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小周啊,这事弄成你这讨婆娘的钱不就有了?听说你最近家里催的紧?单靠每月这点例钱想要在府城这寸土寸金之地置办一栋宅子那得什么时候去了。”
老头也是一脸苦口婆心劝慰着。
一旁的小秦也是连连点头,“对对!周哥,你想想他一个外来人而已,听说东副堂主和王执事他们都和他不对付,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排挤到偏远之地去了。咱们只要表面装的对他和和善善的,私底下他哪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而且只要咱们相互商量着来,他这外派驻地执事不过是有职无权罢了!
听说还是从伏阳县那种小地方来的,穷乡僻野的,估计也没什么见识,每月两成孝敬钱就够他乐呵的。”
几人这么一劝,有些耿直的周毅此刻不禁也有些意动起来。他家里的情况的确不好,同样也是小县城过来的。
家里一大家子人都过来了,父母在城里一家酒楼打杂。还有一个弟弟,现在一大家子人全都是租住的是比较破败的杂房连院子都没有的那种,茅房也都是借用附近的公厕。
“可……”
“就这样了!”
独眼懒得听这些,直接拍板决定道。
“可是,江执事真的会选我们吗?”
此言一出,厅内为之一静。几人顿时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好吧,商量了老半天,结果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其实类似于他们这种架空老大的事情并不多见,偶尔倒是有一些,不过大多也就一开始欺负欺负外地人不清楚所辖范围每月上缴例钱几何以及不清楚那些隐性的门门道道。
但时间久了,执事也不是傻子,从一些账本上以及询问其他同僚也是能知道的。渐渐这种规矩自然也就变了。
当然一些烂账假账还是有不少,一些执事不懂得账目往往都是吃个闷亏,当然底下的人也不敢吃的太多。毕竟别人实力摆在这儿,惹毛了宰了也没地儿说去。
江秋带着李铭一路来到玄武房,玄武房位于堂口内北方区域,占地面积和其他四象房等同,不算大也不算小。
外面有一处院子进入里边就是厅堂,然后最里边则是卧房一般一次性容纳二十号人同时休息。
院子角落里还有一件杂房和茅房。
踏入院内望着里边冷冷清清的模样江秋眉头微蹙,这一路过来他一直在琢磨着先前老张话语中的意思。
“怎么听这意思,这次留在堂口里的都不怎么靠谱?”
心中琢磨着,人已经朝屋内而去。
还没等江秋入内,就见里面鱼贯走出四人,几人纷纷看了眼江秋的面容,旋即在他腰间的刀鞘以及令牌上停留了会。
看到这里,几人对视一眼,旋即纷纷朝江秋拱手作揖道:“见过江执事!”
江秋挥挥手语气平淡道:“无需多礼,你们就是这玄武房所有人了?”
一旁的小秦正欲出言回答想给这位江执事一个好印象。但很快他就感觉不对,不仅他,此刻四人全都一脸的古怪。
眼前这人竟然就是所谓的江执事?!
看起来都还未及冠吧?
这看着也太稚嫩了。
如若说先前他们还只是猜测这所谓江执事是靠着家底给堆上来的八品,现在看来妥妥的富家子。
在外面混说实话,首先看这人沉稳与否还是优先看外貌。
起码江秋这张脸虽然有有些棱角,可因为太过年轻,在几人看来就是毛头小子而已。
至于江秋的境界则完全被他们给忽视了,笑话八品又如何?
八品也分强八品弱八品,强八品哪怕初入八品,一人也能比得上十来号九品武夫,而弱八品,兴许三四位九品好手就能收拾的妥当。
眼前这位就被他们自动归列于弱八品行列当中,妥妥的弱八品。
心里有了这个判断,几人心中就有些不以为然起来。
甚至还有些不爽,咱们都是在堂里打拼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尤其是独眼和老头两个,虽然已经绝了八品的路子,可在九品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这么多年功劳苦劳的,现在就这么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鬼就能当他们头儿?
心中不服气,很不服气。
见对面几人久久不见回应,江秋有些不悦:“怎么?”
“哦,是这样的江执事,昨日本来还有十来号弟兄的,结果今日一大早就跟着其他执事去三水码头那边了,据说那边出了大事。”虽然有些愤恨,但老头率先沉住气强笑道。
反正先忍着,既然对方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那到了地儿有的是办法收拾他。想到这里,几人的笑容愈发和善起来。
“如果江执事需要更多人手其实还可以从其他四象房中挑选一些,他们那边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少说也能凑够二十号人!”说话比较耿直的周毅不假思索道。
江秋挥挥手,他哪里需要那么多人,这么些也差不多够用了。
如果人多就能处理清河县的事情,那前几位早就成功了。
一番交谈江秋与这几人约定好明日于东城门出发后,便带着李铭离开了玄武房。
走出堂口回家的途中,两人一路沉默了良久,终于李铭有些安耐不住了。
“江师兄,这群人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李铭挠着头,刚刚的聊天那些人给他的感觉说不上的怪,明明一个个面容带笑,可总感觉怪怪的,仿佛这笑容下藏着使不完的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