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田丈一语重心长的看向羽生秀。
“我觉得你这句话完全可以不说,而且谁当渣男了?”羽生秀白了津田大叔一眼。
“那个看起来柔静似水,笑起来特别好看的的女孩呢?”
“正在里面比赛呢。”
“那之前让你失魂落魄,感觉被吃的死死的那个呢?”
“也在里边比赛呢。”
津田丈一眨了眨眼睛,对羽生秀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
“牛啊!”
同时脚踏两条船,如今看起来还准备踏第三条,真不愧是你。
大叔我当年有你这觉悟,也不至于怂了十几年还单身了。
“虽然但是,少年啊,你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呀,迟早要做出选择的。”津田丈一的目光意味深长,以羽生秀的聪明伶俐,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才对。
“逃避某些选择的下场是什么,就不用叔多说了吧?”
羽生秀这小子拥有着令人眼红羡慕的桃花运,但如果不好好处理,不及时处理,桃花运也会变成桃花劫的。
而且现在看上去貌似已经有了点苗头了……
羽生秀沉默,转头看了一眼冬岚薄暮。
冬岚薄暮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不远处半空中向她飞舞而来,在她周围盘旋的斑斓蝴蝶。
冬岚薄暮歪了歪脑袋,眼睛扑闪扑闪,略带一丝好奇的看着这只好似迷路的蝴蝶。
少女的神情是那么单纯,略显苍白的脸庞在阳光下也有了一丝红润。
羽生秀知道津田大叔误会了什么,但他心里对冬岚薄暮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单纯觉得对方有些可怜而已,就好像冰天雪地里看到一只孤苦伶仃,独自支撑的小猫咪一样。
是个人都会下意识的想要伸出双手为它抵挡风雪的吧?
即便知道这样伸手大概率会被小猫咪抓伤,但恻隐之心的出现才能证明心里还有善良存在。
所以当初羽生秀明知道自己被八卷水色和淡岛礼司算计,明知道自己差点就死在冬岚薄暮手中,最后他还是将对方带回了家。
有着北白川千石在,羽生秀当时完全可以无所顾忌的直接掀桌子走人,即便是淡岛礼司也不敢阻拦。
但尔虞我诈的世界,如果真的一点善良都不存在,那这个世界将会变得多么黑暗呀。
想通了这一点,羽生秀心里也就对冬岚薄暮释然了,毕竟归根结底还是在于八卷水色那家伙欺骗了他才导致后来的一切。
所以如今当他在听到津田大叔说的话时,出现在他心里的并非是三个人,而是北白川千石和月岛姬两个。
津田大叔说的对,逃避选择的下场,终究是会被选择反噬。
犹犹豫豫只会让结果变的更糟,等到弓道大赛结束,他会试着找机会搞清楚这一切的。
冬岚薄暮看着羽生秀的侧脸,发现羽生秀的眼神好像变了。
“所以你在这里纠结了半天,是因为不敢去见那个人?”羽生秀从津田大叔的话里差不多已经猜到是谁给他送的门票了,也只有那个人才会让津田大叔像个十七八的孩子一样紧张到不敢进去吧?
“那倒也不是……是因为这里太大了,我暂时没找到这张票上的弓道场在哪。”津田丈一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哦?所以你终于要鼓起勇气去道歉和坦白了吗?”羽生秀乐了。
津田丈一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看看……还挺巧,我们学校的比赛也在三号弓道场,一起过去吧。”羽生秀借过津田大叔手里的门票看了一眼,发现竟然就在青山高中比赛的弓道场。
“走吧。”羽生秀转身笑着向冬岚薄暮挥挥手。
冬岚薄暮的目光瞬间从蝴蝶身上转移,回到了羽生秀的身边。
哒——
哒——
“好!!”
明媚的阳光下,箭矢中靶的清脆声伴随着少女兴奋的呐喊,回旋在弓道场的天空之上。
羽生秀三人悄声来到看台,找了个空档位置做下,将目光投向射场。
来自两个高中的十名参赛选手身穿袴服,整齐的站成一排,分成两组站在射场边缘处,手持长弓,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三十米外的靶子。
其中五个人羽生秀无比熟悉,正是北白川千石她们,而另一边……
“滋贺高中。”
羽生秀看了一眼对方学校的名字,是齐藤老师提到过的那个高中。
“她们……在做什么?”
冬岚薄暮扯了扯羽生秀的衣袖,指了指场中的众人,疑惑的问道。
“是为了猎杀吗?”
在冬岚薄暮的记忆里,弓箭这种东西,曾经只会有人站在远处用一些特殊箭矢射向她而已。
“这是弓道比赛,就是比赛看谁射的更准,不是为了猎杀,只是单纯一项体育运动罢了,就和跑步这种差不多。”
羽生秀小声向冬岚薄暮解释了一下比赛规则。
“比赛?运动?”冬岚薄暮思索着羽生秀话语的含义,她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羽生秀看了一眼弓道场边缘处的计数牌。
青山高中一面上,二十五发的成绩,如今刚好第四轮结束,只有两个叉。
也就是说,青山高中射出二十箭,十八箭中靶,两箭脱靶。
而对手滋贺高中的那一面上,却有整整六个叉,也就意味着脱靶六箭。
如今只剩下最后一轮,五箭的机会。
除非青山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