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食是在院子里吃的,除了女眷需要避嫌分开吃外,江秋等人与三意门众人聚在一起畅谈,一翻推杯换盏之后,相互之间的关系也算是热络起来。
闲聊之余对于三意门内的一些情况,江秋等人也有了个大致了解。
原来刀意堂和剑意堂平日里属于竞争关系,双方其实平日里相互不对付。而柳宗元这位剑意堂副堂主刚好属于特例,他是门内老好人形象两边都吃得开,交友甚广。
更是上一任三意门门主的子嗣,也是在那时柳宗元接济了不少当时还未成长起来的三意门部分高层。
至于柳宗元升任剑意堂副堂主则属于他纯粹的硬实力,主要是忠义堂那边随着老门主的逝世,新任门主有些刻意打压柳宗元的缘故,不然柳宗元估计现在都是剑意堂堂主了。
这也算是充分说明,三意门内,忠义堂属于真正的核心层,而刀剑意堂更多的是外派多一些。
当然经常在外也有好处,便是能时刻保持两堂长久的高强战力,再加上两位堂主和麾下帮众都相互竞争,更是让这两堂敢打敢杀的人不少。
听着姜长青和柳宗元的一些述说,像是杨开山江秋他们加入三意门只能选择加入刀意堂亦或者剑意堂。
至于忠义堂,则需要在刀剑两堂待满十年以上,且有不少功劳才能申请加入。
其实忠义堂更像是一个荣誉部门,有点类似于养老的地儿,一旦加入,好处便是无需再像往常一样时常需要出生入死。仅仅呆在门中每日就有不少的俸禄领取。
当然就算待满十年有不小功劳也可以选择不入忠义堂,继续留在各自堂口往上爬。
然而除非有希望踏入八品成为执事,否则继续留在刀剑堂口弊大于利,毕竟前十年付出了身体的伤残和时间,如若自觉往后无法成为执事,还不如进入忠义堂养老。
所以忠义堂虽说是待遇最好最安全的堂口,可三意门内无人敢说闲话。
光是这一点,三意门门内的风气就远胜于府城内几乎所有江湖势力。
毕竟城里的帮派大多讲究的都是人情利益,如果一次厮杀中身体废了,但如若在帮中还有某位高层弟兄说得上话,多少还能在帮中养养老。如若没有就领一笔遣散费滚蛋。
一些好一点的,就多给一点养老费,也算是兄弟一场。
“杨兄,往后你就带着这几个小兄弟加入咱们刀意堂,执事一位肯定是没得跑,咱们刀意堂不比剑意堂都是一群豪爽的汉子,哪像剑意堂一个个冷冰冰的跟个闷葫芦似的。”
姜长青给杨开山倒着酒笑呵呵道。
“好你个姜长青,我还在这儿你就开始挖我墙角,这要是我不在你还不得蹬鼻子上脸?而且我剑意堂哪里闷的,个个都是真性情的豪爽汉子,你埋汰谁呢?”
闻言柳宗元就不悦了,他们这刀剑两堂抢人也不是一两回的事情了,就算平日里关系再好,这时候也得动动火气,少不得比划比划。
“嘿嘿,柳老弟你这说的,你也不看看我们这刀意堂最近人手紧张的很,你这回松松口,大不了下回我让着你!”姜长青笑着打着哈哈。
“咦?你们刀意堂人手不是挺多的吗?”见姜长青一反常态语气有些势弱,柳宗元反而诧异起来,按照常理这时候不是的比划比划以武定胜负吗?
“唉,柳老弟你这出去一段时间你是不知道,最近也不知道是谁动在打咱们三意门的主意,各处驻地都发生了怪事,尤以我们刀意堂人手损失最大。要不我也不会从城里出来到这儿常驻了。”
姜长青说着,放下酒盏一脸的凝重。
见谈到正事,大家的神色都正了正。江秋更是侧耳聆听。
三意门属于府城数一数二的大势力,谁没胆子敢对他们下手?
“哦,我这才出去多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宗元也是有些肃然起来。
“有人杀了我们好些个在外驻地的弟兄,死相凄惨有点像报复泄恨。”姜长青开始细细的讲述起他见过的那些具尸体以及所了解到的事情。
这事得从十天前说起,那是第一起事件,城北百里外的一个驻地被全部灭口,十个驻守在那的刀意堂弟兄被杀。
尸体是在三日后被换岗的剑意堂弟兄给发现紧急府城总舵的。当时惊动了门内所有高层,门主亲自发话一定严查此事。
只因每一具尸体都不完整,像是被什么暴力给肢解亦或者被某种巨力给打的爆裂,甚至还有一些被啃食的痕迹。
门内高手初步判定妖魔亦或者阴司体系所为,当然不排除某些八品七品高手以暴力杀人再混淆视听,毕竟一般驻地门众往往都是九品亦或者仅仅练过一些刀剑把式的寻常好手。
也因为妖魔和阴司之人本就被州府之地的江湖武夫所仇视,行事大多比较小心谨慎,很少敢对江湖大势力动手。
三意门统一的藏青色劲装再加上刀剑伴随在三川郡可是一面响当当的旗帜很好分辨,故而也不排除某个敌对势力的报复性行为。
然而还不等门内高手探查,之后接连数日又有好几个三意门驻地被血洗,尸体惨状如出一辙,无一具完整的尸首,尸体如出一辙的有被啃食过的痕迹。
这下三意门高层彻底震怒可苦于一时间根本无从探查凶手,想来想去,最后只得将总舵高手一一下派出去,随机入驻各处驻地守株待兔。
只是效果并不甚理想,时至今日在外驻地的门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