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很肯定的点点头,“是的,主人,就是砒霜。所以,这是一起谋杀。”
任初雪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一个倚老卖老在地上哭闹不止,一个护着尸体哭得撕心裂肺的却没有半滴眼泪。
这时,那年轻女子手腕处的一抹紫红色的淤伤引起了任初雪的注意。
任初雪迅速的蹲下身,猛的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腕,另一只手快速的撸起她的衣袖。
只见那光洁的小胳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有的显然时日已久,已经变成了乌青色,有的还是紫红色,显然是最近才造成的伤痕。
那女子神色慌张的收回自己的手,赶紧用衣袖遮住手上的伤痕。
“你这是怎么弄的?”任初雪问。
那女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具尸体,支支吾吾的答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她紧搂着自己的胳膊,眼神闪躲,根本就不敢看任初雪的眼睛。
任初雪又转过去头看向那还在哭闹的老妇,又开口问道,“她是你儿媳妇吧,她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老妇的眼神也是一阵闪躲,明显就是心虚了。
此时她都忘记了哭闹,“这我怎么知道,她不是说了,是她自己摔的。”
任初雪站起身来,双手环臂俯视着她,冷笑出声,“那你倒是摔个我看看?怎么样才能摔得胳膊上一片淤青。”
“你,你不要扯这些没用的,你们医馆这是打算推卸责任吗?反正我儿子就是吃了你们医馆的药才会死的,你们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今日就不走了。”
说罢,那老妇又拍着大腿大声的哭嚎起来。
“儿啊,你死得好冤啊,娘没用啊,不能为你讨个公道啊。”
穆辰星站起身来,正想开口说话,却被任初雪制止了,她微微的颔首,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穆辰星立刻会意。
“这位大婶,你说你儿子是吃了我们医馆的药才死的,那不知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事,是要报官还是赔偿,我们都可以商量。”任初雪不动声色,试探的问道。
那老妇一听说有赔偿,顿时眼放精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那自然是要赔偿了。”
“那请问,你觉得赔偿多少才合适?”
那老妇扳着手指不知道在算着什么,蓦然伸出三根手指,道,“三百两。只要给我们三百两,这事就算过去了。”
任初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大婶,这三百两是不是太少了,我看少说也得一千两不是。”
“对,对,对,一千两,至少得一千两。”那老妇连连点头,眼里那抹贪婪表露无遗。
任初雪忽然脸色一凛,冷声道,“你可知,在东陵国,用砒霜毒死人是重罪,若是妻子谋杀亲夫,是要先游街示众,再浸猪笼。帮凶也要连坐,最少三年起。”
她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都是不明所以的侧目看向她,门外围观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这任神医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地上的男子是被毒死的?”
“任神医的医术那么精湛,她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你看那对婆媳,嚷嚷了半天不就是想敲诈百草堂。”
“就是,就是,百草堂的孙大夫坐诊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医死过人。”
那老妇和那年轻的少妇闻言,双双变了脸色。只见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各自转头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那老妇抬起头来,硬着头皮辩解道,“你这个女人,可不要瞎说八道,这是我自己的亲儿子,我怎么可能下毒毒害自己的儿子。”
任初雪笑看着她道,“呵呵,你居然不认识我,还敢来我们百草堂闹事。”
“我管你是谁,你们百草堂医死了人,就要赔偿,难道你们还想抵赖了不成。”
任初雪正了正面色,收起了刚才的漫不经心,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儿子是被砒霜毒死的,百草堂的药里怎么可能会有砒霜。”
“在东陵,每家医馆售卖砒霜都会记录在册,我只要派人一查便知你们婆媳最近有没有购买过砒霜。”
任初雪勾起了唇角,和煦的微微一笑,“还有,我忘了告诉你,在晋城,所有的医馆都是穆家名下的,这账册我分分钟都能拿到手。”
任初雪丝毫没有给她们开口的机会,又接着说道,“你们也不用急着狡辩,此事交由官府的仵作一验便知。”
说罢,任初雪转头冲着穆修文吩咐道,“修文,派人去官府报案,这件事我们百草堂不会善罢甘休。”
“是,神医大人。”穆修文故意道破了任初雪的身份。
坐在地上的那老妇顿时瞪大了双眼,她哪里知道眼前的这名貌美如花的女子竟会是大名鼎鼎的神医任初雪。
医馆的小厮得了穆修文的吩咐,拔腿就往门外跑。
路过那少妇身边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被那少妇拽住了一只腿,险些栽倒在地。
只见那少妇泪如雨下,不停的磕头哀求道,“神医大人,是我下毒毒死了我相公,求求你,将我捆了去对簿公堂就好,我家婆婆已经年迈,她是万万经不起折腾的,你让她走吧。”
这时,那老妇忽然站起身来,三两步走到那少妇的身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厉声喝道,“菊啊,你瞎说什么,三儿明明是我下毒毒死的,此时与你关,你赶紧走吧,我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是娘对不起你。”
说罢,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