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缕秋风吹过,大树枝叶簌簌作响,一股肃杀的气机油然而生,整个宝珠寺陡然一静,似乎下一刻便有一场大战升起一般。
但下一刻
“哈哈哈……”
一道大笑之声响起,打破了这肃杀的环境,只见那身着黄金铠甲的王将军眼中杀机一收,笑着说道:
“本将在江湖之中便早已听闻,大燕宝珠寺皆是得道高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既然方丈自觉是方外之人,执意不愿入世掀起争端,那本将自然也不便强求。
不过江湖上人人都说宝珠寺乃武林圣地,高手神功数不胜数,今日我等不妨来赌斗三场,不论谁输谁赢,比过之后,本将都会自行退去,如何?”
王将军目光锐利,宛若鹰隼一般,盯着本真道。
“唉!既然如此,老衲遵从将军命令便是!”
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方丈本真叹息一声,心中对王将军的意图却洞若观火。
宝珠寺地处高山,想要上山,只有一条道路可入山门,可谓易守难攻。
王将军既然知道此点,那必然更知今日若是强行发兵攻打宝珠寺,非得出动成千上万军士围攻不可,如此大动干戈,显然对四面环敌的唐王不利,只为出口恶气,实属不智。
而此番与宝珠寺约斗,却是好处多多。若是胜了,那他们自然是可以踩着武林圣地宝珠寺的名头名扬天下,吸引江湖人来投,而若是输了,量他宝珠寺也不敢四处传扬,真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本真心如明镜,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前番毕竟已经拒绝过王将军一次了,若是此番再次拒绝,难保其不会恼羞成怒。
因此,就算知道此举吃亏,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哈哈!好!方丈果然痛快,那这三场约斗现在便开始吧!所派之人就以年龄为限。
我等双方各出一位三十一岁到三十五岁,十六岁到三十岁,以及一位十五岁以下的武者,互相之间比斗一场,以三局两胜为胜,如何?”
王将军见到本真答应,心中大喜,迅速开口道,显然是早有谋划,有备而来。
“也罢,那就依将军所言吧。”
本真见状无法反驳,开口道。
“好!方丈既已答应,那赌斗现在便开始!下面先有请贵寺派出第一场赌斗对手吧,至于我这边……”
王将军说着,突然语气一顿,紧接着大步上前,脚下一跺,浑厚的内气瞬间从体内爆发而出。
下一瞬,只听得虚空中一声巨响响起,宛如天上雷公发怒一般,在王将军这一跺之下,其身下方圆两米之内,青砖尽裂,周围裂纹丛生,震起无数灰尘:
“本将不才,今年正好三十有五,愿做唐王阵营本次赌斗的第一位先锋,不知贵寺派出何人前来赐教!”
王将军双手一礼,行了个标准的江湖赐教常用礼节,大声道。
“无耻!”
“无耻!”
……
看到王将军如此做派,宝珠寺中众僧纷纷心中喝骂道,就连顾寒身边的一个刚刚入门,不过才十二岁的小和尚净松也是气得面红耳赤,紧紧攥着自己的小拳头,恨不得下一刻便要上前,狠狠地揍那无耻的将军一顿。
众多周知,宝珠寺武学乃正宗的禅宗武功,最重根基,呼吁循序渐进,厚积薄发。
因此,在宝珠寺中,能在三十五岁之前突破内气便是天纵奇才,至于内气大成,那几乎不可能。
这王将军此举,确实是有些无耻了。
不过若是跳出宝珠寺僧人身份,理性看待,顾寒倒是认为这王将军的确是个人才,将来怕是会有一番成就。
正所谓:兵者,诡道也!
这王将军能够放下脸面,不计一切获得胜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顾寒心中默默观察道。
但他的想法自然无人能知,此刻方丈本真见到王将军如此做派,却是只能无奈认输:
“阿弥陀佛,将军天纵奇才,我宝珠寺三十五岁之下的武者暂无人能与将军比肩,此场便算将军胜了,请将军派出下一场的参加赌斗的武者来吧。”
“好!石锐,你出来,替我请教一番宝珠寺的神僧武功!”
王将军见本真认输,脸上也是露出满意之色,转头对其身后一位身长八尺,唇红齿白的俊秀白袍小将说道。
“是,将军!”
那白袍小将闻言神情一肃,也不拖泥带水,手提方天画戟,大步上前走到广场中间,下一刻,浑身气血爆发,如虎如豹,朗声道:
“大燕王朝,唐王李瀚海账下,第三路大军先锋官石锐,今日不才,请宝珠寺众位高僧指点,还望众位高僧不吝赐教!”
石锐声音郎朗,一身白色铠甲在阳光下反射着炫目神光,好似那天神下凡一般,威严高贵,让人不敢直视。
“圆音,这场就你上去与这位石先锋切磋一番吧!”
看着气血冲天,方天画戟直指己方的石锐,本真脸色不变,对达摩院首座旁边一位身着黄袍的,宛如铁塔般高大的中年僧人说道。
“谨遵首座法旨!”
那黄袍中年僧人圆音闻言出列,手中提着一根手腕粗细,少说也有五六十斤的精铁长棍,走到广场中间。
“请!”
“请!”
二人面对站立,先是打了招呼。
下一刻,二人的身躯便动了。
“嗤!”
空气仿佛如同薄纸一般被瞬间撕裂,只见那精铁打造,足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