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曾出没过花柳街的?”江秋上前,抬脚一脚将其头颅踩在脚下微微揉了揉轻声道。
“不要想着糊弄我,刚刚我可是一直在上边听着的。”江秋默然的俯视着身下的杜老大,语气虽说平淡,但其意义极为明显。
虽然先前在房梁上也是听了个大概,但他想要具体询问一二,排出隐患。
“当......当然……”
杜老大浑身一哆嗦,连忙。
“之所以会找到您头上....都是因为那晚刚好有人路过。那人是城南平月街的一烂赌鬼经常来我们洪山赌坊……”
杜老大强笑着,一副狗腿子讨好模样态度极为谦卑。
百密一疏啊!
江秋眼睛微眯,那晚他做的已经算是比较小心了,可还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杀人而疏忽了很多事情。
但眼下也只能尽可能补救了。
“那人叫什么?”目光再次看向杜老大询问道。
然而此时杜老大缩了缩脖子,有些迟磋着不敢与其目光对视。
“看样子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啊!”
江秋面色一冷,脚上用力再次踩得杜老大一阵惨嚎。
“只要好汉饶我一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杜老大哀嚎不断,但依旧没忘记求生的yù_wàng。
“还敢和我谈条件?不说你现在就得死!”
脚上力道再次加大,疼的杜老大眼泪鼻涕横流。
随着力道逐渐加大,杜老大甚至都能感觉到脑颅内部此刻都传出阵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好似下一刻就会爆裂开来。
“我...我说!那人名叫柴三!”
极致的恐惧让杜老大最终没忍住开口了。
“继续!”
感受着脑袋上渐渐松开的脚掌,杜老大顿时松了口气。看向江秋的目光更多了几分畏惧。
“那人名叫柴三,此人得知我们在查那晚的事后便自己过来提供的消息,还换取了几两银子赏银。现在人估计就在下边赌钱吧。”
杜三趴在地上吃力的说着,额头上不断有冷汗滑落,腿上和手上的伤让他神经不断抽动。
说完,他不自觉的挪了挪身子,生怕对方杀人灭口。然而却见对方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见此杜老大顿时长出了口气,好在对方还算守诚信。
“不过也好,这小子厉害是厉害,但就是缺了点狠劲。”
心中一阵冷笑,杜老大自认如若刚才是自己,那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杀人灭口。
“我杜老大虽是小角色,可有仇必报!”
杜老大费力的用还算完好的单手单脚挪动着,他已经想好了,马上上禀门主,让那小子死!
“你在笑什么?”
忽的杜老大挪动的身子僵住了,脑袋一点点吃力的抬起,看到一双熟悉的鞋子,最后一个宛如噩梦般蹲在他面前的蓑衣青年印入眼帘。
只不过此刻对方手里提着一个东西,那是一颗血淋淋还在滴着血的头颅。
“柴三!!!”
看到这颗头颅,杜老大几乎是脱口而出。
“看来你没骗我!”
闻言,江秋满意的点点头,藏在蒙面下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不不!饶命!饶命!”
仿佛想到了什么杜老大连连求饶,只是江秋蒙面下的脸上平静如水,一把扣住光头猛然用力往下一拍。
嘭!
伴随着一声颅骨崩裂之声,杜老大魁梧且不断挣扎的身子旋即软踏踏的不再动弹。
闻着浓郁而又弥漫的血腥味,看着满地的血肉鲜血,江秋微微有些发怔。
这是他第二次杀人了。
不同于那晚,这次情绪上反倒是格外平静,明明地上躺着十六具尸体。但心情却格外平静甚至还隐隐有一丝兴奋。
“这样一来,这事算是结束了……”
轻轻呢喃着,江秋感觉微微松了口气。眼睛四处扫视了一眼检查着可能暴露自己的任何蛛丝马迹。
先是将每具尸体用刀又砍了一刀,然后翻身直接跳入临近的巷道身形飞速消失在漆黑的巷道之中
回到家,身上的蓑衣和蒙面巾都已经刻意在距离家较远的地方藏了起来。
之所以多此一举的穿上一身蓑衣而不隐蔽自己声音,主要是为了让旁人看清楚他的面容。
那晚就已经犯了这种错误,这次当然不能再犯。至于听到他声音的,都已经死了。
让下人准备好水清洗了一番有用一些香薰抹去身上的血腥味,这才返回自己的小院开始总结经验。
“柴三应当就是报信之人。”
这点江秋已经在杜老大那里得到了验证,对方看到柴三脱口说出对方名字时就已经确认。
人在被突然惊吓时是不会说谎的。
“柴三已死,杜老大他们也已经被灭口,武学痕迹也已经做了刻意的伪装。就算他们凭借我第一次出手时的破绽联想到开山武馆,也很难猜到我身上。”
江秋暗自思索着,这次之所以查到自己身上,也是碰巧出了个柴三。
就看杨师能否挡住大刀门的压力了。
“杨师是入劲武夫,想来不会惧怕那刘老虎!”
又想了想,觉得的确很难怀疑到自己身上后,江秋这才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城东一处占地面积颇大的宅院之内,能够看见院内形式与寻常人家有着迥然不同的风格,院门前有两个满脸凶相带着痞气的持刀汉子拱卫着。
院门牌匾之上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字体‘大刀门。’
而前院则