝黑,一身打着补丁的棉袄都有些起毛边了,眼见着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

“大哥,你这样他们肯定发现我了!还不如让我看看呢!”

被他叫做大哥的男人一脸怒气。

“说你几次了,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昨天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那样两个飞贼都栽了,你这身板也不怕惹上什么麻烦!”

那人明显没往心里去,翻个白眼又撇撇嘴。

“你倒是不管闲事,那两个飞贼就在咱们门口撬门,你都不说一声……”

他大哥立马怒了,跟着就要揍他,两人低声的吵嚷半晌,才算是消停。

严青栀自然不知道这些,她这时候已经领着严青竹走到了商队那里。

严青栀昨天已经交了钱了,今天带的东西也不算多,符合签订的协议,商队便让两人上了车。

一路平稳的从另一个城门出了城,走出了许久,已经看不到城门了,两人才跟管事说了自己二人有事,可能要脱离他们。

商队管事脸色难看,跟着严青栀一通吵嚷,说自己只是带队的,可不是收钱的,他们人虽然走了,但两人剩的空也填不上了,钱是不可能退给她们云云……

姐弟俩早就有这样的预期,为了节省时间,也没有太过纠缠,当然了,主要是没有多少钱,为了诱导言家的人,这点代价,他们完全付得起!

等到从商队脱离,再沿着官道一路又回到了城门口,又围着城墙绕道了草寮那边。

这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地方已经快到巳时了。

严青栀跑的一身汗,仗着她和弟弟个子小,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找到找到了核验身份的人。

她拿出了木牌和户籍证明,那人验证了两人身份无误后,把户籍和木牌又还给了他们,并招呼已经在这里等候的兵役,让赶紧安排他们。

他们拉着自己的车,大踏步的跟着那人。

草寮里面的人都在装车,一群人闹吵吵的,还不时传来打架的声音。

严青栀一手推着自己的小车,另一只手紧紧的扯着严青竹。

身边似乎都是维持秩序的兵役,一队一队的,把上万人的阵容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大赵兵役都是年富力强的青壮年,服役的最低年龄要求是十五岁。

每人最少两年。

为了减少赎役替役的情况,大赵官员可以非科举入仕,却必须亲自服役。

正因如此,兵役的待遇也比之前朝强上无数倍。

就像是从严青栀身边路过的这些兵役,虽然身高不同,但


状态提示:第27章 离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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