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严青栀快速转身,又躲过了一根短棍后,将手中再短一截的绳子直接甩到了对方的脸上!
这人刚才已经挨了一下,脸上都开始血肿了,而严青栀这一下,稳稳当当打在了他血肿的位置上,打的他眼泪都出来了,一只眼睛眯了又眯,也缓解不了脸上的痛意。
见他后退着想躲,严青栀哪会给他这个机会!
不顾身边冲来的几人,一步冲出,便跳到了几人的包围圈中,手中麻绳甩动,将其余几人的短棍抽歪。
趁着这个空档,严青栀一手攥住那一退再退之人的短棍,另一只手握成空拳,快如闪电,一道虚影闪过,那一拳直接打在了对方的鼻子上面,打的那人脑袋后仰,两管鼻血飙飞出来。
严青栀又是迈步跟上,在那人头晕眼花之际,以左肩顶在对方胸膛,一个过肩摔将那人狠狠砸在了地上。
那人视线翻转,头晕目眩,落地的身体激荡起了青石板路上的一片尘灰。
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这种经历了,久到他都摔在地上,却还是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而就在这时,严青栀歪头躲过一根袭来的短棍,手中的麻绳已经套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侧转,下压,收紧,不过呼吸间,那人两只手都被麻绳卷了进去,速度之快让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麻绳又短了一块,严青栀却依旧游刃有余。
剩下的三人都有些慌,刚才不知道厅堂中发生了什么,这才以为自己能够反杀。
结果现在不过几个呼吸,便有两人已经被严青栀生擒,可见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经大到了寻常人想象不到的程度。
他们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事情了,继续下去也不过是一起被捆了的命运……
想到这里几人都有些犹豫。
留下吧!衙门的人一会儿就到了!
可要是跑呢?严青栀手中还有他们的十个同伴呢!
他们十三人非是临时凑在一起的,而是真的熟识,确实做不出丢下同伴自己跑路的事情。
只是继续打下去,又似乎除了挨揍什么都做不了。
三人脚步不约而同的迟缓了下来。
严青栀筋骨刚刚活动开,额角都还没见汗,心中多少还是想要痛快的打上一场的!
可这几人不再动手,她一个外人着实不好紧逼不舍,只能悻悻然收势。
双方站定,视线对撞,严青栀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色厉内荏。
“你这丫头好生无礼,不分黑白就伤我兄弟!”
那三人明明怕了,却还有人不死心,想要在衙门来人之前将自己同伴要回。
这几人到底见过世面,清楚的知道,这里的看热闹的人多,舆论压力还是很大的,他们要是煽动好了,说不定还真能成!
不过,想法虽好,但严青栀却没有那么好糊弄,她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刚沾上的灰尘后,这才抬头说道。
“我倒觉得你们这些人才有意思,要说真有冤屈,你们不当将尸体抬到衙门去吗!在这里动用私刑,伤及无辜,竟还说我不分黑白,当真以为这里围观的百姓都是你们能随意糊弄的傻子吗?”
严青栀这话瞬间引得看热闹的人一阵议论,之前还有人觉得她刚才这举动未免过分的,现在都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如今民众智慧未开,绝大多数人都不识几个大字,很容易就被别人的世界观所左右。
之前他们看见人家抬了尸体过来,就觉得汇香馆肯定有问题,不然这些人怎么不去别家闹呢!?
后来见汇香馆的人挨打,老板娘又一头血的坐在门口嚎哭,他们站在高处,同情弱者,便又觉得这些人可能是来闹事的,舆论方向又向着汇香馆倾斜。
但紧跟着严青栀出现,轻描淡写之间就把局势翻转,这些人的心又下意识的偏向了弱势一方。
直到这一刻,严青栀一语点破问题的重点,才终于有人在这一片舆论漩涡之中挣扎出来,开始理智的吃瓜。
“衙门?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勾结衙门!都说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我们不过是一群苦大力,哪里就敢跟他们去衙门打官司!?”
说着还转头想要煽动周围的百姓。
不过,在严青栀刚才那一番话后收效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只有少数几人似是很认同的点了点头。
严青栀淡定的听他把话讲完,这才不紧不慢的反驳道。
“简直妖言惑众!本朝立国至今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贤官能臣无数,哪里就如你所说这般!”
“何况就算你们去了衙门,最后不服当地衙门的判决,亦可去郡府,去召都继续上诉,难道他一个小小的汇香馆还能一路打点至召都不成!?”
“那才是你们拥有的,谁也不能剥夺的权利。”
“若是真想解决问题,自当以此方向努力。”
“可你们却选择在这里堵人店门,打人家掌柜杂工,别说你们已经扰乱治安秩序,就说你们不过一介白身,谁给你们的权利在这肆无忌惮的逞凶!?”
“何况,你们摆个尸体放在这,空口白牙就想替官行道,审判汇香馆吗?!”
严青栀逻辑清晰,直接将对方能够扯皮的地方全都堵死,逼的那几人不得不开始胡搅蛮缠。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当然站在他们那一边说话!他们害死我兄弟你不说,就抓着什么权利权利的!说来说去还不是欺负我们没有权利!”
严青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